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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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飛機裏,徐寂安靜的靠坐著,他就像感覺不到疼痛般坐在那裏,任宇天給他包紮傷口。
“寂。”
“嗯?”
“還好,子彈隻是擦過小腿,傷口並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了!”為徐寂止血,包紮完傷口,抬頭的宇天卻愣住了。
也不知道此時的徐寂有沒有意識,他靠在坐椅上,他麵無表情的望著窗外,一眨不眨的眼睛,黯然的毫無光彩。叫他或和他說話,他也隻是‘嗯’一聲,卻依然一動不動。認識徐寂這麼多年,他一直很堅強。那些痛苦的過去,讓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的學會了獨立。一直以來他都將他超齡的成熟銳誌,掩藏在粗魯的言行下,用不在乎的口氣掩藏深埋在心底的傷痛。這些年,他的痛苦他們最是清楚,那些不堪的過往,是徐寂心裏永遠無法逃離的傷痛。他害怕黑夜,害怕密閉的空間,害怕孤獨,可他從不願意表現出來,他總愛用一臉痞痞的笑來掩飾,來粉飾太平。就連上次那個,他也隻是大罵幾聲,喝個爛醉,醒來後還是跟個沒事人似的。哪裏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
“寂,現在不是你可以傷心的時候,我們的命,兄弟的命,可都在你一個人手裏。”肖譽看著徐寂,眉頭緊鎖。情傷最傷人,他怎麼會不懂?那種失去永遠得不到的痛苦感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能體會徐寂心裏的難受。可是他不能讓徐寂繼續陷在裏麵,雖然殘忍,卻不得不提醒徐寂,現在不是可以傷心的時候。現在的局勢不容許他們有絲毫的差錯。
“MD諸葛阜。等這事結了,我非弄死他不可。”不管他們怎麼叫都毫無反映的徐寂。想起當年第一次看到他,被他天使般的外貌迷住的自己,後來了解到他惡魔的本質時悔恨的自己,最後被他粗魯言行下的謹慎,他的霸氣,他的隱忍,他的運籌帷幄,他的義氣而折服,而甘心為他做事的自己。幾年來,每對徐寂了解一分,就心痛一分,然而徐寂自己卻總跟個沒事人一樣。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徐寂這麼脆弱,給他一種一碰就要碎掉的感覺,看的唐冥即心疼又心急,卻無法可想。
“別各個一副老子死了的表情,老子沒事!”就在他們各個心急如焚的時候,徐寂突然開口了,眼神雖然還是黯然的空洞,口氣卻一如既往的粗魯。“老子隻是在緬懷,需要點時間,你們都給老子閉嘴。”
“。。。。。”好吧!他們還能說什麼?這樣的徐寂,他們隻能閉上嘴,慢慢等他自己恢複。麵麵相視的3人都認清了這個事實,不在開口。
諸葛阜啊!諸葛阜,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忘了,不舍。念著,太痛。哎,是命嗎?是命吧!就象那個老太婆說的,我沒有資格得到幸福。那就忽略!反正疼痛對於我來說,早已麻木,在多點又怕什麼?
望著徐寂坐的直升飛機在夜空裏一點點的消失,低頭看著手裏徐寂留下的玉佩,卸下了冰冷的表情。‘法國,普羅旺斯,薰衣草最多的地方,你弟弟在那裏。玉佩就留在你那,找到你弟,要記得還給我。’還給你?哼,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還給你,炎的現任老大?嗬嗬。
這次你贏了,徐寂,能從我手裏安然的離開,你是即溫之後的唯一一個。讓我對你心軟,讓我不忍心真正傷你。就憑這幾點例外,我也不該讓遊戲這麼早結束。
“伊雯!”
“是。”
“讓葉輿去把溫和李瑞帶回來,告訴他們我同意他們在一起,讓他們不用在躲了。”握住手裏的玉佩,諸葛阜簡單的下達命令,轉身離開了樓頂的停機板。
“哎,我就說這個徐寂不簡單,親愛的你看,應驗了吧!”也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伊皓,一把抱住伊雯。等在看這個剛剛還站滿人的停機板上,隻剩下了伊雯和伊皓兩個人。
“誰讓你來的?”
“阜。”
“幹什麼?”
“看戲。”想起諸葛阜在1個小時前打電話過來,用著擔憂卻冰冷的口氣說。‘過來看看他。。。死了沒。’伊皓就覺得好笑。
“現在戲也落幕了,你也該走了吧?”對於伊皓的敷衍,伊雯冷下臉推開伊皓,轉身便想走。
“寶貝這話就錯了,這戲啊!才開始,怎麼能說結束了?”沒讓伊雯得逞,伊皓收緊了手臂,將伊雯抱的更緊。輕咬著伊雯的耳朵,手不安分的往伊雯的衣內探。“剛剛的情形,阜根本不需要放他們離開。就算沒有內訌過的炎延,對我們也構成不了威脅,更何況是現在這個還處在混亂中的炎延?而且以阜的謹慎,又怎麼可能隻帶這麼幾個人。以我剛才的觀察,這裏的四周應該都有埋伏吧?你說對嗎?寶貝?”
“唔。。。放開。”被伊皓弄的有些無力的伊雯,靠在伊皓身上,臉色潮紅。對任何事都冷漠已對的伊雯來說,大概也隻有伊皓能讓伊雯失控了。
“寶貝你真可愛。”不顧伊雯的反抗,伊皓一把抱起伊雯,離開了樓頂。
炎延集團,它的本質是黑社會組織,這是A城裏公開的秘密。炎延是唐甄一手創建起來的集團,唐甄這個名字在黑社會是,冷酷、凶殘、毒辣、狡猾。。。。的代言詞。35年前他出現在黑街,單槍匹馬,用他的狠辣狡猾,征服了上一屆的龍頭老大,成為上屆龍頭老大身邊最得力的助手。短短5年,在得到信任的同時他打響了名聲,壯大了勢力,後來也不知道是被逼還是自願,上屆的老大突然宣告退位,唐甄順利的成為了黑街的霸主,之後的30年裏,他用他的鐵腕,橫掃整個黑街,讓人隻是談及他的名字都覺得膽寒。後來他創建了炎延,開始將他的黑色帝國逐步漂白。不管是在黑街,還是商界,他和他的炎延都充滿著傳奇的色彩。然而這樣一個人,現在隻是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瞪著徐寂,一動不動。
“您這麼瞪著我做什麼?”在直升飛機到達唐家別墅的時候,徐寂就恢複了原本的樣子。一貫的調笑,一貫的玩世不恭,一貫的粗魯,他坐在床邊的靠椅上,翹著二郎腿,表情愉悅。
“他在哪?”答非所問的唐甄麵無表情的盯著徐寂,就算臉色蒼白,卻依然威信十足。
“他?你還記得他嗎?當初那樣絕情,現在又何必再問?”諷刺味十足的徐寂,點起煙深吸一口,故意對著唐在床上的唐甄臉上吹。
“他在哪?”沒有理會徐寂的諷刺,甚至不在乎徐寂的不敬,語氣淡淡卻透著執著。
“死了。”不耐煩的回答他,站起身,走到窗邊。“唐爺,把文件簽了,我讓你多活段時間。”
“死了。”重複徐寂的話,唐甄躺在床上,口氣依然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感情。沉默片刻才開口:“想要我的位子?”
“哼,你那個位子對我來說,隻是用來折磨你的工具。唐爺,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被一個你完全不放在眼裏的人,給弄到現在這副田地?”
“是我小看你了。”
“當年他的父親也是因為太小看你,才被你趕下抬的,現在你也步上了他的後塵,感覺如何?恩?”坐回靠椅,徐寂的臉上是不削的厭惡。
“徐寂,別得意的太早,那個位子你還沒坐上呢!”就算麵對現在的絕境,唐甄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
“哼,怎麼還指望你的那些手下幫你?還是等他來給你求情?我告訴你,唐甄,他死了,是你造成的。他被你趕出去時跪著求你,你有理會他嗎?他病了那麼久,你有去看看他嗎?他為了你連仇恨都放棄了,你卻還要那樣對他,像你這種人,你覺得還有誰會來救你?”有些失控,一向最能忍的徐寂真的很想現在就掐死躺在床上的男人,可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讓他死的太簡單,他要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他,要讓他生不如死。
“寂,已經讓唐甄那些手下逃了。”敲門進來的肖譽,走到徐寂麵前,在徐寂耳邊輕聲說。
看了眼唐甄,徐寂跟著肖譽離開了房間。“小雨點,冥,你們就留在這裏,看住他。”
“嗯,你們也小心點,雖然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但那幾個終究不是個省油的燈。”
“譽,黑豹手下餘黨決絕沒有?別讓他們摻和進來。”
“放心吧,黑豹和他的一幹手下,被唐爺潛送去了美國,近期絕對是回不來的。”
“看來唐甄還真是老了,黑豹這樣反他,都沒有趕盡殺絕。要換成10年前的唐甄,別說能活下來,估計連屍體都沒了。”諷刺的冷哼。“幹爹呢?”
“虞先生,脫離了危險期。已經轉到了安全的地方,夏在那裏照顧著。”
“多派幾個人過去。別讓那幾個老家夥威脅到幹爹,他受的苦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