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天對於他的玩笑話並不感冒，想了下，直白地問道：“你這車很值錢吧？”
    秋海也不避諱，直接說道：“保時捷911，轎跑裏的扛把子，怎麼樣舒服吧？”
    “你怎麼有錢買這麼貴的車？“周小天皺眉問道：”你不是還欠高利貸的錢嗎？“
    秋海嗤笑一聲：“誰說車就一定自己買呢？這是我老板給我買的。“
    老板？什麼老板會給員工買這樣貴的車？
    周小在一時沒想明白，秋海看他那迷茫的樣子，搖了搖頭解釋道：“老板就是金主，我現在跟了一個有錢的，隻要我聽話，他什麼都會給我，高利貸也是他給我擺平的。“
    聽完他的話，周小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半天才找到聲音，結巴道：“你，你是……”
    Mb兩個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沒錯，我就是做這個的，”秋海坦然的承認，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羞恥的，一笑道：“這年頭，什麼賺錢做什麼，而對於我來說，一沒能力、二沒學曆、三沒家庭背景、四沒有一個”馬爸爸，唯一還算有價值的就是這張臉和身體了，人活著不就是那些事嗎，我可比那些朝九晚五的活得滋潤多了。“
    周小天不敢苟同，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和選擇權，他沒有立場指摘，不過想起李玉因為他而死了，他現在卻過得如此瀟灑，兩廂對比之下，實在有些諷刺。
    周小天看著外麵不斷飛掠過去的夜景，心頭莫明生起一絲惆悵，人和人之間真的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少一點算計嗎？
    這樣的想法一出，不用別人說，他都覺得自己天真的過頭了，天下大同，那隻是理想化的世界。
    秋海看他半天沒說話，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膚淺，薄情，貪慕虛榮，這些我都承認，但即便我再不是個東西，我也有人的情感在，雖然隻是稀薄的一點……”
    周小天轉頭看著他，不知道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秋海頓了一下，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退下去了，表情有些嚴肅：“我在查是誰把李玉的地址泄露出去的。”
    周小天心裏一驚，半晌才出聲問道：“那你查到了什麼了嗎？”
    秋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的那個金主有點小勢力，去找高利貸時，稍稍一嚇唬，那些人就慫了，什麼都說了。幸好那條短信他們沒刪，我打了那個電話號，已經是空號了，不過我已經查到了這張卡的人，是個號販子。他那裏有這張卡的出卡記錄，但他記不清這人的長相了。下一步，我想去調一下監控錄像，他售卡的地方正好有一個探頭，但想要調取錄像也不是那麼容易，需要去交警部門調取……沒有正當理由，交警是不給調的，我還在想辦法，我一定會查到這個人是誰，李玉雖然是個混蛋，但人還沒有壞到骨子裏，至少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要好一些……再者，他是因為我而死的，我也不希望他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