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風留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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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更一點哈,雖然沒人喊著想看,但暑假了,小夜盡量努力加油地寫!嗚嗚……雖然小夜還是懶得緊!表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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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眾人磨嘰磨嘰挪到了先前那座院子,再磨嘰著繞過翠竹林走進去,然後,隻一抬頭,已有不少人開始腿軟了——可憐的臨笑被拴在一塊木板上當人靶。當然,如果隻是人靶是不可能嚇到這些見多識廣的人的,此人靶下方正對一口煮得正沸的油鍋,上方則用不同長度的麻繩吊著,於是……
    “嗖——”一把飛刀經過,又一根麻繩斷裂,臨笑連同木板又往下降了半尺,直逼油鍋。
    “哇!絮絮,饒命啊!我一點也不好吃啊!哇、哇!……”臨笑從沒像現在這麼後悔過,嗚,他是哪根筋不對衝動地跑小六子的房裏啊,嗚……他真的會整死他的啊!
    “不好意思,剛才手滑。”背對他坐在椅子上的人左手輕輕一抬,又一把飛刀擦過臨笑耳際,削落幾縷烏發,然後固定在離他耳朵不過半寸的地方,“哎呀,夜,還是換飛鏢吧,這飛刀我怎麼用都不順手。”笑眯眯的聲音,然而做的事卻不是一般人能笑的出來的。
    “是。”板正的黑夜恭敬地端過桌上的另一個盤子,遞到他家公子麵前。
    “咕嚕”,無意識地吞了吞口水,眾人下意識地往後微微挪了挪。好可怕!
    “來了豈有走的道理?”悠然的語氣,“嗖——嗖——”兩枚飛鏢深深嵌進門板裏。
    “我說,小六……絮絮啊,雖然笑笑是有錯,但罪不至死,不如看在同伴一場,嗯……放了……”紅塵擦擦汗,目光緩緩從飛鏢上移開,差一點點,自己就掛彩了。
    “放?”流絮輕輕哼了一聲,“好啊。”一聲笑揚起。
    這麼好說話?
    “嗚……絮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要殺我的!嗚嗚……”臨笑一聽,頓時發現如來都沒流絮好!
    “那紅塵,你接替他吧。”
    “什、什麼?”某人花容失色。
    “嗯?沒聽懂?”椅子緩緩轉動,隻見那椅上的人拈花笑著,活像一尊彌勒,隻是……
    如今,風泠才真正體會到“更妖孽”的含義。這不指的就是眼前這個人麼?那看似清逸若仙,淡泊如佛,俊逸到用任何此類詞語來形容都不會過分的麵容,明明是笑得和藹可親、溫柔繾綣的,偏偏讓人覺得一股邪氣滲在骨子裏,似有若無地縈繞。而那種入了魔的樣子,就像是要一汪清溪,便是染了黑,也要黑得晶瑩剔透的!
    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風泠歎,看來,這妖孽最是不能招惹!唔,為了他的身心健康,遠離妖孽乃當務之急。唔,啥時候讓他吃飯,有力氣遠離啊?
    “哦,新麵孔?”流絮微睜了下眼,瞥了瞥風泠,卻隻是吭了這麼一聲,並不糾纏於他。“唉,這兩天記性不大好,要不,你們來說說,我是不是還忘了什麼?”拿眼瞟一下聽琴和碧一,然後兩人很有自覺地“撲通”一聲跪倒。
    “絮絮,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拿一顆祛風寒的藥,這兩天有點受涼!”聽琴雙目盈淚,一路膝行至流絮身前,整一十分的可憐,“誰知你那些藥瓶子上都沒標簽,我我……”他睜著淚眼脈脈地看著流絮,越看越發深情。感動吧感動吧,趕緊感動了放過我吧!
    “琴兒……”流絮一臉惋惜歎恨地將人扶起,“這麼惡心的招術你用著不嫌累,我也早嫌了。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再來請罪?”然後手一推,直直將人摔出去,“祛風寒?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麼?我這藥廬裏會有祛風寒的藥?拿了我千辛萬苦練出來的六合陰陽生死丹,怎麼著也該嚐嚐那水深火熱的滋味!”
    聽琴開始就聽得一聲“琴兒”,抖了三抖,如今更是一臉死灰。“絮……絮……不帶這麼無情的,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我、我我們還不隻……”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家公子何時與你……”白晝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抓起聽琴的衣領就扯,“你自己不檢點,少汙蔑我家公子!”
    流絮倒也沒攔住白晝,隻是剛剛還是彌勒的春風得意笑,已然換上了觀世音念起大悲咒。“琴兒,那你倒說說,我不在的時候,你瞞著我爬過多少次牆,你要是敢說你爬牆次數比與我一起少,我自不會罰你。”語調幽幽,不無歎惋。
    聽琴麵若死灰,再不掙紮。紅塵再度悄悄擦汗,小六子果然強大,這“無中生有、舉一反三”已臻化境。歎服歎服!
    “得,你就去新開的藥池裏呆兩天吧。”想了想,眉眼一彎,“唔,順便割個兩斤肉下來,把藥池邊那條紫蟒喂喂。”
    話音半落,隻聽“咚”的一聲,某位直挺挺翻白眼厥了過去。
    “唉,其實,我本想說,兩斤肉還不夠我那頭紫蟒塞牙縫的。”溫暖的風中又傳來輕飄飄一句,生生讓眾人寒毛倒豎。
    “那個,絮絮,要不,你看讓我陪陪笑笑吧,把我也吊上好了。”碧一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雞皮疙瘩撫平了,心道:我先下手為強,你總不至於再想毒招了吧。
    “嘖嘖,阿一你怎麼和琴兒一樣沒創意了呢?”牙微露,森森的白,“來人,將碧一公子請去前麵接客三天三夜,記得,一定給他挑些猥瑣好色邋遢流氓的大叔老伯。三日後,阿一可記得把得的賞錢上繳啊!”
    碧一差沒學著聽琴一樣半死過去。此事關係到他的貞操和錢財,他不僅肉疼、心疼、全身都疼,簡直……簡直……
    “哇!——”想到自己苦苦保存的清白之身,碧一在被拖出去前,終究是哭了出來。害的紅塵、桐凋與臨笑也跟著為他撒下三滴淚,阿一你不容易啊!
    “送客,關門,清場。”
    一直吊著的臨笑正要被下油鍋時,又是一聲“咚”,不幸某寶寶終於餓昏過去了。
    ***
    流絮此人,一個詞形容——惹不得。這惹不得,可不比那廟堂之上的“域中之大”差多少。當今天子吟閑曾腆著臉道:“小絮,閑哥哥給你封個王爺當當怎麼樣?你就別拿著那個藥瓶子在閑哥哥麵前晃了,怪嚇人的。”當然,如果聽了這話就不晃了,那就不是流絮了。於是,堂堂滄朔天子當天被撒了癢癢粉,又哭又笑折騰了整整四個時辰。唉,想當年啊,流絮才不過個黃口小兒。
    於是,當碧一最後用幾個小錢賄賂小廝消消災時,黑夜很不給麵子地出現:“碧一公子,我家公子說了,既然你愛破財消災,那剛好,公子對你接不接客也沒興趣了,把你金庫的鑰匙交出來就可以了。”
    又於是,碧一呼天搶地:“哇,我接客啊,我接客還不行嗎?!”但結果自然是在樓裏眾人“黑夜不愧是黑無常啊,流絮公子不愧是有‘閻王’之稱啊!”“真真催命啊!”的話中見分曉。
    至於聽琴,昏迷之中被扔了藥池,全身立即泛黑。流絮一看那膚色,大皺眉頭。肉倒是沒割,血被放了兩大碗,頭發剃了一半,隻因“閻王”看著藥汁浸過的頭發烏黑發亮,實在是做他未完成的人體繡材料再合適不過了。
    “造孽啊造孽啊……”紅塵喊了整整一天,臨笑傻了一天,連桐凋也不淡定了——昏了再說。
    而肇事者,正悠哉地吃著盤裏的五顏六色的藥丸子,眯著眼打量著床上的風泠寶寶。
    “公子……”白晝抓了抓兩側的衣襟,對於他家公子一瞬不瞬地看著這個小不點不放十分不解,“剛問過了,那六合陰陽生死丹就是他吃了。”
    “嗯。”輕輕應著,眼兒越發彎得厲害了。
    “可是……”
    “嗯。”
    他還沒說什麼,他家公子“嗯”的是啥啊?
    然而,在白晝冒出不知是第一百九十九還是兩百個問號的時候,“閻王”大人樂嗬嗬地宣布:“我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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