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小說 chapter.6疏離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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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離親密,我們依依不舍。我笑了,怨天尤人。
“子恒,你和雅思是不是在談戀愛?”一天夜裏,藍媽媽嚴肅地指責自己的兒子。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現在居然……她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
“媽!”藍子恒的瞳孔倏然變大,略帶驚訝的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但他定了定神,鎮定地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的兒子呢?”她怎麼會知道?
“子恒,你還不承認嗎?難道你要逼我拿出證據?”藍媽媽失望地看著藍子恒。子恒,承認了吧。或許這樣你和她才能更正常的交往,媽媽會反對,因為我們是親人,我們流著相同的血。
“媽,真的不可以嗎?”藍子恒無奈地望著她,他抿了抿唇,神色落寞。“我知道我和她的愛情是禁忌,但是……”媽媽,我真的忍不住。因為……我喜歡她,已經很多年了。
“子恒,不是媽媽有意阻止你們,這種感情真的不被允許。你想想看,這件事若是讓雅思的媽媽知道了,那你們以後就不可能再見麵了。”藍媽媽坐在藍子恒的身邊,她語重心長地說著,為的是好好勸勸自己的兒子。“子恒,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所以,別去做這些無謂的事情,好嗎?”
真的……不可以嗎?藍子恒難過地低下了頭,眼淚一點一點蔓延在他的眼角。我還以為我們可以走得更遠,可惜……
“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依偎在媽媽的懷裏,脆弱得如初生的嬰兒。他無助而無奈的聲音讓藍媽媽悲痛萬分,可這又能怎樣呢?他們是不可能的。
“子恒,子恒……”宋雅思躺在床上焦急地呼喚著藍子恒的名字,她緊閉著雙眼,沉睡於那個被夢魘攪亂的夢中。
“子恒!”她忽然驚醒過來,頓時冷汗蔓延在她的脊背。她抱著雙手,眼神惶恐。剛剛……都是夢嗎?好可怕的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好隻是夢,他沒有離開我。她倒下床繼續睡覺,但依舊睡不安穩。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子恒,我們……”宋雅思來到藍子恒的家中,但她喊了半天,依然不見藍子恒的身影。“子恒?”宋雅思晃了晃神,他沒在家?不會啊。
“雅思,你來找子恒嗎?”藍媽媽慢步來到她的身邊,她偷偷望了望身後,再定神望向宋雅思。“真不巧,子恒剛剛被叫去打籃球了。”她惋惜地歎了歎氣。這孩子,又不好當麵指出來,再說她也是我疼愛的女孩。
“啊……”宋雅思失落地四處張望著,忽然她的眼裏閃爍著微光。“外婆,那你知道子恒在什麼地方嗎?”這樣我就可以找到他了……她不敢再說下去,她怕自己說多了會漏嘴。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藍媽媽抱歉地看著她,“雅思,你還是多在家裏呆呆吧。你這樣隨便亂跑,小黎會怪我的。”她委婉地說著,但語氣裏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哦……那外婆,我先回去了。”宋雅思被這句話弄得愣愣的,她仿佛從這句話中讀出了什麼。難道說……她故意望了望屋裏,瞬間捕捉到了一個細小的動作。原來子恒就在家,是他自己躲著我,還是外婆……
唉,我還是應該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她轉身默默離開了,原來禁斷之戀還沒開花就已凋謝。
可是,突然這樣,我真的……好難過。子恒,這樣的你我該怎麼麵對,我們從小就是整天黏在一起的好朋友。這樣的疏離,我怎麼能夠輕易接受?
藍子恒看到宋雅思離開,心就像被刀一塊一塊分割,他終究無法麵對她的背影。他走了出來,起身準備衝出去。
“子恒,好好呆在家裏。你這樣做隻會讓你們的關係更僵,你是希望你們之間漸漸淡忘,還是希望就這樣一刀兩斷?”藍媽媽的話字字都是逼迫,但她也很無奈。如果不這樣做,如果任其發展,很難想象他們的結局會是怎樣。“孩子,聽我一回,別再去追她。你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超出界限了,不能再超越了。”
“可是,媽……”藍子恒焦急地望向門外,不知何時宋雅思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但當他看到母親不容抗拒的眼神後,還是選擇放棄、妥協。這段愛情,最終就這樣告一段落。雅思,對不起。是我不該讓你有這樣的回憶。他垂下手,無力地走向臥室。
又是一個節慶,他們還是再次相遇了。
“子恒!”遠遠地,宋雅思發現了藍子恒,麵對久日不見的心上人,她的心裏有太多說不清的感覺。“子恒,等著我。”她輕聲呼喚著,語氣中有柔弱也有擔憂。
是她,藍子恒站在原地久久不敢回頭。剛剛叫我的人是雅思,可是我……他想邁出步子,腳上卻像綁了千斤重的石頭,根本使不出力。
“子恒,我好想你……”宋雅思緊緊地抱住了他,那熟悉而溫暖的背讓她久久不安的心也平靜了不少。“子恒,不要推開我……”
“雅思,忘了我。”藍子恒痛苦地閉上雙眼,他還是說了這句話,這句讓彼此的心徹底變涼的話。可是,不說又能怎麼樣?他們沒有愛情。
“我該怎麼忘?你教教我?”宋雅思不甘心地說著,“是要我把心掏空,還是讓我的心陪著淚死去?我忘不了,真的忘不了……”她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不要這樣對我,不要……我愛你……”
“不會再愛了……”他掙脫她的懷抱,緩緩轉過身。“雅思,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先對你……原諒我的懵懂無知。”他捧著她的臉,卻發現那閃亮的眸子裏正閃爍著幾顆淚珠。他的心忽然變軟了,他無法正視她的眼淚。
“子恒,我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宋雅思抓住他的手,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我不要……這不是真的……我不要……”
藍子恒深深地吻住了她,他不願再多說,他怕自己的心會跟著後悔。他怕自己無法再次麵對她。
“唔唔……”宋雅思絕望地望著他,她想推開卻依舊貪戀著,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Goodbyekiss,這是最後的禮物嗎?
“雅思,就這樣了吧……”他鬆開她的手,緩緩走入人群中,最後消失不見。
他走了,我們以後……沒有以後了……宋雅思呆呆地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隨波逐流,我們的愛也如紙飛機,漫無目的地飛向未知的遠方。
疏離親密,愛情就這樣被切斷,未來還是個夢嗎?或許是個被夢魘籠罩的罪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