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若無痕 第十七章美酒一杯送路人,從此以後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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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莊收複南島的消息讓海棠莊再一次轟動江湖。
關於慕煦子蓉與花倦月力挫南島的傳言傳的神乎其神。
說什麼兩人本是天上神仙,是為天下造福而來,共同完成武林統一大業,保我國泰民安,福澤蒼生。
海棠莊內則是另一翻事實。
花倦月握著手中北上天親筆書的信,第無數次苦惱的掃向慕煦子蓉。
慕煦子蓉無辜的眨著眼睛:“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怎能不讓人惱,才擺脫掉那隻小狐狸,卻又在信上明明白白的看到:為表歸順之心,南島島主將親臨海棠莊,與莊主共赴霸業。南島方麵還請莊主派人主事。
這麼說,人是放走了,卻是要追著過來嘍?
“我實在搞不懂他呢。扔下南島不要,追著你來江南,子蓉,你的桃花運未免太好了。”花倦月醋意濃濃的開口。
慕煦子蓉掩嘴輕笑:“他要來是因為北皓白。幾年前的懸案已經揭開,白已逝,莫離也已經走了。心中的執念都隨風而散。所以他也想來看看江南的春明水暖,大漠的夕陽黃沙。畢竟白是那麼渴望看到這一切。”
說道最後,又想到了那副畫,那首詩,和那個一定是溫柔淺笑著的男子。
不免有幾分惆悵。
逝者如斯。白,你愛的人都安好。你可以安心了。
花倦月盯著慕煦子蓉看了一會,突然下定決心般笑了。嘴角掛起一抹意義不明的邪魅。
慕煦子蓉突然覺得有些不妙,試探的問:“月,你在想什麼?”
花倦月劍眉一挑,說道:“過幾日我們就起程。去往北方,我想羅地得知南島的事情後,一定迫不及待的在等我們。”
慕煦子蓉沉吟:“閻王羅地麼?據說是比北上天厲害的多。是個狠角色。”
“恩,不錯,而且此人從不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很難驗明正身。我決定親自前往”花倦月半真半假的苦惱著,慕煦子蓉忍笑看他眼下去。
故意思考了一會,花倦月終於扯上了正題:“此行艱難,所以我需要子蓉和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未免子蓉的節外生,所以我決定讓子蓉女扮男裝。”
“那北上天來了,不會說我們怠慢嗎?”慕煦子蓉怎會不知他心思,故意說。
花倦月絲毫不掩眼中的得意:“既然他不是為了追你而來。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等。想必北島主善解人意,應該不會相難。”
縱容的笑了,慕煦子蓉點頭應了他。
女扮男裝,倒是有趣的緊。就是不知道這樣之後,麻煩是否真的會減少。
在海上激動無比的北上天並不知道,匆匆趕去江南之後,又將撲個空。如果知道,他一定會回身,給自己的南島來上幾發海炮。犧牲一下,將慕煦子蓉騙回來。
————
因為上官清風的執意堅持,這一次的出行,由三個人變成了四個。
除了白衣以外,花倦月沒辦法,隻得再帶上個上官清風。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是清風穀的人,天地之大任我行。”
本來若秋說什麼也要跟去,但被慕煦子蓉攔下了。
棒打鴛鴦可是最令人痛恨的事。好不容易他們一對對都被自己扯上了姻緣線。給他們一些時間好好甜蜜甜蜜吧。
畢竟回來之後,若秋還對南島的事情耿耿於懷,心有芥蒂。也不怎麼理睬上君。
上官清風圍著變裝之後的慕煦子蓉一個勁的看。
嘖嘖直歎:“子蓉就是子蓉,穿上男裝真像個風流俊俏的俠客。”
慕煦子蓉輕笑,揮手瀟灑的甩開扇子:“錯,從現在開始,在下就是一個風流俊俏的俠客。故名玉扇書生——白容是也。出門在外可別喚錯了名字。”
一行人紛紛大笑出聲。道去了許多離別之愁,多了幾分江湖快意。
揮手與一行人告別,慕煦子蓉四人翻身上馬,朝著滿是青草的官道奔馳而去。
無論奔馳多遠,那四個人始終還是會回到這裏的。
這樣想著,留下的人也就安心的回到了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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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一路走北上,想去那北上也需半月多餘。行至一個小鎮,見已黃昏,花倦月道:“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吧。此次出行,以前的那些仇家想必已得了消息。前幾天有消息說,影堂接了他們的活,要在路上阻殺我們。”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目間全無懼意,反而多出幾分躍躍欲試。
上官清風頭疼的看向白容。眉目間一片淒楚。
不怪他這樣,影堂是江湖上最厲害也是最卑鄙的暗殺門,接的任務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次免不了多生糾纏了。
他這個好兄弟的性子,他怎會不知。他持掌海棠莊處處要求立威,少有這種縱情出手的機會,偏他又存了分好玩的心性。這一路上的殺手可要倒黴了。
他就說嘛,哪有出任務的人光明正大走官道的。
白容一擺扇子,貝齒輕露:“這樣也省的路上無聊了。”
上官清風搖頭,遇人不淑啊。
幾個人剛到客棧,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男子長成他們這個樣,也難怪一屋子怪氣氛。
白容更是連連苦笑,早知如此,不如出來時候遮紗,倒比這換裝來的方便。
另外三人則毫無所覺,白衣高聲喊道:“小二,先去準備四間上房,再拿你們店最好的酒菜來。”
“好勒。四位客官這邊坐,小的馬上就去準備。”
在小二點頭哈腰下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花倦月挑眉:“嗬,來的還真不少。”
“有無辜的人嗎?”上官清風問。
“沒有,全是會武功的人。”白容沉聲說。
小二將酒菜送了過來,芳香的女兒紅肆意彌漫在空氣中。
花倦月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接著大笑道:“這女兒紅果真是好酒,小二,不知這酒是加了什麼香料,竟有這等香氣。”
小二賠笑道:“小的也不知呢,隻是這酒醉人的很,客人們都說喝完之後,口齒留香,向來是本店的招牌,客官何不嚐嚐。”
門口突然傳來清脆的笑聲,施施然走進來一個身著短衫的帥氣男子。男子直直的走向花倦月一桌,說道:“美酒一杯送路人,從此以後是朋友。這麼好的酒,在下可否一品呢?”
來人邊說邊奪過白容手中的酒,一口喝盡。
所有人都錯愕的看他看似緩慢,實則快速的動作。
白容更是一臉的驚訝。
愛酒如命也沒有這樣想死的人吧。看他武功並不低,智商怎麼這麼差。這樣劍拔弩張的狀況下,他居然敢跑來喝酒。
無心再與小二周旋,白容很嚴肅的看著麵前將那杯女兒紅喝下去的男子,對他說:“這酒裏攙了鶴頂紅。”
……
……
男子苦笑,最後竟說了句:“毒酒一杯送癡人,從此以後是鬼魂。”之後才倒下。
這樣有趣的人,怎好就這麼讓他死了。
白容好笑的甩開扇子。往前一站,聲音不大,卻讓在坐的人都能聽見。
“各路英雄既然已經來了,何不手下見真招。如果探出了個深淺,就請各位英雄以後不要再來自討沒趣。”
一甩手,已經衝那小二攻了過去。
一把扇子在她手裏舞的虎虎生威。上官清風嘖嘖讚歎道:“白容兄這扇子舞的,刹是好看呢。”
小二的武功顯然也不弱,雙手格出鐵爪,白容一看之下笑了:“原來是毒爪——風二少,久仰,久仰,可否請閣下以真麵目示人。”說話間扇子一滑一挑,那小二麵上的人皮麵具已被勾下,露出偏瘦的俊顏。
那風二少見身份被拆穿,也不著急,反倒問白容:“不知閣下是哪位?這樣天資卓然的相貌與身影,若在江湖上出現,定不會不留名號吧。”
“在下剛剛出道江湖,名不見經傳——玉扇書生白容是也。”
說話間,招式已分拙劣,鷹爪雖厲且纏人,卻不知,慕煦子蓉的絕情刀就是憑借輕盈勝出。
自古柔能克剛,且扇子為剛,白容“拂袖盈”的輕功為柔。剛柔並進,風二少已成劣勢。
再看花倦月那邊,更是勝負已分。
高手從來都是一個人或幾個人獨行。不可能攙雜在這些魚目中。
風二少見情況不妙,此行也隻是為了探路,衝白容扔了個白玉瓶子,高聲的到:“閣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解藥就送予公子了,後會有期。”
白容打開蓋子聞了下,確定是解藥無誤,也就沒再去追,一場鬧劇就此落下帷幕。
拖著個莫名其妙的傷患,幾個人也無心再玩。轉而去了海棠莊門下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