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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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棋的棋局是第二天下午兩點,在花重俊的棋社,所以海上不能久呆。
星光很美,但是漸漸的明亮之後,變為衰退,被東方熾熱的光線所覆蓋,頓時,天地生輝,明亮刺眼,站在甲板上,詭異的大船停在小船附近。
“你一夜沒睡,還能下棋?”月常滿看著初生的朝陽說道。
妙棋沒有做聲,看著太陽,展開雙臂,深深的吸一口氣,說道:“這是天地靈氣,你應該吸收一點,你滿身銅臭。”
月常滿笑起來,大膽的摟住妙棋的腰,說道:“我不修仙,不需要。”
兩人吃過早飯,雖說還是魚,不過心情舒暢,岸邊早已經有人開車等候,二人一上車,就直接開往花重俊的棋社。
雖說是本因坊對棋仙,但是陣勢也太大了。不大的2層建築,裏裏外外圍滿了圍棋愛好者。
一進門,門口等著3個人,分別是花重俊,容有餘,貌不易。妙棋沒說話,直接上二樓,去補眠,離下午2點,還有短時間。
幾個小時過後,本因坊選手已經就坐,50開外的年紀,銳利的目光,和周圍的人談笑著,好多人是慕名而來,崇拜者很多,討論下棋的技巧,還有趁機套近乎。
妙棋整理好西裝走下來,看見的就是這個樣子,不動聲色的走到棋盤對麵,坐下來。
尷尬的是,周圍沒有人和妙棋說話,其一,大家尊敬的是棋壇的老前輩,其二,妙棋的為人,不似老前輩那樣的和善,所以嫌少有人敢親近,結果妙棋獨自坐著,等待比賽開始,老先生談笑風生,意氣風發的和周圍人討論,可以說,在環境上,占盡先機。
花重俊是棋社主人,自然主持比賽,藝術氣息很濃的長發束起,穿著米色的休閑裝,來到人群中。
說道:“今天的比賽是段戍老前輩和妙棋之間的比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說完,人群中一陣哄笑。
花重俊接著說:“比賽時間沒有限製,兩位都是經驗豐富的棋手,規矩我不多說,看的累的,大可以先走!”
周圍人開始起哄,說道:“我今天就住著了!”大家又笑起來,妙棋也輕輕笑起來。
“那麼比賽開始。”花重俊宣布完畢,自然的站在妙棋的右手邊,大家看了,有些奇怪,按理來說,裁判不是應該在中間麼?不過比賽並不正式,棋盤周圍也都圍滿了人,大家也並沒有在意,直到另外三個人進來,大家才議論起來。
第一個進來的是月常滿,淡綠色的眼睛很是搶眼,慢慢的走過去站在段戍的右邊。
第二個容有餘,拎著一個皮包,斯文寧靜的氣息,讓人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絕對是律師,嚴謹的紫色西裝,這個人十分出色,站在妙棋的左手邊。
第三個人是貌不易。這個人一臉笑容,一身的紅色,簡直是個吉祥物,走進來,站在段戍的左邊。
一群人看著十分搶眼的幾個人,開始議論起來,段戍看著自己左右兩邊的人,有點奇怪。這時,人群中一個聲音說道:“段老先生,此局,不比也罷。”
段戍抬頭,看見人群中有一個長卷發的女人,隨意的休閑裝,年紀似乎不大,但是很沉穩,段戍奇怪的問道:“這位小姐,你怎麼這麼說?”
女人走出人群,打量著站在棋盤四角的四個人,看看妙棋,笑了一下,說道:“你必輸。”段戍皺起眉頭,看著女人,女人不以為意,回頭看向二樓的一個包廂,隱約看見人頭,卻看不見臉孔,女人笑了一下。
二樓包廂之內,蘇天星笑起來,說道:“阿在真是愛多管閑事,人家輸管她什麼事?不好好坐著,還下樓去,更年期!”
董木接道:“怎麼看出此人必輸呢?那個妙棋似乎不是很強。”
軒主笑道:“去通知白日,我給他找到了棋的推廣者。”
“啊?”“啊?”“嗯。”軒主點頭道,“你們聽阿在的說法。”
阿在點點頭,說道:“這四個人怕是妙棋先生的朋友吧?包括花重俊社長。”
妙棋隻是坐著,聽到這句話,才點點頭,看著阿在,阿在笑道:“段老先生,你還不明白麼?這個局,你逃脫不掉。”
段戍站起來,看著棋盤周圍的四個人,突然之間醒悟,他們四個人所站的方位,正是東南西北,東邊是花重俊,南邊是月常滿,西邊是貌不易,北邊是容有餘,段戍看了看,驚道:“你這是什麼陣法啊?你擺陣對付我?”段戍雙手撐在棋盤上,兩眼瞪著對麵的妙棋。
周圍人群開始議論起來,大家早就覺得這四個人有古怪,幡然醒悟,這就是棋仙與四大護法的關係,那麼四個人無疑就是傳說中的‘花、容、月、貌’了?
“早就聽聞你有四大護法,原來是這樣用!年輕人,想贏是好事,但是不擇手段,不覺得有些對不起你眼前這盤棋麼?”段戍說道。
旁邊有人也說:“早就覺得什麼四大護法有古怪,原來是這樣啊!”
“這麼怕輸,你就抱個佛祖牌位下棋啊~”人群之中哄笑起來。人們對四大護法這樣事情有很多不滿,今天,趁著段老先生在,打算借題發揮。
妙棋點點頭說道:“老先生,你下是不下?”一句話說出來,人群中怨聲更大,什麼人啊!這是什麼態度?
段戍也不甘示弱,說道:“你要給我一個解釋吧,不隻是我,也給大家。”妙棋看著段戍,這個老頭,是非要爭個所以然來。
妙棋沉下臉來,說道:“我身邊有四個人,你們早就知道,找我下棋,也是同意了這個習慣,現在臨時弄這樣的事情,你以為,我欠你解釋?”話一出口,人群中一個年輕人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自己下不好棋,就弄什麼陣法,你算什麼棋手!”
這話一出,人群沸騰起來,罵聲很大,妙棋坐著,看看旁邊微笑的女人,阿在在笑,但是笑容中,沒有惡意。
妙棋回道:“封建迷信不可信,你的教育水平還有待提高。”話剛說完,剛才的年輕人氣憤說:“既然這樣,你叫那四個人滾!你這麼大人了,下棋還要人陪啊!”
妙棋抬頭說道:“你難道連觀棋不語都不懂?”
那個人血氣方剛,再加上他站在段戍的身後,一看就是段戍的擁護者,聽了這話,怒火衝天,從人群中往妙棋的方向衝過去,人群也激動起來,都要推搡妙棋,伸手指罵。
這時,卻看見西邊一臉笑容的紅衣男人,抓著那個年輕人的手,向後狠狠一扭,骨骼碎裂的聲音和慘叫聲響起,人群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笑容的男人。
貌不易笑著說:“下棋是下棋,別動手,誰要是動手,就跟他一樣,在我這裏,可沒有解釋的機會哦~”
月常滿冷笑道:“小夥子,等會棋散了跟我要錢,你的醫藥費我全包了。如果你再有什麼不好的舉動,你的喪葬費我也包了。”
容有餘環抱著一個皮包,沒辦法,他剛下班就趕過來了,清冷的聲音說道:“你們要打官司的找我,我是容有餘。”人群中有些人歎道:“他就是那個律師。”
花重俊歎口氣說道:“段老先生,你這是何必呢,我們並沒有惡意,隻是站在這裏而已。”段戍驚訝的看著周圍的幾個人,全部能力突出啊~場麵幾近失控的情況下,老人家也出了汗,緩緩氣,說道:“那麼,那位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
大家這才看向阿在,阿在攏攏長發,笑著說:“東邊的花重俊社長,以雷霆之勢,氣主東方運勢,南邊的這位‘財主’主管財神,碧綠之玉,是供你驅使啊!”話音落下,人群之中了解起來,有些人大膽的看著月常滿的碧綠眼睛,月常滿但笑不語。
“西邊的這位判官可以阻擋煞氣,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阿在笑道,貌不易笑著看著她,一身紅色的衣服不像是吉祥物,確像是血染成的,陰沉肅殺,“北邊這位……嗬嗬,這麼斯文,不用我多說了吧?”大家點點頭。他如果主管文曲星,就說的過去了,他是妙棋的頭腦。
阿在雙手環胸接著說:“妙棋是吧?”妙棋抬頭看著阿在,“你也是痛快人,要是我說的對,你就承認,不對的話,我立刻就走~”
妙棋低下頭,抽出扇子,展開扇麵,扇了兩下,說道:“老先生,你下是不下?”段戍為難的看著妙棋,其實風水之說,不可全信,但是妙棋戰無不勝的記錄,和剛才那個女人的解說,確實嚇人,段戍緩緩氣說道:“你回答那位小姐吧,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語畢,阿在輕笑起來,看著人群。
妙棋站起來,抬起右手,手上四枚冰冷銀色的戒指很是耀眼,說道:“風水輪流轉,你的解說不能說對,也不能說錯。”阿在回頭看看二樓,了解的點點頭。
“這四個戒指上麵,分別是我這四個朋友的姓氏,花容月貌。”妙棋收回手,收起扇麵,說道:“我若做了什麼對不起圍棋的事情,我對這四位朋友也沒辦法解釋。”大家靜下來,“畢竟,他們比我強。”
妙棋說道:“今天的棋局,是你和我的棋局,你有這麼多的擁護者,不也是一種運勢麼?老前輩,你活的比我久,難道,就不知道,這盤棋,隻是你我兩個人才能決定的麼?”
段戍抬起頭,有些滄桑的臉上,出現一瞬間失神,然後頹敗的坐下來,撐著棋盤,不說話。場邊的人也都靜下來,妙棋的一句“觀棋不語都不懂……”回蕩起來,似乎自己是多餘的。
妙棋坐下來,人群重新平靜,每個人開始重新看著妙棋,不是隻看著段戍了。妙棋說道:“老先生,我問過你,你下還是不下,就這麼簡單而已,不過現在,”妙棋停了停說道:“我該問你,你敢下,還是不敢下?”
段戍抬起頭,有些失神的看著妙棋,然後說道:“今天,我輸了,這局棋根本沒法下,我們延期再比吧。”
人群眾議論起來,大家都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了。
妙棋展開扇子,沉吟一會說道:“裁判,你說了算吧!”大家重新將眼光聚在花重俊身上。
花重俊為難的說道:“今天的場麵,有點混亂,是我的布置不周到,讓大家失去了下棋的心情,也失去了冷靜的判斷力,是我的錯。”人群中歎氣起來。
“我會另行布置會場,到時,再下。”大家也都覺得可以。隻是,旁邊的阿在不願意……這個挑起是非的女人,又開始說話了,她一說話,會場的人全都有些鄙夷的眼神流露出來。
“到時候你們四個還是站在棋盤四周?我要是身邊站著四個彪形大漢,我也不敢下啊,你說是不是,妙棋先生?”阿在看好戲的說道,人群中也覺的是這樣,畢竟下棋是兩個人的事情,幹什麼周圍一堆人圍著?
不料,妙棋和花容月貌四個人一起大笑起來,阿在不自在的扭扭身體。
妙棋笑夠了說:“我不是來這裏招粉絲的,我也不是偶像,不用你們喜歡,擁護。”人群中並沒有議論,隻是聽著,“怕的,盡管不要來找我下棋,這裏的人雖然不喜歡我,但是我敢保證,想和我下一局的,絕對大有人在!”妙棋笑著,秀氣的臉孔有一種為所畏懼的表情。
人群之中有人拍手叫好,段戍在一邊也笑起來,的確,想挑戰的,從今天開始,絕對不會少。
一局棋,就這樣散了,誰也沒有去注意那個女人。
車上,董木看著阿在,說道:“你對這個布陣就這麼大意見?”
阿在將長頭發綁在腦後,說道:“怎麼?文化部長,有意見?”
董木搖手,說道:“軒主說他是棋的推廣者,我隻是不明白,一個靠布陣來贏棋、不擇手段的棋手,有什麼資格來做棋的推廣者?”說完看軒主,軒主笑道:“他能夠布陣,就說明他對圍棋十分理解,不光是圍棋,其他的棋也是這樣。”幾個人了解的點點頭。“一個人下棋,如果不靠棋藝來取勝,你,能贏麼?”幾個人恍然大悟,隻有這樣,才夠資格作棋的推廣者啊~
軒主接著說道:“天星,你也閑一段時間了,你的經濟方麵,該找些人才了。”蘇天星還在看好戲,突然之間被指派任務,有點回不過神來。愣了一會說道:“現在經濟挺好啊!”
軒主笑起來說道:“這麼說,我的話,你是不聽了?”
蘇天星趕緊蹭過去,說道:“怎麼會啊~軒主的話,我當然聽。隻是……”蘇天星猶豫一會說道:“經濟不像文化,可以使用琴、棋、書、畫作為推廣的手段,我……不知道從何下手。”低頭看向地麵。
軒主笑著摟住蘇天星,抬起蘇天星的下巴,讓那張漂亮的臉蛋對著自己,說道:“你說,做生意的,都供奉什麼神?”
蘇天星下意識的回答:“財神和……關公?”
軒主笑起來,說道:“嗯,也有別的,不過大家最在意的,就是安全順利,和財源廣進,你要找的隻是兩個人而已。”
蘇天星看著軒主溫柔的注視,有點分神:“兩個人?”
軒主笑著點了一下蘇天星的鼻尖,說道:“記住了,小懶貓,是財神,和關公!”
蘇天星被點了一下,醒過來,說道:“哦~~~有錢人,和有力人!”
軒主點頭說道:“嗯,你要找的,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和世界上最能確保環境安全的人,可以說,是有權人,但是,你不能搶行啊!權利歸在阿在那裏,你隻要找有錢人。”
阿在在一邊看著窗外,突然聽見軒主提到自己,說道:“軒主,我去找有權人?是要我介入政、治領域?”
軒主說道:“女人對政治,是很好的配對,去試試找到有權之人讓他聽你的。是很好的挑戰。”
阿在笑起來,說道:“除了軒主,有這樣的人麼?”
“我?”軒主笑起來。“那你就試試讓我聽你的~”話一說完,其餘6個人奸笑起來,阿在低下頭,說道:“軒主,您殺人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