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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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心裏就開始七上八下。剛準備陪著新娘去教堂。打算等乘著教堂結婚儀式結束的空擋溜出去找夏靜。
同電視上看到的一樣,婚禮的儀式上新娘的爸爸扶著新娘出來,而阿南在那接過新娘,一起步入婚禮的禮堂。神父在上麵讀誓詞,新娘新郎宣誓完後,交換戒指,新郎履行誓言之吻。
結婚真的隻是很簡單的一個過程,不需要多強烈的心願,隻要一點衝動,一點決心就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和海生談了太久的戀愛,沒有了那麼一份勇敢與激情。對於婚姻總是想東想西的推脫,各種借口。
新娘最後拋了花球,不偏不倚的扔到了我的手上。眾人把我和海生推到了一起。
“看吧,看吧,連老天都在催你們該結婚了。”說完,阿南拉著新娘坐上了紅色跑車,瀟灑的離開。
之後,我也打算離開去找夏靜。
這個偏僻的地方四處都找不到車,海生他們也坐著其他的車一同跟著婚車。這個時候,到是碰到了林一凡開車經過。
他緩緩停下車來,說:“筱雅,你怎麼在這呢?”
“參加朋友的婚禮,那你呢?”
“我每個星期都會來教堂做禮拜,我信基督,你去哪阿,要不要送你。”
“好阿,兩岸咖啡,我朋友在那等我呢,麻煩開的快點。”
“你倒是不客氣的把我當免費的TAXI使喚。”一凡開起了玩笑,搞的我一臉的不好意思。
車到了咖啡店門口,我東張西望的在尋著夏靜的身影。後來,終於發現她斜斜的倚在玻璃上,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專注的在喝一杯檸檬水。
“小靜。”
聽到我叫她,她微微抬起頭,對我笑說:“坐吧,筱雅。”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急呢?”
“陳海生,你得多留意他。”
“夏靜,你說明白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最近常和遠大總裁的女兒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的?”
“沒什麼好好奇的,因為她爸是我的情人”她說的那麼淡定,對於她的職業不抱有任何情感。
“好吧,知道了。那你呢?為什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為什麼都不來找我。”
“我爸很早就跟著別的女人跑了,他嫌棄我媽的病,但我愛我媽,她病的那麼嚴重我沒辦法不管,我又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所有隻有輟學,去酒吧工作。直到我媽真正的離開我,我也覺得其實做什麼都無所謂了。至於為什麼不來找你,你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你去出租房找你哥的時候,他為什麼趕你走,他說,他的生活不是你能攪和的,何必弄的自己一身爛泥。對於我也一樣,我的存在對你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可是我們是朋友。”
“別傻了,筱雅,真正能幫自己的人,永遠隻有自己。我是自甘墮落,不值得可憐同情。再說,這個世界總有不幸的人和幸福的人,我也已經想的很明白了。好了,我說完了我的話,我該走了。”
“夏靜,你該相信自己可以幸福的。”
“哈,沒有人會願意娶我,因為我隻是一個妓女。還有,你該明白,即使你現在很幸福,也別把自己的所有全押在一場愛情上,因為,輸不起。再見”
說完,她就徑直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位置上恍惚。
我的心裏就像一團被小貓打翻在地上的毛線,找不到哪裏,才是正確的出口。後來海生打電話,催我回酒店幫忙,我才匆忙的離開。
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小冉的身邊,穿好伴娘的禮服,打扮好,看著鏡子裏自己微笑著失了神的樣子,才明白其實麵具對於人類就像一件不可少的衣服,人們戴上它就像戴隱形眼鏡一樣容易。
晚上婚宴的時候,陪著小冉喝了很多酒。開始頭暈,惡心。在廁所反胃的難受,感覺五髒六腑都在那翻江倒海,吐的一地都是。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傾斜,就這樣晃著走。海生也是被硬灌了不少酒。
回到家,海生扶著我,問我:“筱雅,怎麼了?”
“沒事,睡下就好了。”
我忽然問道:“我們,結婚怎麼樣?”
“現在還不是時候,在等我一年,我一定娶你。”
“哦,這樣,沒事,我也隻是隨便說說,晚安。”
意料之中的答案,心中卻平添幾分自嘲,說不出的感覺,確實,七年了,一個女人的年華有幾個七年可以來等待一紙婚姻。現在的感覺就好像爬一座很高的山,雖然知道山頂有綺麗的風景,但一直爬一直爬,一直聽著別人告訴我快到了,卻依然看不到頭,疲憊感充溢著全身,好像被騙了,又不願放棄,換另一座山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