“褚醫生，榮幸之至。”
    祁璟澤抬起頭微微笑著說道。他接受了，並有些期待。
    他覺得不過是每天記錄自己的病情和精神狀態而已。就能見證一項突破性科研結果的出世，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快樂。
    他相信褚鶴津的科研實力。
    褚鶴津漆黑的眸子閃過亮光，他放鬆下來。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除了瘋狂需要填滿的求知欲也沒有什麼能耗費他的心神。
    “若是祁先生感興趣，那麼下次您來這兒的時候，我把合同交給您。”褚鶴津以從容的姿態一步步把一切都安排好，他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他擱置多年的實驗。
    “我會拿出全部的誠意與您合作，資金全部歸您，研究成果您作為第二作者，如何？”
    祁璟澤錯愕，他恍惚間覺得有什麼不對，如果隻是記錄他的病情，那麼並不值得這位精神病學專家如此大費周章。
    還是自己的病或者隱疾已經很嚴重了？而自己沒有察覺到？
    “這，我隻是陳述一下病情而已，您太客氣了。”祁璟澤有點無措，他隻是來治療一下自己的心理問題，也可以說是出國前的準備。
    今天他在這裏遇到的變故太多了，他不想超出預期太多。
    “不，祁先生，您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褚鶴津雙手交疊看著祁璟澤，“您可以信任我，具體事宜我會在合同裏說清楚的。”
    “你也可以借此成功評上副教授職稱。”
    祁璟澤驚詫，他竟然為自己安排好了可得到的一切好處，並且對自己的處境了如指掌。
    眼前這個人竟然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而他竟然也下意識選擇相信眼前的這個人。
    祁璟澤收好自己的心緒，悄悄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
    接二連三的信息衝擊讓他甚至忘了分析自己的局勢，隻是單純跟著褚鶴津的誘導走。
    他明白，這是一場交易和合作，並且合作內容要比自己想象的難。
    “您給我這麼大的好處，您對我有什麼要求嗎？”他冷靜下來，這是一場談判，都要為雙方爭取最大的利益。
    褚鶴津勾勾唇角，眼前的這個人看來還沒有他想的那般涉事單純，是個聰明人。
    “當然，我需要您在合作期間全力配合我，並絕對坦誠。”
    “可以，這是我該做的。”
    祁璟澤皺眉，他不能再次把自己寄托在別人身上，以別人的道德水準來衡量自己的安全，風險太大“我需要您確保我的心理狀態在健康水平。”
    “那是自然，祁先生。實驗結束，您的一切都將回歸正軌。”
    “我希望合同周期不要太長，能讓我的生活盡快回歸正軌。”祁璟澤既想要打破苦悶的生活常規，可一旦踏出這一步太多，又讓他感覺到不適。
    “好，具體事宜我會在合同裏講清楚。”
    到此，合作談成，祁璟澤站起身。
    褚鶴津伸出手主動和他握手。“期待與您的合作，祁先生。”
    他直視著祁璟澤，指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