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佟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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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找不到玉鐲著時讓我很鬱悶,蘇若琳的意思就是龍鳳玉鐲不屬於這個時代唄~這就好比迷失方向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樣,就像《機器貓》裏大雄誤食了為了丟棄小貓小狗時用的飯團回不了家一樣。但是迷失的孩子有警察叔叔幫助,大雄有機器貓尋找,我蘇婷婷呢?誰來找尋我?我隻有我自己,甚至現在而言,連自己都不是,我又能怎樣呢?
傍晚時分,我被要求同蘇若琳和宇文月共用晚膳。這古人的晚餐是怎樣的呢?會不會像影視劇中的場景一樣既賞心悅目又美味無窮啊?帶著無比的興奮,我失落的心情似乎有了好轉。坐在所謂的飯堂裏,看著滿桌子的美食,我頓時傻眼了。那些裝飾的美輪美奐的食物啊,以循環狀擺放在原木桌上,每一樣菜肴都細心的設計過,盛在屬於一千六百年前的精美瓷器中,樣式之多頗有滿漢全席的味道。
作為我這個從來沒有見過古代世麵的現代人,看到這麼一桌的如畫般美麗的食物,激動的熱淚盈眶。結果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吃的狼吞虎咽,完全沒有了蘇婷婷那個淑女形象,變成了完全的男人宇文澤。
看到我的吃相,很多人都愣住了,我也沒有理會,反正也沒啥大不了的,就算回不去二十一世紀也得在這裏活的逍遙。就在這時候,一個侍衛走上前來,“王爺,娘娘,”侍衛遲疑的看向蘇若琳,“瀟湘苑的琉璃姑娘求見。”
蘇若琳看了看我,“…有請。”
為什麼要看我啊?琉璃是誰?
宇文月此時惡狠狠的看著我,“皇兄,你不覺得當著皇嫂的麵不適合叫她進來嗎?”
我不明所以,呆愣片刻繼續口中的食物。
宇文月看我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片刻後,一個身著淡紫色輕紗長袍的女人走了進來,我瞟了她一眼,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貌似我來到這裏後並沒有見過此人,也就沒有當回事。
女人開口說道,“王爺,我家小姐近日身體不適,特意遣奴婢來向王爺問安,不知王爺可否移步前往瀟湘苑一趟。”
“你家小姐是誰?”她家小姐?誰是她家小姐?她這裏的意思是要我過去?為什麼?
我還在思索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笑聲。轉頭一看,宇文月正得意的看著我。
“回去稟告你家小姐吧,”宇文月對叫琉璃的女人說,“皇兄他此次病愈之後再不是她以前那個王爺了,早已經不記得她佟瀟瀟是何許人了!”
佟瀟瀟,我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大驚。難不成是那個女人?那個據我推算與宇文澤有莫大不正當關係的女人?於是一口氣沒有喘上來,飯菜全部卡在嗓子眼裏,嗆得我咳嗽不止。
“你怎麼了?”蘇若琳驚慌的上前攙扶我。
“皇兄,你這是…”本來還在得意的宇文月立馬起身,“來人,快去拿水來!”
少頃,滿屋子的人忙裏忙外,對於我這個吃飯卡主的王爺多是駭然。
叫琉璃的女子看到這個場景似乎也是不能接受,她就呆呆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乖乖,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居然吃飯吃的卡住了?望著一屋子的人們,有下人,也有宇文澤的家眷,我真是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到琉璃的時候,我更是汗顏,這個女人在此情況之下還是沒有離開,想必是沒有得到答複是不會離開的。絕望,真的是絕望。
我思索了片刻,“回去稟告你家小姐吧,我這次病愈純屬上天恩惠,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易之事了。隻是可惜…忘記了一切人和事。所以,若她不嫌棄,可以改日來府上做客,我必將好生招待。”
聽完我說的話,琉璃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王爺,小姐她自從王爺病愈之後便一病不起,此時身體更是差勁,已經多日未進食了,她又不肯接受醫治,恐怕…還請王爺能隨我一道前往。”
這是什麼話,變得法子要我去嗎?可是我可不想去,雖然不知道宇文澤與她的感情是怎樣的,隻是接受過二十一世紀的教育,我還是奉行一夫一妻製的。此刻正房夫人在此,要我去看情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看向蘇若琳,很想知道她在想什麼。作為正室娘娘的她,能允許自己的丈夫搞外遇嗎?
她衝著我微笑,笑得那麼大氣,又似乎那麼傷感。“王爺,您還是去一趟吧,想必佟小姐一定病的不輕才會讓琉璃姑娘來請您的。”
我看著她,似乎不能相信。知道古人多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這些王族親貴,恐怕不隻是三妻四妾了。我一直覺得一個女人有權利要求一個男人一生隻愛她一個人。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一個女人都不會願意多餘的人來同她分享自己的丈夫,這是本性。可是這個女人,一直同宇文澤相敬如賓,她每次看我的眼神中,有恐懼,有期待,有悲傷。她和他之間…究竟有怎樣的關係?是什麼讓她如此大度的支持他?而他呢,與佟瀟瀟的關係他想過她難受嗎?
跟隨琉璃來到瀟湘苑的時候,看到瀟湘苑的匾額時,我不期然的看到在“瀟湘苑”文字下方留有宇文澤的簽名,還有屬於他的印章。這是他為她提的匾。我的脊背一陣發涼,宇文澤究竟和佟瀟瀟的關係到了怎樣的地步啊?她明顯就是他的情婦麼,那…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個羞澀麵孔的美麗女人,蘇若琳呢?她算什麼?過期的愛人?
起初看到佟瀟瀟倚坐在床榻邊的時候,我真以為她是病入膏肓了想見我最後一麵。但當她笑臉盈盈扭動小腰的向我走來時,我倒吸了口氣。她騙我。
她上前雙臂環住我的脖頸,“澤,我好想你…”
這銷魂的聲音讓我想吐。拜托…我起碼還自認為是個女人。
我很是嫌惡的扯開她的手臂,扭過身去。一個深呼吸,我淡定了一下,告訴自己,對,我現在是宇文澤。
“你這是怎麼了?真的忘記了嗎?忘記我了嗎?”身後哽咽的聲音。
我轉過身子,微笑,盡量笑得很有距離,“不記得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同樣美麗到讓人心動的女人卻並不讓我能產生一絲的好感。
她看著我不說話,很久了,才說起別的無關痛癢的話,“這座瀟湘苑,是兩年前,你替我修建的,你說,總有一天,你會同我一起,在這裏生活一輩子…”
我很迷茫的看著她,“那…蘇若琳呢?”
她明顯身子顫抖了一下,“三年前,你娶了她,但是帶我來瀟湘苑的時候,你說,你不愛她…你說,終有一天,我會代替她…”
很簡短的語句,使我知道了蘇若琳先於她認識宇文澤,卻沒有先於她得到宇文澤的愛。但是,盡管如此,想到蘇若琳的時候,我依然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我依然不能相信他不愛她。
“不管怎樣,現在一切我都忘了,”我很平靜的說,“一切都要重新開始的。我不是曾經的宇文澤了。”
佟瀟瀟看著我,一瞬間的瞳孔沒有焦距,似乎不能相信宇文澤真的把一切都忘了。
我淡淡的衝她微笑,笑得不再是屬於宇文澤的微笑。
隻有我自己清楚,宇文澤真的不再是宇文澤了。一切都將成為真的,真的一切都隻是過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