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水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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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請上樓!”要了雅間,被回過神的小二引到樓上。進入雅間,剛剛坐定,月光王子迫不及待的開口:“請問,能否告知在下適才是誰唱的曲嗎?”
“看來幾位客官不常來相思樓,竟然不知水漾姑娘的大名。”
水漾?水波蕩漾的樣子,可夠迷人的。
“不知能否請水漾姑娘過來一敘?”狐狸精詢問。
小二一邊給我們倒茶,一邊回答:“這可不好說,那要看水漾姑娘是否願意了。”
狐狸精伸手將一些東西塞到小二手中:“還請小哥幫幫忙。”
小二眉開眼笑的連忙應承:“好,好,好,我盡力,各位稍等。”轉身退出。
我大奇:“原來有錢真能使鬼推磨!可是你們要錢做什麼用?”
他們皆微笑不語,我有絲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我微側著頭:“怎麼?有什麼不對?”
狐狸精神神秘秘的說:“佛曰:不可說!你自己找答案吧。”
“切!”我不滿的瞪他一眼:“自己找就自己找。”
他們幾人看到我的樣子,更是得意的笑著。
我正要發作,小二的聲音恰巧響起:“各位客官,水漾姑娘來了。”
門被推開,順著打開的門看去,一片水色映入眼簾。水色的衣裙,在行走間劃出波動的紋路,如同流動的溪水;水色的朱釵在搖曳間搖晃出迷人的光澤,如同水麵反射來的太陽的光;一層薄薄的水色紗巾似遮卻露的擋在眼眸下方,使那雙水色的眼眸更加的引人眼球,雙眼中流露出的欲語還休,就像春天時融化的高山頂上的雪水,慢慢的彙成了溪流,在向下流淌時,不斷地跳躍。
而水色薄紗下的隱約可見的是動人心弦的容貌,天山雪蓮般的聖潔高貴。
世間竟有這樣的女子?怕是世間的男人為了搏她紅顏一笑,就是明知可能丟掉性命,也會義無反顧的。
可惜,這裏不是人間,在第八度空間裏,美色向來就不是什麼稀罕物,比如就我看到的身邊的幾位,雖然是男人,可是比女人還美麗。
所以,他們幾位沒有像我一樣盯著水漾看。這樣一來,我似乎比他們更像男人,也就更顯得突出。
我訕訕的收回熾熱的目光,試圖使自己看起來不要像色狼,並且立刻換上自認為最英俊瀟灑的笑容,趕在其他人之前迎了上去,連聲說道:“歡迎歡迎,水漾姑娘能來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快進來。”
伸手想要拉住水漾姑娘的手,可她一閃,躲開我的碰觸。我有些尷尬的縮回手,轉身衝身後的他們說:“看來我的魅力不夠,水漾姑娘沒有相中我。”
卻發現他們皆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盯著我,含著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懷疑之色,我這才驚覺不對,我一女人向美女獻殷勤,大大的不妥,難怪他們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
可能把我想成了——斷袖!
不行我得解釋解釋,不能讓我的月光王子誤會我:“你們別誤會,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的是男人。”
隻見他們幾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眼神四處遊走。古代的男人可真純啊,我喜歡!(竊喜中~~~~)
狐狸精率先恢複過來,向我身後的水漾姑娘拱手:“水漾姑娘,請進。”
迫不及待要見水漾姑娘的月光王子,至從水漾姑娘進入就沒了聲響,我偷瞄瞄,他有點心不在焉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失望的神情。
水漾姑娘柔弱的還禮,輕啟紅唇聲音如鶯啼般悅耳:“謝謝。”然後緩慢而優雅的走進房間,隨著她緩緩的走動,靠牆的一麵漸漸出現矮桌矮椅,桌上放著古箏。
她坐到古箏的前麵,出聲詢問:“不知各位客官想聽哪首曲子?”
又是狐狸精搭話:“我們也不知聽什麼好,請水漾姑娘幫我們選一首吧。”
她略微沉吟,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輕撥琴弦唱到: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詩經•國風•秦風•蒹葭)
這首我可聽懂了,它描寫了愛情就像眼前的美景是虛幻而絕美的;所有熱烈的追求,焦急的渴望與艱辛的等待都化在一片水霧迷茫中;淡淡的憂傷和著蕭索的秋後,讓人不由自主地迷失。
偶然間想起神話的歌詞“風中搖曳爐上的火,不滅亦不休”,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不滅亦不休”,但是的確如同“風中搖曳爐上的火”,飄搖而難以捉摸。
聽著聽著我產生一個疑問:為什麼,她唱的是人間的詩歌呀?
等到她的歌聲漸歇,我偷偷的拽拽小夭夭師傅的衣袖,低聲耳語:“小夭夭師傅,為什麼她唱的是人間的詩詞?”
他低聲回道:“優美的詩詞是不分種族的,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唱人間的詩詞?”
也對!我點點頭,同意他的觀點。
此時,水漾姑娘的歌聲恰好結束,我帶頭用力的鼓掌,大聲的喝彩:“好!”
狐狸精開口邀請:“水漾姑娘的歌聲真是婉轉動人,餘音繞梁,姑娘不知能否賞光,同我們飲一杯水酒。”(在她彈琴期間,小二已將我們要的酒菜送上。)
她微微搖頭,身段隨之擺動就如同微風中的柳條,搖曳生姿:“謝謝各位的盛情,隻是還有其他的客人讓我過去,恕我失禮,不能陪你們了。”
說著動手撤了琴,施個禮準備離開。一直沒出聲的狼星辰突然上前一步,雙手平伸:“這是給水漾姑娘的酬勞,但願下次有機會可以同你暢飲一杯。”
水漾姑娘接下,微微點頭,身體慢慢變淡、變淺,最後像霧氣一樣的消失在我們眼前。對於眼前的奇景我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所以並不覺得稀奇,反倒是對狼星辰遞給水漾姑娘的酬勞感到好奇。
所以我瞪大雙眼,看清楚了他送出去的東西。看是看清了,但是是什麼,我可搞不懂,你們幫我參謀參謀。那東西是一個發著圓潤光澤的透明的球體,不像是珠寶之類的實物,有點像《七龍珠》裏孫悟空攻擊時手心中出現的氣波。
這是什麼東東?!
努力的思索,眉頭皺成了小山也沒察覺。直到小夭夭師傅的一隻手指點上我的眉頭:“瞅你眉頭皺的,像個小老太婆,想什麼那,這樣的入神。”
我才恍然回神,了然的說道:“我知道了,那個發光的小球體就是你們的貨幣。”
狐狸精反問道:“我們可是有法術的,需要什麼可以變出來,要貨幣有什麼用?”
我一邊思索,一邊推測:“你們的貨幣和我們人間的貨幣肯定不同,一來你們可能是為了打發時間,二來~~~~~~二來,這個貨幣對你們有某些用處,或是好處。”
看到他們的笑,我就知道我的猜測已經接近事實。
於是我大膽的下定義:“那個發光的小球可能是你們的法力球,你們用自身的法力作為貨幣,進行流通,對不對?!”
狐狸精笑容璀璨:“火舞,你可真聰明,恭喜你,你猜對了。”其他三人露出詫異的表情,小夭夭師傅甚至連連搖頭:“你怎麼可能想到?”
我顯出深不可測的樣子:“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不可能。”(我當然不能說我是受到動畫片的啟發,不過經過此事我明白一個道理:知識就是力量!我,火舞,就是一位有知識的穿越女!)
不理他們被我的自信再次震撼的呆樣,向狐狸精一伸手:“給我一個瞧瞧。”
他食指一彈,一個圓球現於我的手心,我斜著頭望著它,他們皆不出聲,任我打量。
腦海中突然冒出一想法,我慢聲慢語的說:“這種法力球是不是吃進去,就可以增加法力?”
他們搖頭,小夭夭師傅笑的桃花亂顫:“你想得可太簡單了。”
狐狸精好心的解釋:“每個人練的法術不同,所以想要將被人的法力球變為自用,必須修煉一種法術,否則是沒用的。”
我有些泄氣:“還以為可以速成呢。”
狐狸精代表他們問道:“你修煉法術要幹什麼呀?”
我高舉右臂,高聲宣布:“我要打敗閻王爺!”
他們滿臉的黑線~~~~~~~~~~~~~~
我寂寥的趴在床上發呆,忽然傳來敲門聲和狐狸精妖媚的詢問聲:“咚咚,咚咚,火舞我可以進來嗎?”
我一骨碌起身,迅速的坐到茶桌旁,狀似優雅的品著茶:“請進。”轉而回味過來,我這是幹嘛呀?唱的哪出戲?還真把自己當大家閨秀了。
好在沒有其他人看到,否則我的臉往哪裏擱?於是連忙放下茶杯,糾正剛才所犯的錯誤。
狐狸精媚笑著走來:“幹什麼呐。”
“這不正無聊著,你就來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身為主人,應該是時刻刻關心嬌客的需要嘛。”
我一聽這話來了興致:“你要怎麼關心我?”
他妖嬈一笑,手心中突然多出一通體火紅的九尾貂,滿麵歡喜的提到我的眼前,等待我的尖叫。
不負所望,我用大聲的尖叫來表達我的心情,可惜他得意的笑容被我的下一個動作擊散。我尖叫著跳到椅子上,不斷地揮手,大聲的叫道:“快把它拿走!拿走!離我遠一些!”
他一縮手九尾貂瞬間消失,我跳下椅子,整整衣裙,狀似優雅的落座,抬手對站在身前的狐狸精說:“坐呀,站著幹什麼?”
他沒有行動,隻是靜靜的站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投降,嘟著唇承認:“我怕小動物。”他莞爾,一邊坐下一邊問:“今天逛街時,你不是非常喜歡白兔精的裝扮嘛?”
“我隻是喜歡,可是我不敢養,我從小就怕帶毛的動物,總怕它咬我。”所以,身為女巫我的身邊卻沒有可以幫助我們修煉的女巫伴侶——貓,要是有的話,我的法力可以提升的更快的。
“哈,哈,哈~~~~~”突然傳來小夭夭師傅的笑聲,一抬眼發現不知何時另三個人出現到我的屋內,“還以為我的小徒弟出了什麼事情,原來是三叔要送禮物卻嚇到了我的小徒弟!”
我大怒:“那你們也不能隨便出現在我的屋內呀!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好,我們馬上離開。”他們三人慢慢消失,小夭夭師傅在完全消失前,丟下一句話:“小徒弟,你尖叫的聲音可真夠高的——啊,對了,明天開始我要教你法術,請你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