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傀儡閣，淩淩漆解了贏兒的穴道，細細的看著她，不明白自己為何不能擁有這個女人得到的榮寵中的一分。
    “舒姑娘，我大哥一會就來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對他。”
    “他有自己的家人，幹嘛需要我對他好？”贏兒揉了揉酸痛的穴道，起身就要離開。
    “舒姑娘，請留步！”
    “我不會為了禽獸不如的人留步的。”贏兒冷冷的看著淩淩漆，她不想再見那個人，真的不想。
    “舒贏兒！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還想去找周覓嗎？”淩淩漆攔在她的麵前，“嗖”的一下抽出了腰間的軟刀橫在贏兒麵前。
    “我找誰和你無關！總之，我不想見那個人。”心痛的感覺蔓延，何止是不想見那個人，就連他的名字都不想提。
    “那個人是你的夫君，女人要從一而終，你不知道嗎？難道你也和外麵那些人一樣，嫌棄我大哥不能人道？”淩淩漆步步緊逼。絲毫不頓及贏兒已經慘白的麵容。
    “他不能人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扮豬吃老虎嗎？”贏兒一把推開她，打開房門就要出去。
    “贏兒……贏兒，嘿嘿，你來了……我的好贏兒。”房門打開的一刻，鮮於淩墨一身破爛的衣衫外加癡傻的表情出現在贏兒的麵前。
    “大哥！”淩淩漆想要跳下去卻被鮮於淩夏攔住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大哥重新追回贏兒，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鮮於淩墨，你就是找到那個東西，我也不會原諒你。”贏兒看著在水中瑟瑟發抖的鮮於淩墨，眼眶一陣酸澀濕潤，狠心的扭過頭去不看他，任憑他在冰冷的水中不停地撲通著。
    “贏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把那個東西掉到水裏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抱回來的……”鮮於淩墨說完整個身子浸在冰冷的水中，四處摸索著烏木乾錢。
    “既然鮮於王爺這麼喜歡在水裏撿東西，那麼就慢慢撿吧。”周覓從屋頂下上跳了下來，一臉嘲諷的看著水中的鮮於淩墨。他剛剛趕過來就碰到了鮮於淩墨跳進水裏的好戲。
    淩淩漆轉頭看著從天而降的周覓，心痛再次蔓延開。
    “贏兒，既然你不喜歡呆在這裏，就跟我回夜傲山莊吧。”周覓走到贏兒的麵前，故意忽視淩淩漆傳遞過來的殺人眼神。
    “周覓！你什麼意恩？”淩淩漆手中的軟刀刷的一下橫在周覓的脖子上，鳳眸隱著絲絲嫉妒和心痛。
    “我沒什麼意思，我要帶她走，而且我還要她！”周覓抬尖輕巧的夾住淩淩漆的軟刀慢慢的推離自己的脖子，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看的淩淩漆心中隱隱作痛。
    “周覓，你帶我離開這裏吧。”
    贏兒輕輕的說了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正在水中撲通著的鮮於淩墨也抬頭震驚的看著贏兒。
    “舒贏兒，你肯跟我走？”周覓眸中驚喜一現，迅速走到贏兒麵前，拉起她的柔荑就要往自己的臉上貼去。
    站在水裏的鮮於淩墨大手在水底緊緊的握起了拳頭，額上青筋畢露，深邃的星眸隱著一觸即發的恕火。
    “周覓，我們走吧。”贏兒抽回自己的手，看也不看周覓一眼，轉身就要離開院子。站在岸上的鮮於淩夏一個勁的對鮮於淩墨使眼色，鮮於淩墨仿似沒有看到一般，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贏兒。
    “贏兒……你若是離開大鹹魚，大鹹魚就溺死在水裏……”鮮於淩墨淩淒然的看著舒贏兒，心裏卻早已經把周覓八輩子的祖宗罵了個遍。
    “溺死？”周覓微眯著眼晴，身子慢慢靠近贏兒，在她耳邊輕柔的說著。
    “贏兒，我們留下來看看這條鹹魚是怎麼溺死的如何？”周覓說著抬手扯過贏兒的一縷青絲拿在手中把玩著，玩味的神情同時看碎了兩個人的心。
    淩淩漆苦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既然都不要她了，為何還要在她麵前上演這種戲碼，難道還嫌她傷得不夠深？
    鮮於淩墨則是咬緊牙關，水下的拳頭緊緊握著，指關節泛著白，周身裹滿比地水還要冰冷的寒氣。
    “鮮於淩墨，你上來吧，我什麼都不用你做，你做任何事情也是徒勞的。”
    贏兒抬起頭，看著那輪明月，以前，想媽媽的時候，眼中有淚的時候，她就會抬頭看天，不管是明月還是刺目的太陽，她都會微笑著迎向那片天藍，如今，再次抬頭看去，卻如何也擠不出一絲微笑。
    “贏兒，我能做到的……大鹹魚不會讓你夫望的……”鮮於淩墨深呼吸一口氣撲通一聲潛入了水底，水麵上隻留有他衣抱的一角漂在上麵，而他的人，卻靜靜地趴在水底。
    “大哥！你別傻啊！快出來！”淩淩漆想要衝過去，依舊被鮮於淩夏攔住了。
    “淩淩，大哥想為贏兒做點什麼，我們都不要攔著，由著大哥去做好了。”鮮於淩夏緊緊拉著淩淩漆，他也擔心大哥，但是更希望大哥通過這次的努力能重新擁有贏兒的心。
    “大哥，你不要這麼傻，你上來啊！”
    “他本來不就是個傻子嗎？”周覓嘴角一抹嘲楓的笑，今天正好清清楚楚的看一下，那個鮮於淩墨到底是不是真瘋。
    “周覓！你混蛋！”淩淩漆衝著周覓大聲喊著，身子逐漸逐漸癱軟在地上，為何她這次回來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以前每次回來的時候，大哥還有二哥都會帶著她到處去逛，給她買各種喜歡的小玩意兒。
    如今，大哥瘋了，二哥也忙的焦頭爛額，自己和那個冷漠的母親也沒了任何關係。一切的一切，瞬間天翻地覆。
    “舒贏兒，你叫大哥上岸啊！隻有你說話她才能聽！”淩淩漆見水中的鮮於淩墨沒有絲毫的動靜，像是反應過來一樣衝到贏兒的麵前懇求的看著她。
    “我說過，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贏兒冷漠的轉身，背對著那一池春水。
    水中的鮮於淩墨一直沒有動靜，贏兒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時間仿似都在這一刻靜止，他可以狠心的那樣對她，可是她卻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的麵前。
    “贏兒……你終於來了！”鮮於淩墨擦了擦髒兮兮的臉，開心的看著贏兒。
    贏兒正在那裏，冷著一張臉看著這個給她無盡傷害的男人。
    “贏兒，你怎麼不說話？”鮮於淩墨懷裏還抱著那個枕頭，瘋瘋癲癲的扯著贏兒的衣袖來回搖著。昔日明朗的麵容變得邋遢、狼狽。
    “鮮於……淩墨，你走開！走開！”贏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從他的身旁奪門而出。
    “贏兒……不要走！不要走！我是大鹹魚……”鮮於淩墨從側麵一把抱住了贏兒的腰身，將她整個拉向自己，感覺到懷中的她渾身不停的抖著，心中陣陣酸楚痛苦蔓延。
    “你放手！放開我！走開！”贏兒抬腳狠狠的踢了鮮於淩墨的小腹一下，鮮於淩墨手裏的枕頭猛地一鬆落在地上，整個人也捂著小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
    這丫頭想要自己斷手絕孫嗎？幹嘛下這麼狠的手！簡直是要了他的半條命。
    “舒贏兒，你瘋了？我大哥病成這樣你還打他？”淩淩漆衝了過來扶起蹲在地上的鮮於淩墨。
    “不準說贏兒……是我不好……贏兒沒錯……”鮮於淩墨傻乎乎的看著贏兒，露出的一抹疲憊的笑容看的贏兒心中一顫。
    “你閉嘴！我不準你叫我的名字！你沒有資格！我不準你叫我贏兒！”贏兒趁淩淩漆和鮮於淩墨不注意又在他的小腹偏下一點的位置狠狠的踢了一腳。
    “舒贏兒！你……”
    “淩淩！”一直站在角落裏不說話的鮮於淩夏走了出來。
    “二哥，這個女人太不像話了！”淩淩漆走到淩夏麵前，氣憤的瞪著舒贏兒。
    “淩淩，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如果有人錯了，那也是我的錯，不能怪贏兒的……”淩夏眸中溢滿懊悔，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無論他怎麼懺悔也不能彌補大哥和贏兒之間的裂痕。
    “你們一家人在這裏慢慢聊天吧，我走了！以後，不要再找我！我和鮮於王府，和這個人早已沒有任何的關係。”舒贏兒淒然的看了鮮於淩墨一眼，他真的瘋了嗎？
    為何而瘋？因為淩虐她而瘋嗎？
    贏兒的目光接觸到鮮於淩墨癡癡望著她的眸子，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堵在心頭，想要快速的離開，可是又忍不住多看了眼前這個癡傻的王爺。
    “贏兒，不要走！不要走！大鹹魚給贏兒跪下了……隻要贏兒不走……”鮮於淩墨說著就要跪下。
    “大哥！”淩淩漆和淩夏同時開口，一左一右架起了鮮於淩墨。
    “贏兒……陪我玩好不好？沒人陪我，我很寂寞的……我天天都想你的。”鮮於淩墨不管不顧一旁的淩夏和淩淩漆，死賴在贏兒的旁邊不讓其離開。
    “你走開！有多遠走多遠！你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是從前的鮮於淩墨！”
    贏兒站在那裏，若水的眸子溢滿傷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瘋癲的鮮於淩墨。
    就算你是真瘋了，我也不會原諒你！我們之間，早已結束。
    “那我去死好不好？贏兒，我死了以後你不要生氣奧………”鮮於淩墨討好似得湊到贏兒麵前，抹了把臉上的灰，可憐兮兮的看著贏兒。
    “大哥，你別這樣啊！大哥！”淩淩漆在一旁急著的直跺腳，卻沒有任何辦法，到底大哥是做了什麼事情讓那個舒贏兒這麼恨他？還有二哥，這件事情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大鹹魚去死啦！”鮮於淩墨一邊喊著口號，一邊往身旁的石桌上撞去，鮮於淩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眸中精光一現，一絲疑感爬上麵頰。
    “鮮於淩墨，你別在這裏演戲搏同情了，我不會……”
    贏兒的話還沒說完，就瞥見鮮於淩墨脖子上麵掛著的轉運珠了，這是母親當時送給她的禮物，她帶了很多年，如今，說什麼她也不會把母親給她的禮物留在鮮於淩墨的身上。
    “鮮於淩墨，把轉運珠還給我！”
    “那……你把我的乾錢還給我！”
    “丟了！”
    “那我………不給你！”
    “不給我就搶！”贏兒說著就撲了過去，一旁的淩淩漆和淩夏都隻是呆呆的看著，不明白這兩個人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不給……贏兒，你不要搶，你送給我的，你不能要回去的………，要不然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就是這個不給。”
    鮮於淩墨扯著自己的領子，緊張的看著如狼似虎的贏兒，這丫頭是怎麼了？以前怎麼沒覺得她這麼野蠻。
    “我什麼都不要，就要這個，要不然你就去死！”贏兒跳著腳的去夠鮮於淩墨身上的轉運珠，可憐的鮮於淩墨既要躲避贏兒的狂抓亂扯，又要裝出癡傻瘋癲的樣子，不得已隻能先取下轉運珠，緊緊的拽在手裏，滿院子的亂蹦著不讓贏兒接近。
    鮮於淩夏看著眼前的一切，袖中暗暗飛出一個小石子，直直的衝舒贏兒而去，贏兒還在追著鮮於淩墨要轉運珠，淩淩漆剛追在舒贏兒後麵。
    那顆小石子在將要接近贏兒的時候，被鮮於淩墨一個轉身巧妙的擋過了，贏兒則是趁機一把搶過鮮於淩墨手中的轉運珠。
    大哥果然是裝的！剛才他大喊一聲自己要去死的時候淩夏就已經懷疑他了，鮮於淩夏此刻不動聲色的看著大哥，而鮮於淩墨則是氣憤的瞪了他一眼。
    還不知情的舒贏兒和淩淩漆還在原地為了轉這珠的事情周旋。
    “舒贏兒，你把東西還給大哥。”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既然我要走，就要帶走我所有的東西，我不想留給他任何回憶，也不想留下我們之間任何的回憶。”舒贏兒回頭看了鮮於淩墨一眼，雙眸淒迷清冷。
    淩墨周身一震，卻隻得抱起地上的枕頭，傻兮兮的笑著。
    “贏兒，不要生氣了………大鹹魚乖乖的，好不好？大鹹魚給贏兒禮物。”
    鮮於淩墨說著從懷裏掏出烏木乾錢，這是他給贏兒的禮物，贏兒看到它，說不定會心軟的。
    “這個東西在你這裏？”贏兒詫異的看著鮮於淩墨。
    “不過，這個東西在哪裏都不重要了，因為它已經沒有留在世上的必要了。”贏兒拿過鮮於淩墨手裏的烏木乾錢，在接觸到他手的那一刻，昔日的濕暖與美好悉數溢滿心頭，可是那一夜的淩虐，卻如同一把尖刀閃著陰寒的光橫在了他們之間。
    “鮮於淩墨，一切都結束了………”贏兒看著抱著枕頭傻愣著的鮮於淩墨，慢慢走到他的麵前。
    “我不是舒贏兒，我是舒馨。不是你的舒贏兒，你記住了，你要找的舒贏兒不是我………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贏兒一揚手，烏木乾錢劃了一個美麗的弧線，從贏兒的手中飛離了出去，落入了本是平靜的水池中，激起的漣漪層層暈開，正如贏兒和鮮於淩墨此時的心情，一層一層的陰霾籠罩，直達心底。
    “撲通！”一聲，鮮於淩墨毫無預兆的跳進了水池之中，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鮮於淩墨本就是一身單薄的衣衫，又因為緊張今天要用鮮於淩墨的身份見她，更是一天沒有吃東西。猛地跳進著冰冷的水中，渾身一個激靈，卻不肯輕易的上岸，倔強的站在水中尋找贏兒丟下去的烏木乾錢。
    “鮮於淩墨，你………”
    “贏兒，跟我走吧。”周覓也被這壓抑的氣氛傳染的不能呼吸，扯過若凝脂的柔荑緊緊的握在手中。這丫頭究竟是什麼轉世，為何男人見了她都舍不得放手，都想夜夜抱著她共進美夢。
    “周覓，如果他死了……可能我會更痛。”贏兒趴在周覓的耳邊輕柔的說著，溫熱的氣息竄入周覓的耳中，帶給他的卻是一種心酸的感受。眼眶中一陣酸澀，周覓強扯過一個笑容看著她。
    “舒贏兒，我就知道你會心軟，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周覓以後都不會管你了！”周覓後退兩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她。
    “對了，別忘了還我的銀子，2541兩！少一個子我都會追你追到任何地方的。”周覓嘴唇抖動了幾下，一抹無謂的笑卻遮掩不了他失落的表情。
    “淩夏，把你大哥救上來吧，我暫時不會離開的。”贏兒說完再次看了一眼水池中漂著的衣袍，低垂著眼臉快步回了自己在小傀儡閣的那間房間。
    “舒贏兒，你……”周覓站在贏兒的身後欲言又止。
    “什麼事你說？”贏兒回頭看著他。
    “你……你還記得夜傲山莊在哪裏嗎？”周覓撓了撓頭發，別扭的說著。自己真是犯賤，堂堂第一山莊的莊主竟然要這般討好別人的妻子。
    “你放心，如果我在這裏不開心，我會去投奔你的。”贏兒走向周覓，扯下發間唯一的一根銀釵遞給周覓。
    “這是利息，剩下的我慢慢還你。”贏兒認真的看著周覓。
    “利息？”周覓接過銀釵，鼻子裏酸酸澀澀的感覺，“雖然不太夠，不過我勉強接受了。”周覓將銀釵揣在懷裏，飛快的轉身，留給贏兒一個看似堅強的背影。
    “周覓，原來你的心隻對我狠！”淩淩漆在周覓身後咬牙切齒的說著，就算他此刻離開了，他和舒贏兒還是會繼續糾纏下去的，不是嗎？
    而她，鮮於淩漆，隻能看著他們之間互相糾纏、癡迷，永遠隻是周覓情感中的一個看客。
    周覓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眼角的餘光瞥向淩淩漆，嘴角又是那種頑世不恭的笑容。
    “淩淩漆，感情有時候是你情我願的，過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周覓說完丟給淩淩漆一個殘酷的微笑，抬腿離開了小傀偶閣。
    鮮於淩墨被淩夏從水裏救上來口後就一直發著高燒，燒的糊裏糊塗的，隻知道喊著贏兒的名字，可是贏兒卻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始終不肯出去。
    “大哥，現在這裏就我們倆，你就不用裝了。”淩夏扶大哥起來，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焦慮的看著他。
    “贏兒還是不肯來？”淩墨扶著暈乎乎的腦袋，心急的問著淩夏。
    “她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出門也不說話。”淩夏歎口氣，他始終擺脫不了罪惡感，雖然大哥什麼都不再提，可是他知道是自己間接造成了這個不能挽回的後果。
    “看來，隻能我自己去找她了，咳咳……”鮮於淩墨咳嗽了幾聲，起身就要下床，一旁的淩夏急忙扶住他。
    “大哥，你現在身體這樣怎麼見贏兒，再說了，她現在還是不想見你的。”淩夏在一旁勸著他。
    “淩夏，你別說了，我自有辦法。”淩墨推開淩夏，執拗的拖著虛弱的身子往後院走去。
    “吱嘎！”鮮於淩墨拖著一個大大的木桶進了贏兒的房間，後麵還跟著很多的丫鬟，每個人的手裏都提著一大桶水。
    “你們把水都倒進去。”鮮於淩墨一聲令下，丫鬟們提著手中的水悉數注入了大大的木桶。
    “贏兒，出來啦！沐浴啦！”鮮於淩墨想也沒想的一把推開內室的房門，卻驚見贏兒上身隻穿著一件肚兜，下身一條半透明的褻褲，正跪在床上找什麼東西。
    “啊！出去啊！”贏兒尖叫一聲，扯過被子擋在自己的身前。
    “你們都出去！不準看我的媳婦！出去出去！”鮮於淩墨立刻回頭將一屋子的丫鬟全都趕了出去，嘎吱一聲關上了房門。
    一雙賊亮的眼晴冒著紅心狀盯著贏幾。
    “誰是你媳婦！？你這個混蛋…你也給我滾出去！”贏兒扯過身邊的一樣東西朝鮮於淩墨扔了過去，驚覺有些眼熟想要收回來己經來不及了。
    贏兒剛剛換下的肚兜還有褻褲直衝著鮮於淩墨的頭頂飛去。鮮於淩墨傻笑著看著飛來的衣服蓋在他的臉上。自我陶醉的嗅著上麵贏兒的體香。
    “贏兒。我們沐浴吧！沐浴完了以後洗白白，洗白白才漂亮啊！”鮮於淩墨將贏兒接下來的衣服悉數塞進自己的懷裏，一雙色迷迷的眼晴還盯著她露出來的香肩拚命咽著口水。
    “誰要沐浴！？你想讓我殺了你嗎？”贏兒將身邊的東西不停地往鮮於淩墨那裏扔去，衣服、枕頭、還有被子……
    其他的扔了就扔了吧，關鍵是贏兒連遮羞的被子也一同扔了過去，還有她準備換上的衣服此刻也掛在鮮於淩墨的肩膀上。
    柔滑的美背，誘人的鎖骨，還有染上紅暈的麵頰，鮮於淩墨癡癡的看著，心裏卻在難過自己明明擁有這麼美好的女人卻不懂得珍惜。
    “你……你看什麼看！？把衣服還給我！”贏兒己經沒有東西可以擋在身前，隻能雙手抱胸氣呼呼的看著鮮於淩墨。
    “你要什麼？”鮮於淩墨故意裝傻，我把衣服還你了，我還看什麼？
    “鮮於淩墨。你裝傻是吧？”贏兒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他們都叫我傻瓜，我不是裝傻。”鮮於淩墨雖有千般不舍也不能凍壞了他的贏兒，立刻乖乖的將手中的衣服遞給贏兒，眼角的餘光還很不舍棄的看向贏兒的胸前。
    “看什麼看？！滾開！”贏兒將衣服胡亂的套上，突然看到鮮於淩墨色迷迷的眼晴，立刻就要給他一記斷子絕孫腳。
    “贏兒，我們洗白白吧。”鮮於淩墨身子往後一退，大手抓住贏兒伸過來的白白腳丫，猛地貼在自己的胸口。借著這股力量將贏兒拉向浴桶旁，浴桶裏此刻己經注滿了水，就等著這一對苦命駕鴦來個鴛鴦戲水了。
    “燙死你！”贏兒抽回自己的腳，猛的一推，鮮於淩墨順勢跌入了水桶中。
    “哇！好燙！”鮮於淩墨此話不是為了營造效果，而是實實在在的燙。
    接下來，鮮於淩墨一臉壞笑的看著贏兒，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自己的衣服，包括褻衣褻褲。
    “贏兒，我脫衣服快吧？”
    “你把衣服給我穿上！”贏兒把鮮於淩墨脫下的濕漉漉的衣服，又給他扔進了桶裏。
    “贏兒，你看到誰洗澡還穿著衣服的？”鮮於淩墨歪頭看著贏兒。
    “你……”
    “贏兒，反正你己經脫了衣服了，就跟我一起洗吧！”
    “……”
    “贏兒。你幫我搓背吧！”
    “鮮於淩墨！我數三下，你給我離開這裏！”
    “我數五下，就能讓你進來和我一起洗！”鮮於淩墨學著贏兒的樣子，雙手抱胸看著她。
    “你……”
    “我數一下，你鮮於淩墨就能立刻暈倒在這裏。”一身陰寒氣息的魅影突然出現，左手攬過贏兒的身子，右手快速的在鮮於淩墨胸前一點，迅速封住了他的穴道。
    該死！鮮於淩墨心中咒罵著，隻頓跟贏兒在這裏胡鬧，竟然沒注意到魅影什麼時候出來了？是誰把他從地牢裏放出來的，一會回去一定要好好審審葉飛。
    “魅影？真的是你？”贏兒眼中驚喜連連，看的一旁的鮮於淩墨老醋橫吃。
    “贏兒，跟我出去一趟。”魅影說著就要帶贏兒離開。
    “我……我還沒穿好衣服。”贏兒低頭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衫，魅影順勢看著她胸前的春光，喉頭一陣陣發緊，不住的咽著唾沫。而一旁的鮮於淩墨見此情景，深邃星眸中己經充滿了嗜殺的寒氣。
    “不用穿了，我的衣服足夠大。”魅影放淡淡笑，將自己的披風摘下披在贏兒嬌小的身子上，攬過纖細的腰身從窗戶飛了出去。
    魅影！你……
    鮮於淩墨站在水裏，屏息想要衝開自己的穴道，奈何他功力再深厚也需要一個時辰才能衝開穴道，現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贏兒被魅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