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守護,落寞幸福 Part 89 陌生-如割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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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事情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兩人已經回到學校裏,有時527會變的相當熱鬧,四個人都在,於是夜裏大家通宵打牌。
從紙的到麻將的再到網上的應有盡有,四個人中誰是老末就要被罰在臉上畫胡子。幾乎每次,何契都是胡子最多的人,三個人拍了手喚他‘小老頭。’氣的何契揚言總有一天要成為527的牌神,於是527的笑聲便更歡騰了。
有時,霍倘何契方少白何約小草便會在‘Finding’聚聚,但是大家都有了自己要守護的人,於是聚在一起的時間便越來越少了,雖在一個班裏,因著翹課或請假,連見麵的機會都很少。
眨眼又到了期末。何契感慨,總覺得時間過的越來越快,可心裏那抹隱隱的不安卻絲毫未消退,總覺得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平息。
霍倘知道了他的想法,總是不忘嗔他:“喂,你別忘了,他是我老爸,我好歹也是他寶貴的兒子啊——”
“對。事實是這樣沒錯。隻是——”隻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別胡思亂想的。等這周考完試,我們繼續‘渡蜜月’——”
“哈?”又渡蜜月?
何契剛一張嘴,霍倘那柔軟的舌頭便滑了進來,直直將他吻的快要窒息。
又見寒假。
每當何契問道兩人蜜月的地點,霍倘總故作神秘:“登機那天你就會知道了——”神秘的眨眨眼睛。
“切——”不屑的撇撇嘴,眼角卻偷瞄著霍倘那神秘的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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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一日,霍倘回了家,告訴父母要去旅行。霍勝聞言,卻並未多問,隻囑咐道:“路上小心。”
霍倘走後,許久,霍勝一個人呆在書房裏,不知在忙些什麼,隻是不斷的有聲音從裏麵傳出。
洛林有些訝異,走到門外,剛欲敲響房門,裏麵的話語便直直傳入了她耳裏。
門被推開,望著霍勝,隻見對方恰巧掛了電話轉過身,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你——要對小契怎麼樣?”洛林的話語有些缺乏底氣,方才的話,她隻聽了些許。她以為,他也許隻會給何契一些忠告。
“你都聽到了。”陳述的語氣,霍勝坐回木椅,輕輕撫上額頭:“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管的好——”
洛林想說些什麼,唇瓣翕合,終是留下淡淡一句‘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身影慢慢退出房門,那句話,依舊突兀的回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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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霍倘四處找尋,卻依舊未見何契的人影。他焦急的四處奔跑詢問,卻未得到一絲信息。在這裏,太多的人擦肩而過,又有誰去注意一個普通的人呢?
可是此刻,沒有人能忽視掉他的存在。有著這樣出眾外表的年輕人,為何眼裏流露出令人心碎的焦急和擔憂?究竟他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身後傳來飛機起飛時的聲響,他轉過身,看著那龐大的金屬物體逐漸消失在天際,大腦有一刹那的空白。在這裏,他遺失了自己最愛的人,突然,他有種再也找不到他的錯覺。
衣袋裏,手機震動著。取出,竟是老爸。霍倘皺了眉,內心的不安霎時吞噬掉強壯的鎮定。
“你現在過來。”
霍倘隻覺得渾身被抽幹力氣,整個人無力的靠著落地玻璃,慢慢滑到光滑的地板,眼神空洞。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在哪裏——”
“你直走,出了機場大廳,會有人接你。”
掛了電話,霍倘狠狠的攥起拳,凜冽的眼神,肅殺的神情,此刻,其它什麼都無所謂了,隻要,隻要他能見到小契——
車子一直前行,到了T市的郊區。
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外,剛一下車,霍倘便看家霍勝站在門外,早已等候在此。
他猛然衝上去,低吼道:“爸,小契在哪裏——”
“別急。”輕輕拍拍他的肩:“跟我來。”
這棟別墅,很新很新。屋內隻是做了最初的裝潢,潔白的牆壁和奢華的地板,其餘,空空如也。隻是在大廳裏有幾把椅子,還有一個皮沙發。沙發對麵,有一組家庭影院,泛著華麗詭異的光澤。
這裏,很大很大。不知有幾間房屋,僅這客廳,便可以開一個小型舞會。
“這裏,很不錯吧?”霍勝停在大廳中央,回頭望著他詢問意見。
霍倘心裏依舊擔心著何契,話語有些敷衍:“恩。”
霍勝笑的慈祥:“這間房,是你的。你放假第一天,我替你買的。”
“——為什麼突然買房給我?”霍倘眉頭蹙起,直覺這間房不簡單。
“嗬嗬。”輕笑出聲:“這裏做你的婚房可好?以後你和你的妻子住在這裏,幸福的生活下去,想想就令人期待——”
“爸!”突然揚起的聲音惹得兩人都滯了滯,霍倘堅持道:“請您不要插手我的未來。”
霍勝剛想說什麼,又被霍倘打斷:“爸,告訴我,小契在哪裏——”
霍勝望著他,不說話,滿眼深邃的目光。
不再理會他,霍倘將每個房間都檢查一遍,最終,不得不繼續麵對他令人陌生的老爸。
“給你看樣好東西——”閑適的坐在沙發上,取過一旁的遙控器,輕輕按下。
隻一眼,霍倘仿佛被定住,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的望著屏幕裏的那個人。他永遠無法相信,霍勝,他的父親,竟然會做到如此地步!
屏幕裏不斷傳來呻-吟聲,那刺目的畫像,像一把利刃,狠狠割裂了霍倘的心。他的心在滴血,血流如注。
“爸——”霍倘淒慘的聲音在室內回旋,驚起了不知何時落在窗台上的小鳥,揮著翅膀撲棱棱飛遠了。
霍倘顫抖著雙唇,跌在在地,失魂落魄:“爸,你真的是我爸麼?”
霍勝心似刀絞,走上前俯了身,輕柔慈愛的撫-摸著兒子的臉頰:“小倘,老爸這是為你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