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  第十九章 文藝晚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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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到了文藝晚會的晚上,合奏隊全體成員都準備好了。
    女孩子都畫上了精致的妝容,穿上不重複的單色吊帶小禮服,裙子的下擺有著一點兒蕾絲邊,整個人看上去都似乎比平時高貴典雅了。
    而男生們,本來也是被要求化妝的,但是他們堅決一致地表示不願意,音樂女老師也隻好順著他們。
    東洛與夏曉晨都是穿著襯衫和黑色窄腳西裝褲,頭發梳得很順服,不同的是:東洛是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子上戴著黑色蝴蝶結,頭發黑黑的;而夏曉晨則是黑色襯衫把皮膚襯托得更白皙,而領子上係著沒有什麼花紋的白色領帶,頭發是天然的金棕色。兩人都仿佛是個精致的娃娃般,可是夏曉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粉色果凍的小嘴嘟得高高的,顯得有點兒高傲像個西方洋娃娃,而東洛的眼神濕潤、臉上有一種病態美,整個人仿佛就是一個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有混血兒味道的李鈺圭則是穿著外國常見的牛仔褲和普通T-SHIRT,頭發故意弄得有點兒淩亂,加上一條金屬係風格的皮帶,整個人就顯得放蕩不羈、狂妄自傲。
    嶽偉均和蘇君堯兩人都在裏麵穿上一件白襯衫打底,外麵分別套上灰色深V字領7分袖黑色邊的針織毛衣、紫色深V字領7分袖紅色邊的針織毛衣。他們都把襯衫長袖給卷上去了。兩人的造型都是標準的英倫校園風格,兩人都把自己的特質顯露出來,溫文儒雅、風度翩翩、帶著隱隱約約的英國貴族紳士的味道。
    這,深深地吸引著東洛與夏曉晨。
    在全校的人到場後安靜下來後,主持人便宣布文藝晚會正式開始。由於是最後一個特別節目,所以他們現在正坐在特別席上悠閑地欣賞著班級的表演節目,看的好不過癮。
    嶽偉均坐在東洛的旁邊,輕聲問道:“東東,要我等一會兒幫你把大提琴拿上場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在微暗的燈光下,東洛的臉有點兒發紅。會場人山人海,雖然坐在二樓上,但是人太多,吵鬧聲顯得特別刺耳,空氣好像也稀薄起來,東洛覺得心裏很難受。
    感覺到身邊的小人兒呼吸開始細微起來,不禁有點兒擔心:“東東……東東……看著我。”嶽偉均輕輕地用雙手捧起東洛的臉。
    東洛眼睛微眯著,臉上有著痛苦的神情,眼角有點兒濕潤,整個臉看上去楚楚可憐的。
    “東東……”嶽偉均側過身子把東洛靠在自己的身上,不讓人發現,低下頭吻了吻東洛濕潤的眼角,右手掃了掃東洛的背,安撫著他,讓他好受點。
    “我好多了。”過了好一會兒,東洛從嶽偉均的肩上抬起頭來,臉上表情舒服了好多。
    “真的……?”看著東洛可愛精致的小臉,嶽偉均忍不住低下頭溫柔地吻著他的臉龐。漸漸地,吻落到東洛的嘴唇上。
    嶽偉均用舌頭輕輕地碰觸東洛冰冷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描繪著對方的唇形,突然輕輕地咬一口。
    “別…………腫了就讓人懷疑的……”東洛抬起頭說。
    “好,不咬。”接著嶽偉均用手托起東洛的下巴,讓自己的舌頭伸進東洛的嘴裏,與他一起纏綿,另一隻手則摟著他的腰。
    東洛雙手緊扯著嶽偉均胸前的衣服,眼睛迷蒙,接著受不了地推開嶽偉均,把頭靠著對方的肩膀上喘著氣。兩人十指緊握著。
    “均……不要離開我……”東洛輕輕地說道。
    “嗯……等一下我幫你拿琴好不?”嶽偉均手裏拿起懷裏的人頭上的發絲玩起來。
    “嗯。”舒服地在嶽偉均懷裏靠著,東洛覺得自己很幸福。
    坐在兩人不遠處的夏曉晨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們兩個,雖然他們坐在暗處,但是夏曉晨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他們在做什麼。蘇君堯也一直留意著夏曉晨,發現夏曉晨的視線跟隨著嶽偉均。蘇君堯走進夏曉晨,夏曉晨本能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身後兩人的地方,然而蘇君堯一早就知道那兩人的事情。
    蘇君堯危險地靠近夏曉晨,看見夏曉晨有點兒傷感的表情,心裏就很不爽,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漠得很。
    夏曉晨很不習慣這樣的蘇君堯,便想走開。
    蘇君堯把夏曉晨拉住了,“很不想見到我嗎?”
    “不是。”任由對方拉起自己的手,他靜靜地看著樓下前方的舞台,看著那些人站在舞台上跳舞,看著其他人的表演,他顯得心不在焉。
    “不開心?好好的怎麼了?”蘇君堯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夏曉晨的臉,來回摩挲著。
    剛才看見那兩人的甜蜜幸福,以及想到自己的爺爺,夏曉晨就傷感起來,他突然把頭埋在蘇君堯的胸前,靜靜地思考著。
    蘇君堯被夏曉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著,但是很快就抱住對方,手摟著對方的腰。心裏麵也有什麼東西在翻滾著。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後,夏曉晨等人都去準備,在場外練習完一次後就等待著上台的時候。
    女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微笑地對著台下的人說:“樂器彈奏出的聲音繞梁三日,每一個音符仿佛都能聽進到我們的心裏頭去,每一個音符仿佛都能打動我們的心……請欣賞高中部合奏隊演奏的美妙聲樂----《卡農》。”
    接著就聽見場下一片歡呼,,燈光開始暗下來,場下坐著的學生手上都揮著五顏六色的熒光棒。熱鬧的場麵,響亮的掌聲,隱約台下不停有人在高呼“嶽偉均”、“孫舜莉”,看來高二的他們在學校還有不少FANS。
    雖然其他人的FANS沒有嶽偉均和孫舜莉多,但是其他人自己的班級都有為他們打氣。
    全場燈光微弱,蘇君堯走到鋼琴前坐下來,做好了準備演奏的姿勢。
    嶽偉均把東洛的大提琴拿上台去,然後自己才跟著夏曉晨和何泳姿拿起自己的小提琴上台。
    而另一大提琴演奏者李鈺圭則站立在舞台的右後方,把自己的琴調高,到達幾乎與自己相差15CM的高度。
    不同於李鈺圭站著演奏,東洛是坐在舞台左後方黑色長凳上演奏的。
    嶽偉均、何泳姿則分別站在舞台前方的左右兩邊,而夏曉晨就站在整個舞台的中心,除了蘇君堯外,所有人都以夏曉晨為對稱軸排位。
    最後,拿著指揮棒的孫舜莉走上舞台最前方麵向觀眾,場裏的燈光突然間全黑掉,隻有舞台上溫暖的昏黃燈光在照射著。
    孫舜莉向觀眾彎一彎腰,表示敬意,然後一手舉起指揮棒,一手做起準備動作。
    全場靜下來,,指揮員的手開始緩慢地動起來。
    全場,聽見響起大提琴低沉卻充滿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場館裏,慢慢地吸引著舞台下的人。
    在孫舜莉的指揮下,東洛與李鈺圭非常有默契地、慢慢地拉動手中大提琴的弓,拉起那緩慢的前奏。
    接著,大提琴的聲音停止,是誰在彈奏鋼琴?
    是蘇君堯。他用黑白鍵的撞擊彈奏出輕柔的另一段前奏,樂音纏綿。是夜風穿過竹林,竹葉輕盈的低訴。是夜風掠向湖麵,湖水蕩起的害羞波紋。琴聲開始悠悠揚揚。
    如果剛才的大提琴前奏是為了讓音樂進入到人的心靈內,引出人與音樂的共鳴,那麼鋼琴一個一個琴鍵發出的聲音,剛好是能讓人的那份共鳴在心裏發酵,讓那份共鳴在心裏彌漫著。
    這時,鋼琴聲也停了,是小提琴愉悅輕快的聲音。但是,節奏仍然很緩慢。
    嶽偉均、夏曉晨、何泳姿三人的配合得剛剛好,小提琴同時拉奏起,身體隨著拉奏的動作輕輕地小幅度地搖晃著。弓拉在琴弦上的力度剛剛好,不差一分一毫。
    琴聲似停卻未停。就在此刻,孫舜莉指揮的動作稍微加快,樂音曲調稍高,仿佛平地刮起一陣夜風。
    大提琴聲音奏起,樂音低沉,是蟬蟲迷離的呻吟。
    鋼琴黑白鍵的撞擊,樂音浮動,是夜風吹動楊柳,柳枝展開的嬌媚舞姿。
    小提琴弓弦相觸,樂音高亢,是靈鳥歡快的飛翔。
    樂音徒然變得急促,似是夜風難以壓抑的心跳。砰砰作響。節奏突然加快,眾人的合奏沒有一絲淩亂,反而有著從容鎮定,讓人感到這是很清爽的調子。
    片刻樂音高昂,是那夜風盤旋而上,向那明月奔去。流暢樂音出現一絲呆滯,卻是那山峰擋住了去路。樂音升高越過那高山。而後樂音又生出一絲牽絆。
    音樂快奏,鋼琴聲撞擊的聲音大了,大提琴拉動的聲音變得稍微尖銳起來,小提琴伴奏者的指尖飛快地動起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協調,那麼的有默契。
    李鈺圭拉奏的過程中表現得十分灑脫沒有因為站著而狼狽,而夏曉晨和東洛卻因為激動的拉奏而呼吸稍亂,臉紅起來,但是手上的動作沒有一絲遲疑。
    嶽偉均與蘇君堯身上都有一種很獨特的高雅、溫柔的氣質散發出來。
    樂音升高再升高,直至最高音後停頓一秒。突然轉瞬即下。竟是那風兒生命流逝、力盡而竭。向那大地墜去。咚!一聲悶響。風聲消失,世界歸於平靜。月兒慢慢隱退。陽光蠻橫的霸占了整片天空。樂音悲泣。是天空泛起的迷霧。是那小草流下的淚珠。
    音樂聲漸漸地低沉起來,隻剩下鋼琴聲。
    鋼琴聲響,由快到慢後稍停,斷續再響三下,又停頓下來。似乎是夜晚渲鬧的人群漸進散去。燈火一盞盞的熄滅。琴聲再響,和順優美,像那熟睡人們緩緩的呼吸。
    最後在引人遐想的鋼琴聲的停止下,整首《卡農》結束在舞台之上。
    頓時,全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喝彩,好多人都站了起來鼓著掌,還有人大力揮著熒光棒。
    合奏隊全隊人員優雅地站在舞台上彎腰鞠躬,笑著接受全場的讚賞。
    從那天以後,合奏隊每一個人都在“普華”裏小有名氣,擁有不少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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