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兼職妃子 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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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鮮於淩墨攥著自己的那件衣服,任憑手指關節被自己攥的泛著冰冷的白,卻沒有勇氣去摸泡在河裏的那具屍體。
如果是贏兒怎麼辦?不可能……不會的……
鮮於淩墨大手慢慢伸向那具漂浮在河上的屍體,心也隨著河水的波動而疼痛的動著。那屍體不知道泡了多久,已經看不請麵目和身材。
“大哥,那……那是贏兒嗎?”站在岸上的鮮於淩夏再也忍不住了,撲通一下跳進水裏,快步走到鮮於淩墨的身邊。不小心暴露的絕世輕功讓周覓微皺了眉頭,這種功夫看著甚是熟悉,怎麼這麼像師妹淩淩漆的追仙迷蹤步。
“不是,一定不是贏兒。”鮮於淩墨扯過那人的胳膊看著,上麵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疤,相信是早年就有的,而從發飾上看應該是個身材較為矮小的男人。
“大哥,不是的話,我們就上岸吧。”鮮於淩夏捂著鼻子,這屍體有一種怪怪的昧道,似是泡過什麼藥水。
“兩位王爺,我發現那個東西就是在這裏,說不定這個人和你們要找的人有關聯呢?”當然有關聯了!我保存於何的屍體到現在就是為了日後有用。
“大哥,這個人雖然全身泡爛了,但是麵容多少有些熟悉。你看他像不像……”鮮於淩夏雙手抱胸思索著看向鮮於淩墨。
“他像不像回家探親的於何?”鮮於淩墨壓下心底的悲痛,看著那具麵目全非的屍體。雖然看不出容貌,但是憑於何和他們認識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感覺的。
“如果是的話,於何怎麼會死在這裏?而且他死去的她方還有贏兒的東西,大哥……”鮮於淩夏的話讓淩墨更加煩亂,不過總算慶幸河中的屍體不是她。
隻是贏兒,你究竟在哪裏?我怎樣才能找到你!
周覓一直是冷眼旁觀著一切。做母親的就殺了自己的姘頭,而做兒子的就強暴了自己的側妃,之前還口口聲聲的對外麵的人宣稱是不舉的男人。
現在看來,這個鮮於王府確實故事多多。他周覓就喜歡複雜的地方,也喜歡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你去找人把屍體打撈上來,驗明正身。”鮮於淩墨麵無表情的吩咐著淩夏,沒人能看透他的悲傷有多深。一日找不到贏兒,他的心都在煎熬中疼痛著。
“大哥,你還在怪我太早的下了判斷……”淩夏看著衣衫盡濕的大哥,心中滿是愧疚。他本不該摻合進來的,如果隻是大哥和贏兒之間,根本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你始終是我的弟弟。”鮮於淩墨麵沉如水。他相信贏兒了,可是又能怎樣,贏兒未必原諒他。
現在連那丫頭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那夜的淩虐,他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小心翼翼,隻顧著發泄自己的怒火,如此重的傷害了她,以後還有什麼資格見她。
本應該是被人細致嗬護的第一次,卻是疼痛和暴虐交織,他曾幻想過自己和贏兒的第一次,應該是多麼甜蜜溫情甚至是緊張的時刻,誰知,這一切都被他之前的不冷靜而親手毀滅。
以後都不會再有屬於他們的甜蜜了嗎?在贏兒的心裏,他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吧!
鮮於淩墨走到岸邊,任冷風吹著自己濕透了的衣衫,思緒卻慢慢請晰。這一個又一個誤會緊密相扣,讓他一時衝動做出了後悔終生的事情。而贏兒房中的那個白衣人既然不是淩夏,又會是誰?總覺得還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推動事情的發展。
白衣人?鮮於淩墨猛地看向一身白衣的周覓,如夜的黑瞳中隱著一絲懷疑。
“兩位王爺,周覓還有其他事情就先告辭了。”周覓泰然自若的迎上鮮於淩墨的雙眸。
哼!我周覓三歲的時候就跟著母親出來打家劫舍了,這點心理戰木還會怵你不成?
周覓越是平靜,鮮於淩墨心中懷疑越重。
夜梟宮,幕冥秧已經醉酒三天了,日日的飲酒卻不作樂。隻是把自己關在內室之中對著冰冷的匝床不停地喝著酒。
教中殺手都知道幕冥秧正在尋找鮮於王府的五側妃,卻不知道教主為何這般情根深種,會喜歡別人的妃子。
“吱嘎!”福琉輕輕推開內室的門,這是今天第三次進來了,不過都是給教主送酒的,教主也不說話,每次都是揮揮手讓她出去。
“教生,酒來了。”福琉今天什麼香粉也沒有塗抹,隻是穿了一件翠綠色的簡樸衣衫,頭發也是鬆鬆散散的披在身後。她想要引誘醉酒的教主,卻沒有一分的把握。
如果能趁教主酒醉成為教主的女人她也是心甘清願的。既然教主用情如此之深,那麼日後對她也不會虧待的。
她和教中其他人一樣,一直以為幕冥秧是個冷酷狂妄的人,誰曾想竟是這般的情根深種,這樣的男人,有權利,有財富,又有一腔深情,自是令福琉和教中其他女子傾心。
她擁有比別人多很多的接觸幕冥秧的機會,所以,這次雖是幕冥秧的打擊,卻也是她的機會。
“出去。”幕冥秧冷冷的說著,墨色漆漆的眸子滿是對舒贏兒的思念。贏兒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絲的消息。
“教主,就讓福琉在這裏陪你喝酒吧,有什麼心事您也好告訴福琉。”福琉說著大著膽手湊到幕冥秧的身邊,柔若無骨的腰身輕倚在匝床的邊上。
“滾開!不要碰這個!”幕冥秧猛地扔出手中的酒壺,一把扯開呆楞著不知所措的福琉。那是贏兒的請白,贏兒的一切,沒有人可以碰觸它。
“滾出去!滾!以後不要讓我再在這裏看到你!”鮮於淩墨怒吼著將剩下的酒壺悉數砸爛。福琉一臉錯愕趴在地上。
她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就是靠了一下那個匝床嗎?難道一個冰冷的沒有生命的東西會比她這個大活人具有吸可力。
“教主!”福琉慘戚戚的叫了一聲,幕冥秧充耳不聞,銀色麵具下嗜血的雙眸早已忽視一切。
“福琉姑娘,請跟我出去吧。”葉飛適時的出現將福琉帶了出去。隻是福琉那不甘心的哀怨眼神看的葉飛一陣心鬱。
福疏的房間,葉飛柔和的眸子隱著一絲擔憂。默默的看著福琉借酒消愁。原來女人喝酒竟是這般的迷人,隻可惜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為了自己心碎。
“你喜歡我嗎?”福琉醉眼朦朧的看著葉飛。反正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如今隻要能接近幕冥秧的事情她都肯做。
“什麼意思?”葉飛明顯感覺出福琉正朝他一點一點的靠近,炙熱的身軀有意無意的撩撥著他的感官。
“我成全你想得到我的心,而你就……”福琉說著摸了摸葉飛的麵頰,媚惑一笑。微醺的眸子帶著誘惑的不顧一切。
“而我就幫你接近教主?”葉飛拿開福琉的手,麵若白霜。
“你很聰明,所以聰明人之間不需要浪費時間,隻需要速戰速決。”福琉說著整個人已經攀上了葉飛的身子。
“男人都喜歡征服,不喜歡投懷送抱。”葉飛推開福琉,冷眸凝視著她。他是中意她,但不需要用交易來得到她。
葉飛快速轉身離開,再不走,他控製不住自己,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留在房中的福琉尷尬羞憤,自己主動的投懷送抱都被拒絕了,究竟還有什麼臉麵留在這個冥詭異派。
為何她就不能擁有舒贏兒一分的榮寵,不能得到那個男人一絲的眷顧。
*鮮於王府,恭順夫人看著麵前一籌莫展的鮮於淩夏,鳳眸微眯,保養得極致的麵容隱著一絲陰寒,長長地假指甲輕敲著麵前的白玉茶杯,沒想到竟有人對他們鮮於王府提前下手了。
淩夏買的那兩個輔子本是用來擴充生意的,誰知道洛城最近盛傳那兩間鋪子蓋在龍脈之上,必須拆除,若是繼續大興土木隻能壞了大彌朝整個的風水。
大彌朝的人本就信奉祖先庇蔭,這樣一來更是蜚短流長、謠言四起。什麼他們鮮於王府明知道那裏是龍脈還要購買,心存異心,還有就是說她恭順夫人想要鎮住這抉龍脈,鎮住當今聖上。
本就麻煩纏身的鮮於王府,更是陷入了層層危機。
“你說這塊地是一個叫周覓的人主動賣給你的?”恭順夫人扶了扶發髻,最近為這個兩個兒子傷透了腦筋。沒整死那個舒贏兒竟然還讓她跑了,至今不知死活的,搞得她的大兒子天天的不見人影,小兒子又成天的魂不守舍。
“母親,那個人是夜傲山莊的周覓,開始我以為他是想巴結我,後來才覺得事有蹊蹺。而且……”淩夏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乾錢的事情“還有什麼速速的說出來,你還希望王府繼續亂下去。”恭順夫人柳眉一挑,語氣冰冷,最見不得別人有事瞞著她了,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那個周覓還撿到了大哥送給贏兒的東西,我和大哥去他撿到東西那裏看的時候發現一具屍體,很像回家探親的管家於何!”
“於何?他……”恭順夫人臉色頓變,脂粉覆蓋下仍是慘白的一張臉。柔荑猛地拍在桌子上,華麗精細的假指甲啪的一聲折斷,顫抖的手不小心掃到了杯子。白玉茶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清脆的聲音讓恭順夫人和鮮於淩夏同時一怔。
“母親,怎麼了?”鮮於淩夏忙過去扶著母親,母親的樣子有此奇怪。於何雖然跟了她多年,但是母親一向冷靜,很少見她如此驚慌的表現。
“沒事,沒事……於何的屍體呢?”恭順夫人坐了下來,將自己顫抖的手遮在寬大的衣袖裏。拿起繡著牡丹花的絲帕輕拭著嘴角,用小動作掩飾自己的慌張。
“大哥找人驗屍過後發現於何死去多日了,而且屍體上既有我們王府的秘製毒藥狼花散,也有防止屍體腐爛的麝香,總之……”淩夏摸摸鼻子,還是想不通究竟是何人殺了於何。
“夏兒,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去告訴你大哥,讓他安心的去找舒贏兒吧。”恭順夫人眸底精光一現,現在需要找個替死鬼頂了於何的罪名。舒贏兒是不可能了,現在要是說那個丫頭一定點的不對,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都會跟自己發瘋的。
隻有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犧牲一下了。
“那……地契的事情怎麼辦?我看當今聖上用不了多久就會找我們的麻煩了。”鮮於淩夏起身本是要離開的,又折了回來。
“地契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造謠生事,隻要找到散播謠言的人,不就可以了。”恭順大人凝眉說道。
“可是,這調查散播謠言的人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到的。”鮮於淩夏擔心的就是這個,等著找到是什麼人算計他們王府,宋玉琮的禦林軍也就堵到鮮於王府門口了。
“既然別人可以無中生有,我們為什麼不能?”恭順夫人不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如此小事還需要她提點才能明白。
找幾個替死鬼頂替了罪名,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那兩間鋪子不要緊,重要的是不能彼宋玉琮抓到她們鮮於王府的把柄。
“母親,這樣會牽扯到無辜的人的。”鮮於淩夏不是沒想過這一招,可是他不想因此害了別人。
“夏兒,哪個成大業的男人不是背負了無數鮮活的生命,若沒有血流成河,哪來的大好河山。你要想挽救王府,就不能心慈手軟。”
恭順夫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兒子。夏兒還不知道他父親臨死前說的話,是時候找個機會告訴他了。
墨兒已經不成器了,為了一個女人鬧得滿城風雨,一定不能讓淩夏重蹈他大哥的覆轍。
鮮於淩夏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恭順夫人還在想於何的事情並沒有理會淩夏的不告而別。
*舒贏兒坐在院子裏麵曬著太陽,綠油油的草地上一抹粉紅色的身影,嬌柔落寞。
此時雖是正午,陽光灼熱。可是她還是覺得陣陣涼意,畢竟,心底的傷,不是輕易可以抹去的……
“你每天這樣坐著不悶嗎?”周覓走了過來,在她旁邊的草地上躺了下來,已經三天了,這丫頭很少說話,總是這樣坐著發呆。
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讓她周身度了一層金色的光,眩暈了任何一個看到她的人。周覓看著她,像看到了一個憂傷的仙子,卻隻能遠遠看著,不能碰觸的感覺。
“我喜歡曬太陽,很舒服。”贏兒扭頭看著周覓,淺淺一笑,梨渦迷人,卻也透出曾經的傷痛。
“我以為曬太陽都是老人家喜歡的事情。對了,身體恢複的怎麼樣?”周覓支起身子,從贏兒背後挑起她的一縷青絲,放在手中偷偷把玩著。
“身體?很……很好。”贏兒腦中又想起那夜的淩虐,嘴唇微微顫抖著,垂下的睫毛忽閃了幾下,將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就好,既然你好了,我們就算算賬吧。”周覓嗅了嗅贏兒的發絲,有此不舍的放下了。
“算賬?你不是不用我賠你的小承乾劍了嗎?”贏兒迷感的看著周覓,這個大彌朝山寨的東西還真多。
“我說的不是小承乾劍,而是你的夥食費、住宿費、診治費、衣服鞋子等等的費用。”周覓盤腿坐在草地上,從背後抽出一本賬本在舒贏兒麵前晃了晃。
“你還記賬?”舒贏兒翻了翻本子,真的對這個周覓沒有說了。竟然連她喝了一壺茶也記下來。這四天的花費總共是56銀子。
“你錢袋裏有15倆銀子,我已徑扣下了,除去那些你還欠我41倆銀子。”周覓比劃著,想要看到舒贏兒瞪目結舌的表情。
“我沒有,你看著辦吧。”贏兒攤開雙手,不理會周覓,繼續曬著太陽。
“那我就把你賣到妓院!”
“那我就放火燒了你的夜傲山莊。”
“你敢?”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唯一的十五兩銀子還被你侵吞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侵吞?笑話,我會看中你那十幾倆銀子?”
“哼!我告訴你,土匪再有文化也是土匪。”
“你怎麼知道我做過土匪?”
“我……我怎麼知道你做過土匪?”舒贏兒愣愣的看著周覓,難道他真的做過土匪,怪不得身為一個莊主竟然一身的痞子氣呢。
“舒贏兒,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你的借據,我已經趁你睡著的時候畫了押,告訴你……”
“啊!”周覓還沒說完話就慘叫一聲,手腕被贏兒狠狠的咬住,手中的借據和賬本都被搶了過去。周覓空有一身的本領卻奈何不了一個古靈精怪的舒贏兒。
“你這個土匪流氓,竟然來陰的,我現在就燒了它。”贏兒拿著借據和賬本就往廚房跑,還好這幾天出來走了走,對周圍比較熟悉。
“你敢?!”周覓捂著流血的胳膊嗷嗷叫著,而贏兒已經像一條靈巧的小魚兒飛快的鑽進了廚房。
等著周覓趕過去的時候,贏兒已經是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廚房的爐灶本來已經快要熄滅的火因為這賬本和借據正歡快的燃燒著,就像是贏兒此刻難得輕鬆的表情。
“你……你跟我出來,我今天要不收拾你,我就不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周覓挽起了袖子,痞子氣十足,一點也不搭配他白衣飄飄羽扇綸巾的形像。
贏兒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轉身就走,這裏留不下我就走,我還不稀罕留在你這個什麼夜傲山莊呢?
眼看贏兒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周覓急忙跟在後麵。
二人身後,廚房已經開始冒煙,時近中午,丫鬟下人都去休息了,火苗因正午的驕陽而愈燒愈旺。
“師兄!師兄!”二人剛剛拉扯著走到門口,一個白衣女人一邊喊著一邊朝贏兒和周覓撲了過來。贏兒好奇的看著來人,而周覓則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笨丫頭,快走!討債的來了!”周覓眼疾手快,拉起舒贏兒的手就朝後山跑去。
“你也被人追債?怪不得那麼吝嗇的跟我算計呢?!”贏兒撇撇嘴,被周覓拉著一路狂奔。
“放開那個女人!師兄!你想讓我出手嗎?”後麵的女人大聲喊著,周覓則是如同遇到了豺狼猛獸一般,越叫越跑。
“她……她認識我嗎?”贏兒氣喘籲籲的說著,雖然看不清那個女人長什麼樣,但自己應該不認識的。
“隻要是我身邊的女人她都會這麼喊,一旦落入她的手中,你可就危險了。”周覓見贏兒越跑越慢,索性將其強行背在身上,發足狂奔。
“喂!你放我下來。你是故意占我便宜的嗎?”贏兒掛著周覓的後背,趁機還狠狠的捏了幾把。誰叫你找了個那麼凶的老婆呢!四處追殺你!活該!
“周覓,我帶了師博的書信來!周覓!你想違抗師命嗎?你想違杭你娘的命令嗎?”後麵追趕他們的白衣女子加快腳步追了上來,周覓腳步戛然而止,險些將背上的贏兒甩出去。
師命就師命吧,和他的娘有什麼關係。這個淩淩漆還真是準時,半年的時間一到又來了。
“師傅找到……找到他的情人了,竟然是你娘!”白衣女子追上來,目光落到舒贏兒的身上時有一絲醋意,贏兒無所謂的聳聳肩,突覺眼前的女子有些麵熟,似是跟她見過的人中有想象的。
狹長的鳳眸,高挺的鼻粱,薄薄的嘴唇,透著一股精明曆練的感覺。雖不是國色天香,卻也別有一番颯爽英姿的味道。
“什麼?師博和我娘?”周覓說話的時候一直背著贏兒,突然發現這丫頭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著迷,就是不想放下她來。
“師兄,她……她是哪個青樓裏的?”白衣女子將信遞給周覓,眼睛卻一直緊盯著舒贏兒上下打量著。
這個女人看著比較麵善,肯定不是秦楚香那種貨色,眼晴長在頭頂上,如果這個日後和周覓結成夫妻,自己做個小的也不會太受欺負,況且自己還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呢。
“她?哼!她已經賣身給我了!沒個一年半載的是走不出夜傲山莊的大門的。”周覓撇撇嘴,咚的一下放下贏兒,贏兒趔趄了幾下險些摔倒。
“師博和我娘說什麼?”周覓拿過信不耐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師妹倒是出落的越發水靈了,可是他們之間的那些事情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青春年少一時衝動,就在師傅的房間裏麵行了魚水之歡,誰知道這個師妹倒是執著,每半年都過來看他一次,明示暗示的要給他做小。越是送上門來的,周覓越是抗拒。
“什麼?!他們下個月都要來?!”周覓指的他們包括師傅,他的娘,還有那個讓他傷腦筋的秦楚香。
那個女人可不那麼好對付,不是眼前的淩淩漆,心直口快沒有心機。那個秦楚香是表麵上溫順謙恭,實則心如蛇蠍,周覓之前已經找了諸多借口推遲這門婚事了,甚至夜夜的留宿不同的青樓妓院,奈何秦楚香就是認定他了,說什麼也要等他。
周覓心裏明白,秦楚香是看中他夜傲山莊的勢力,想她秦楚香不過是大彌朝最邊陲的一個小部落的頭人之女,隨時有被大彌朝鎮壓下去的可能,還不緊緊巴著周覓這顆參天大樹,以保平安。
女人,他周覓何時缺過,成親這種大事必須是寧缺毋濫。
“師兄,我……我還有一件私事跟你說。”淩淩漆看看舒贏兒,對她甜甜一笑。
舒贏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女人前一刻還喊打喊殺的,怎麼現在就溫順的像一隻小綿羊了。
“有話快說,有屁……”周覓的後半句話憋了回去。一臉尷尬的看著旁邊的舒贏兒。他總是不經意就暴露出原本粗俗的土匪本質。
“師兄,我這次下山還去看了我的家人,那個……我二哥知道我有了中意的人,他很想見你一麵,還有我的大哥也會來,雖然他現在遇到一點麻煩事,但為了我的事情,我們全家人都會出動的。”淩淩漆一臉羞澀的看著周覓。
“你……你都做好決定了,還跟我商量什麼?”周覓瞪了;淩淩漆一眼,故意扯過贏兒的手,程曖昧的摸了幾下。已經想過很多辦法讓淩淩漆知難而退了,可她就是軟硬不吃。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的娘家多麼厲害,既然那麼厲害怎麼就是不肯說出名號。
“你真想讓我燒了你的山莊嗎?”舒贏兒狠狠的瞪著周覓,卻見周覓臉色頓變。
“舒贏兒,你這個烏鴉嘴!”
“不會這麼準吧!”周覓喃喃的說完,撇下贏兒和淩淩漆直奔山下,那裏濃煙滾滾,半個夜傲山莊已經籠罩在火光之中。
“姑娘,你不要亂走,你在這裏呆著,我去找我大哥他們過來幫忙救火。”淩淩漆說著施展輕功追仙步直奔山下。
贏兒站在那裏愣愣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中午的驕陽照的人頭腦發暈,本想下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的,結果沒走幾步,就一頭栽倒,中暑暈倒在了樹林裏。
一盞茶的功夫,鮮於淩淩漆已經帶著鮮於淩墨和淩夏出現在了夜傲山莊。
“大哥,我們還是先去救那個女人吧,看起來她對周覓很重要。如果救了她,周覓會對我刮目相看的。”鮮於淩淩漆扯著鮮於淩墨的衣袖就往山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