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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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次和齊澤見麵,我選擇了去屈臣氏門口。當時自己心裏想:如果覺得不合適,就說你先在屈臣氏買點東西吧,我上樓看看衣服。土遁逃走,誰也不尷尬,多好。
齊澤比我先到的,他說當時他在公車上就看見我了,給我打電話,結果我一直是通話中。我笑著說,我大學同學問我化妝品的事兒呢,這廝聊起來就沒完,比我還像個GAY。他也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有時候我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倆大嘴巴,按照樂子的話說,我們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兒。可是,我正好整反了,我一向是高調做人,低調做事兒。所以,我好幾次都把其他的同誌朋友嚇跑了。我也沒怎麼著,就是走大街上,看到帥哥就說:哎,你看那人多GAY!當時後麵肯定有其他逛街的人,其他和我準備交往的同誌男性就會蹙眉說,你小點聲。
反複幾次,我深知我這樣應該是錯誤的,但是即使我再小聲的說,還是會被其他同誌友人不接受,說我抬張揚了。靠,我這也叫張揚,那我前幾年不得是個張飛啊?!
逛了一會,他買了一瓶阿迪的香體噴霧,我買了一管牙膏走人了。前陣子買了一管什麼金那個的,32一隻把我的牙齦出血治好了,我打算換個便宜的,就隨便買了一管佳潔士的。
從屈臣氏出來,齊澤問我,想吃什麼?
我晃晃腦袋說,隨便吧。
我真是個隨便的人,畢竟是人家請吃飯,人家想吃什麼我就跟著吃一口就是了,何必讓自己反客為主呢。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齊澤站住不走了,說:別隨便啊,那咱到底是吃不吃啊,我都餓了。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火鍋、燒烤、炒菜、西餐,你想吃哪個?
齊澤想了能有個幾秒鍾後說,燒烤吧。對了,咱倆去串姐客棧吧,她家不錯。
我說,好,打車,去。
咱倆就打車去了,車上他接電話,我翻著看屈臣氏的DM單,覺得現在物價高的有點莫名其妙,很多東西在以前也就值個三塊五塊的,現在居然可以毫不要臉的標價十三十五塊,我就恨啊,為什麼自己還覺得比其他超市要便宜。自己是真沒出息啊!
不一會兒,車到餐館前。我倆進去找了一個二人台,他主要點東西,點一個就問我能不能吃,我覺得沒必要這麼挨個的問我,就說,她家的東西我全能吃,沒有不喜歡吃的,除了海鮮。
當時,我心裏想,齊澤這個人還是個很細心的人啊。不錯,值得上床。這個念頭剛有,心裏純潔的小天使就撲棱撲棱飛出來,照我麵門就是一腳,大罵:臭不要臉地,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吧,成天就合計床上那點事兒,你看上人家了,人家看沒看上你呢?!
我點點頭,心裏覺得也是啊,我自己在這兒想的荷爾蒙分泌失調,還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呢。我心裏這麼想的時候,眼睛就不自覺地盯著齊澤看。嗯,眼睛是內雙但是比我的明顯,鼻子挺好看,嘴唇不蒼白,臉也很白淨。哎呀,真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啊!
哎,看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想別的事兒呢!
這一幕特像粗製濫造的偶像劇,我臉稍微熱了一下,但是始終沒怎麼紅。多少年前我還特羨慕自己可以在羞澀的時候臉上飄出一抹緋紅,現在除了憋尿和憋大便的時候臉能紅,其他的就沒什麼可以讓我臉紅的了。
我墮落了。
這個世界比我更早的墮落了。
等著上菜,一起抽煙,抽的都是中南海。有緣啊!
話題開始。我們倆目前唯一的話題就是以前他和大川的事兒,還有就是他現在做什麼,住在哪。這樣的對話一問一答,有時候會出現點搞笑場麵。比如:
哎,其實吧,我覺得大川挺牛逼的,你想把,人長得像發福的時遷兒似的,但是每個BF都那麼帥。你就說吧,從模特到奧運誌願者,從壯男到猛男,但凡我知道的就夠讓我羨慕的了!
嗬嗬,其實他挺好的。我是說他人挺好的,你不得不說他有才。他說那些話,有些時候會讓你莫名其妙的感動。
嗯,有些時候他處過的男人,更讓我莫名其妙的激動。
哎,齊澤,你住的夠遠的了。我估計從我家到你家,等於從沈陽到本溪了。
是,我那是有先見之明,從煩囂的室內搬到空氣清新的郊區,你知道嗎,我給我住那地方起了個外號,叫嶺西小中街。
靠,那我住那地得叫和平小香港了,誰讓我家前麵不遠就是領事館加香港仔火鍋呢!
我和齊澤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實,在這次見麵之前,我們足足聊了四天。幾乎是將近一個禮拜之後,我出差回來才見得麵。之前我們都是短信交流、QQ交談、飛信扯皮。
那個時候,齊澤喜歡叫我小P,我說首先我屁股不小,挺翹的。其次,我比你打。
齊澤笑著說,你在我眼裏一直就像個小屁孩似的,不叫你小P叫你什麼啊!嗬嗬,你一天傻嗬嗬的像比我小似的。再說,你長得也不是很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