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冬天裏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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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我回來了”上官雪蝶大步推開房門。
“哎呀,我的小姐,你可回來了,憐兒捎信回來說你暈倒了,可把我們給嚇死了。”丫鬟香兒一邊迎著上官雪蝶一邊嘮叨著。
“香兒,下次一定要帶你去,這次出去,可看到了不少的熱鬧。”上官雪蝶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嘴巴也不閑著:“我跟你說呀,我們出去先遇到了一個偷書的……然後我跟憐兒就到了一家酒店吃飯,我說那個人不道德,這就屬於偷書行為,忽然有一個人上來搭茬,你猜是誰?”
“是誰?”香兒眼睛都聽直了。
“就是那個偷書的呀,他說,就算我偷書,幹你什麼事?你說巧不巧?”憐兒抿著嘴忍著笑,一邊聽上官雪蝶回憶當時的情景,一邊給她解著頭發。
“真的呀!這比說書的都神,然後呢?”香兒聽的忘記了手頭的事情,直追問發生的事情。
“然後呀……那行刑的就這麼舉刀一砍,那人的頭顱就這麼咕嚕嚕地滾到了我的麵前。”上官雪蝶連說帶比劃地形容著當時的場景。
“那再然後呢”香兒著急地追問。
“再然後我就暈倒了,再然後我就被雲霄救了,再然後不就回來了。”上官雪蝶不好意思地一帶而過回答著。
“小姐呀,下次你一定要帶著我去,我要是去了,我肯定不會讓你過去看的。”香兒肯定地點了點頭。
“是呀,你是不會讓小姐去看,你會比她跑的還快,站的更前。”憐兒在一旁打趣著香兒。
“小姐,你看憐兒呀,敢情她是出去了。”香兒在旁邊不依地抱著委屈。
“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爹娘還在前廳等著呢,趕緊把裝換了,我還要過去行禮呢。”上官雪蝶笑著勸解。
什麼看老爺夫人呀,我猜是去看火公子吧,剛才不是雲霄雲霄叫的挺親熱的嗎?火公子又一表人才的,我看呀,快我們是快叫姑爺了。”香兒說完捂著嘴笑個不停。
“好你個香兒丫頭,竟趕取笑我。”上官雪蝶回手哈著香兒的癢癢。
“好了小姐,你再鬧,就真的不用去拜見老爺夫人了。”憐兒一邊笑著一邊拉著上官雪蝶。上官雪蝶這才乖乖坐定忙著換裝。
“咦?銀狐呢?怎麼進來到現在沒有看到它?”上官雪蝶忽然想起來打進來就沒看到銀狐的影子。
“不知道,你前腳走,後腳它就跑走不見了。”香兒如實回答。
“哦,可能還是跑回森林裏去了吧,隨它了,畢竟那兒才是它的家。”上官雪蝶安靜了下來。
收拾完了妝扮,趕緊去前廳,還是晚了沒有見到火雲霄,但聽爹爹已經留下他在王府小住幾日,心理也不禁樂開了花。上官清和夫人又囑咐了她幾句注意身體,不要胡鬧等話,便命令她也早點休息,回房去了。
晚上上官雪蝶做了一個夢,夢裏來到了一座破廟前,兩旁站立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個個青麵獠牙的妖怪。
正前方,一個銀發束後的白衣少年背對著她。
上官雪蝶心中一動,但是她立刻感覺到少年散發出來的是陣陣的陰冷與讓人無法呼吸的壓迫。
青麵獠牙的怪物們,感覺到了人類的氣息,一個個轉過頭來望向她,幽綠的眼睛散發著貪婪的光芒。上官雪蝶顧不得再去思考什麼,她隻知道現在要跑,無論跑到哪裏,隻要逃離這裏就好。
她死命地逃著,卻但總能感覺到身後,惡鬼一樣的叫聲傳來,腳下一個不小心趔趄跌倒,卻讓她意外地驚醒了。
擦了擦頭上的汗,上官雪蝶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做這麼古怪的夢呢?氣息稍微平息了一下,繼續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這時,銀狐閃進屋裏,忽然皺了皺眉頭,警覺地聞了聞四周,再回頭看看上官雪蝶還在熟睡,便跳到床上,臥在上官雪蝶的身邊小睡,一早起來又跑了出去。
早上,上官雪蝶睜開雙眼,打開窗戶,“呀”,外麵竟然下起了大雪,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飄落,像漫天的精靈,自由飛舞在天空。這讓上官雪蝶忍不住念出了一句詩:
白雲清露泣紅香
翼幻孤鴻依雁影,
雪光山色星空外,
花飛落夢耀月天。
白翼雪花,帶翅膀的雪精靈。上官雪蝶趕緊穿上衣服,跑到門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雪中清新的空氣,涼涼的,靜靜的。
上官雪蝶原地轉了幾個圈,伸出手接住了幾片雪花,每片都是那麼的完整,每片都是那麼的精細,哎,在現代,這麼美的雪花已經看不見了。
忽然餘光撇見花叢有一藍影一閃而逝,上官雪蝶好奇地走上前去,低頭,原來是一隻受傷的藍色的小蝴蝶無力地倒在了雪地裏。
“這麼大的雪天,你怎麼會受傷在這兒?”一邊自言自語地詢問著蝴蝶,一邊用手慢慢的撫摩過蝴蝶的身體,白光過去,藍色的蝴蝶撲扇著翅膀,又可以慢慢地飛舞起來。
寒冷的冬,以為隻會飄雪,天地間,白雪獨舞,不曾期待,會邂逅什麼,除了雪,誰會在這個季節起舞,那是一隻蝶,淡淡淺藍色的蝶翼,也夾雜著稀疏的白色斑點,在那裏,在雪花中間,起舞,是的,寒冬飛雪,亦見蝶舞,時而盤旋而上,時而緩緩而下,累了,蝶會用她那纖細的腿,踩在一片雪花上休息,和著那片雪一塊慢慢飄落,雪快要著地的那一瞬,蝶振翼而起,徐徐向上,翩翩而舞,而蝶的周圍,也是雪花,簌簌而落,白色,淺藍色,顯的那麼的協調,似乎都來自天上,那純潔的白,那淡淡的藍,一潔一淡,亦白亦藍,此刻,天地間仿佛隻有這兩種顏色,是的,寒冬飛雪,亦見蝶舞。
上官雪蝶不禁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