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時間，我和蘇唯安上了床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天山。
    我當然是無所謂，但是蘇唯安也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卻讓我相當不爽。不可否認，當初找上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看看你他被流言蜚語弄得傷透腦子得樣子。
    可是現在看來，被騷擾得更多得人居然是我。因為蘇唯安平時在眾弟子麵前從來是道貌岸然生人勿近得樣子，所以一群無聊得要死好不容易逮到了八卦眼睛都亮了得家夥全部都來找我的晦氣。
    開始我還冷靜地夾刀帶棒地侃回去。
    後來鳳陽王來了，一臉促狹地對蘇唯安說，“蘇穀主真是好福氣，隨便收個徒弟不光可以入得廳堂進得廚房，現在居然還上得了床………………”
    他是我第一個暴走開殺得人。
    當然了，我是傷不了他得。於是我得一肚子怨氣全都發泄在後來來探聽消息得人身上了。來一個砍一個，來兩個砍一雙，來一群直接暴走甩飛彈。
    聽說了這事兒得蘇唯安笑得花枝亂顫，“他越生氣就表示越在乎我。行兒，別氣了，快奔到我懷裏來。”
    我殺紅了眼轉過身去捅他得肚子。
    很久之後我想起了這一段，才意識到，從那時候開始，他對我得稱呼從“小鬼”改成了“行兒”。
    而我卻不敢確定我們之間得感情從師徒之情變質，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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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歲，我和師叔下山辦事。說是辦事，其實隻有他是有正事兒要辦，我去純粹是為了玩。
    結果在茶樓聽到一個說書得正在那兒吹那天山得蘇穀主多麼英武不凡，多麼風流倜儻，多麼玉樹臨風，多麼才華橫溢。
    我嘴角抽了又抽，聽到最後一句“守禮君子”時終於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萬能得神啊，那個夜夜晚上對著一未成年人發情並上下其手拆吃入腹得時候，可沒見他君子過。
    那說書得不滿地瞪著我，一樓裏得人都不滿地瞪著我。
    “這位稚氣猶存的‘小’公子，是與母親走散了嗎？”
    言下之意，乳臭未幹的小鬼，滾回家喝奶去。
    這下換我不爽了。臨行前我讓蘇唯安給我弄一麵具，結果弄了一十歲幼童的，再配上我著實沒有怎麼發育的身高，確實像個小鬼。
    但是我最煩別人說我小。
    我一拍桌子說，“蘇唯安他就一衣、冠、禽、獸！！”
    整樓裏沉寂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我說的是大實話，如果你問那幾個知道蘇唯安底細的人，蘇穀主是一什麼人，你知道回答是什麼嗎？
    我會笑嘻嘻地說，“蘇唯安啊，衣冠禽獸唄。”
    師叔會麵無表情，“衣冠禽獸。”
    那個像狐狸一樣的鳳陽王會笑一笑，“衣冠禽獸。說到禽獸，我今天抓到了一隻狐狸，你們要不要看？”
    但是這兒的人卻不知道他的底細，於是一炷香後我抱頭逃出了醉鄉樓。
    晚上回天山，那師叔很是無奈地說，“今天我聽到大街小巷都在傳天山雇主卑鄙下流無恥淫蕩就是一衣冠禽獸，是你幹的好事兒？”
    我說，“我隻是說了實話嘛。”
    師叔向我示意，我回頭，蘇唯安站在那兒，一襲白衣不染纖塵，及腰墨發隨風輕揚，眉目精致幾可入畫，宛若謫仙。
    師叔離開了，我和蘇唯安大眼瞪小眼。最後他先破功，走過來拉起我向內室走。
    我說，“是他們先說我小的。”
    蘇唯安摸摸我的頭發，笑得眉毛都彎了起來，細長的眼睛斜眯著，好看得要命。他遞過來一個小小得流蘇吊墜，上麵有一隻很是歡快得小貓。
    他說，“行兒，你永遠都不要長大，我就喜歡看你任性胡來的樣子。”
    後來我才發現，那段時間，他確實寵我寵得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