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之章 第38章 攔路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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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想要挑起大漢與樓蘭的戰爭而後從中得力的詭計被班超識破後,大戰開始。)
迷迷糊糊中有什麼被喂進了嘴裏,頭腦變的更昏沉了,隻隱約模糊的在想:失算了,竟然被灌藥,原本打算去看看兩軍交戰的場麵,這下子看來是要被送回長安了。班超,下次定要你好看!
“如今已然沒有退路了…”陳聿修望著躺在自己身旁的暗夜痛苦的低語,隻要將他送回到陛下身邊,自己也就不用在國家與友情之間選擇了,隻要舍棄他便可兩全其美了。那樣,自己可以在陛下的允許下對摩羅尼說出關於樓蘭的秘密,很好不是嗎!可是心卻很痛。。。
“你會原諒我嗎?”心裏的糾葛矛盾與痛苦使的隱忍的情緒湧入眼中,你會討厭我吧,陳聿修沒注意眼角滑下的唯一水珠在半空結成青色的珠子落至暗夜的身邊。
感覺都在顛簸著,好不舒服,猛然間整個身體向一邊滾去,以為會撞上什麼或落地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再是聽到了隱約的喧鬧聲。
怎麼回事,強盜嗎?一陣激烈的晃動過後外麵傳來了打鬥聲,陳聿修緊張的護著暗夜將他整個人小心的掩在被子裏,一手按著刀一手緩緩揭開了車簾。。。
“請稍等片刻,很快就好!”站在馬車邊的是兩名陌生男子,其中俊俏的一人向陳聿修開口。
“你們是誰?”陳聿修防備著,但也知道不能與他們動手,別說無法以一敵二,車上也還有一個人,看到護送隊裏的最後一人倒下,眼裏劃過傷感。
“左賢王想見見車上的另一位,起程吧。”身穿漢服的痞痞的男子笑了下,然後坐上馬車,拉繩揮鞭。。。
“好好休息一下,還有些許路程呢!”俊俏的男子坐在另一邊望著震驚的陳聿修,“放心,左賢王不會傷你們的。”
陳聿修自是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放下車簾,揭開被子靜靜的看著暗夜,戰事剛起,匈奴為敵對,陛下重視他的程度又天下皆知,隻要有心便可知道是他,左賢王無非是要將他作為其中有利的籌碼。
陛下怕是沒想到會害他這般吧,班超和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但到底他們是怎麼知道他在這的。
想要醒過來,腦子卻是昏沉不已,就像偶爾出現的夢魘般,想醒卻醒不過來。。。
一陣抽氣聲自伺候暗夜的粉衣婢女口中傳出。
“別看了,快點回神!”旁邊的橙衣婢女推著漲紅臉的人。
“呃,呼…”粉衣婢女回神深呼吸了幾次,剛剛竟然忘記了呼吸,臉上的憋出來的紅還未退又染上了羞怯的顏色“天…天…啊,怎麼會有人長的如此俊美…”緊張的拽著身旁的女子激動的顫抖。
“好了,這不是你該有的表情,快做事吧!”橙衣婢女提醒了一下,早上自己也和她一樣隻是眉這般說出口而已,他還真是惑人。
“呃,對,對哦!”粉衣慌張的看了眼門口,這樣可是不允許的。
嘴裏被喂入了軟軟的東西,眼睛緩緩的睜開,一勺粥出現在視線裏,抬眼看到一個橙衣女子坐在床邊,這是?“我自己可以…”聲音裏有久睡剛醒時的朦朧,依舊軟軟的倚在枕上,伸手推開了眼前握勺子的手。
美麗絕倫的雙眼,時間最能迷惑心神的存在,“是…”橙衣女子回神將勺子放回碗裏,然後站起身端過粉衣手裏的拖盤遞到暗夜的身旁。
“這是哪…”微微坐起止住了粉衣女子想要伸手扶自己的動作,緩緩的開口,似乎是在帳篷裏。
“匈奴軍營…”粉衣恭敬的回答。
“你們可以下去了…”匈奴,為什麼會在這?
“這…您還沒吃多少呢!”橙衣猶豫。
“放一邊吧,我呆會吃…”閉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難受。班超,給我記住!
“是…”婢女放下吃的便一同退下了。
緩緩睜開眼,打量了下周圍,有長著草的土地,微蹙了下眉,我討厭在野外夜宿,伸出一直握著的手攤開,在看到露出的東西時,微笑,沒想到陳聿修是最快付出愛情的啊,那種可以為之丟棄一切的愛情。灰色的珠子發著淺淺的光,有這顆珠子的出現就說明他心裏的選擇終將是我,雖然他還在那自欺欺人。
將手中的珠子輕輕向上一仍,灰光碎散,珠子化為無。伸手端過還熱呼呼的粥,吃了一口,果然,裏麵有化內力和使人無力的藥,不過我原本有的便不是內力,所以沒關係,漫漫吃著粥。。。
吃完粥從床上下來,帳篷裏光線明亮,也還比較暖和,應該是下午的樣子,走到帳篷口剛準備掀開布簾,手還未碰到便被從外麵掀開了,無法適應瞬間射入的陽光伸出手遮擋。
“賢王…”門口的守衛見左賢王一直站在門口不動猶豫的喚了聲。
“外麵太曬,暗公子還是進去吧。”沉穩雅氣的聲音響起。
背著光看不清他的樣貌,轉過身走到床邊坐下“我似乎不認識你…”黑發黑眸,額上綁著白色帶飾的俊氣的男子。
“不要緊,隻要大漢的陛下認識你就好了…”冒頓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用那雙沉靜的眼望著暗夜,裏麵劃過了一道不明的光,雖然一切都準備就緒,但還是為了以仿萬一抓了他,畢竟大漢的實力不可小窺,而據大漢探子來報漢王很在乎他,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不管怎樣,留個籌碼是好的,雖然行為有點不恥,但戰場上不是個人之事而已是國家的存亡。戰爭中不也是有所謂的俘虜嗎。
“你認為他會為了我放棄戰爭?”我倒也想知道李隆基能為我做到什麼地步。不過眼前的人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存在,在長安皇宮那段日子李隆基並沒有為了我而做什麼天下皆知的事,頂多也隻是讓人認為他很寵我而已,那麼,有誰會將這類人拿來當籌碼呢,又不是家與家之間的挾持。
“不試試怎麼知道…”即使不行也不沒有什麼不劃算的,雖然冒頓不認為他能改變什麼,因為也是不到最後不會用他,不過,也許他真能為匈奴留出一條路。
“嗬,那我等待戰爭的結果,希望用不上我…”可惜,匈奴定敗,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不應該是希望大漢勝的嗎?”那樣就不用擔心會遭到不測,冒頓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支著頭,一隻搭在扶手上,靜靜的望著眼前之人。
“希望沒有用處,也不能改變什麼,所以我並不需要…”唇劃出微嘲諷的弧度,淺淺的笑,“這有沒有沐浴的地方…”
冒頓自是不認為憑希望能轉還什麼的,隻是隨意的一問,卻沒想到被他嘲諷了,然後又聽到他的後一句話愣了下,“屏風那邊便是,吩咐倒入熱水就可以了…”難得的回答一個剛見麵的人問的這瑣碎的事。
轉頭看了眼屏風後,皺起好看的眉“我不洗那個…”我還從來沒用木桐洗過,這裏這麼差,看來得考慮離開。
“行軍期間除了那個沒有什麼其它可以沐浴的地方了。”暗夜那淡然的聲音聽在冒頓的耳裏卻仿佛遊蹤他是正在鬧別扭般的感覺,一個被慣壞的人。
“看樣子這不適合我,我得離開才是…”看了眼帳篷朝他邪然的開口,那沉穩淡薄的表情配上說的話,感覺像是命令般,不喜歡。連最起碼的條件都沒有,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留在這裏看什麼戰場。身上很不舒服!
“你認為自己能離的開這?”冒頓站起身看了眼生氣的人,算了,“遠處林中有一個湖泊,我帶你去…”再不行就任由他氣好了。
看了眼大自己些許年齡的年輕賢王,竟然能如此快速的將我安撫下來,不愧是有能力的人。
“去牽匹馬過來…”冒頓向站在門口的侍衛吩咐,然後又讓婢女去取來沐浴用品和衣物。
一匹,要共騎,是怕我逃走嗎?雖然不想但還是洗澡重要。。。
白馬載著兩個人跑了許久的路,“到了…”冒頓從馬上下來,又伸手將暗夜抱了下來。
一落地我便離開了他的懷抱,看了眼轉身向前走的人跟在後麵走著,他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雖然我手上拿著東西但也還不用他抱下來,再者他的動作為什麼可以這麼的自然,在看到漸漸出現在眼前的小型湖泊後,不再去想剛才的問題。。。
“我在邊上等…”冒頓看了眼暗夜走到邊上不遠處,微仰頭望著遠方,為什麼要這麼由著他。
過了會,冒頓轉過頭看向那個站在水中露出了上半身的人,藍紫的發貼在如玉的肌膚上更顯美麗的光澤,誘惑迷魅的色彩襯的白皙的肌膚越發勾人心弦。完美無瑕的人,無論是樣貌還是身體。
感覺終於舒服多了,洗幹淨了身子向著岸邊走去,剛走幾步卻看到一直沒動的他向著湖邊走來,做什麼。。。
冒頓撿起衣服走進湖中,“暗公子,時間不早了…”水過腰,腳步才停下,將衣服隨意的披到了他的身上,然後看了眼疑惑著的他轉身向岸邊走去。。。
“衣服濕了…”伸手拉住要離開的人,原本這便是他衣服,要不是全新的我也不會穿,現在竟然還濕了。
“等你穿好上來,我自有方法…”
“原來你還有烘幹衣服的能力啊!”穿著一半濕一半幹的衣服來到岸上,看到衣服已然幹透的冒頓開口。伸手抖了抖衣擺不讓衣服貼在身上,水珠四處散落。
“你真的漢王的男寵?”冒頓將他衣服上的濕氣去掉,又將披風遞給他,突兀的開口,即使他是如此完美令人想要擁有,但身上那獨一無二的氣質,卻完全無法令人想到男寵這字眼。
“男寵?很抱歉,那麼我隻能說你是抓錯人了。”看了他一眼披上披風隨著他向馬的方向走去,不過這裏也有男寵一稱嗎,不應該是斷袖什麼的嗎?
“是嗎,或許隻是你這麼認為呢!”挑了下眉,冒頓看了眼身旁穿著自己衣服的人,顯然自己的衣服給他還大了很多,但這不合身的衣服給別人穿起來會是不倫不類的,但他卻穿出了魅惑的味道,反而是獨特的美麗,那樣鬆鬆垮垮的穿著,還添上了慵懶隨意之感,如此誘人。(正常的男人都給硬生生掰歪了)
“我很像是讓人養的嗎!大叔”眼危險的眯起,或許是大家都這麼認為,但聽到了會很不爽。。。
“大叔!我哪裏像大叔了。”冒頓的嘴角抽了抽終於不再是一副沉靜的樣子,皺著眉看著坐上馬的暗夜。
“哪裏都像!”挑眉,坐在馬上看著下麵的人,年齡比我大還不是嗎!
冒頓上馬一隻手摟住暗夜的腰,一隻手拉著韁繩,腳一夾馬腹,飛速的奔跑。。。
“唔,鬆手,給我鬆手。”來的時候根本沒摟過,現在竟然摟的這麼緊,難受,伸手去抓開腰上的手,原以為不行,卻沒想到他自己鬆開了。。。
“記住,我叫冒頓,不許再叫大叔。”冒頓沒發現自己的嘴角已經淺淺的勾起。
。。。
大漢,禦書房:
“給朕立刻去準備馬匹!”李隆基將手上的密件氣憤的甩到地上,混蛋,匈奴的人竟然給我抓了他,朕要你們付出代價。
“可,陛…陛下…”
“沒聽到嗎,還不快給朕去準備!”李隆基的眼裏充滿了戾氣。
“是,是!”小令子飛奔出去
鮮卑:
“我不會允許的!”胥飛皺著眉望向飛遠的鷹喃喃的說著,手中的紙條被握的緊緊的,隻能那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