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剝皮命案 第三十二章 驚鴻一瞥(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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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說話時一直在刺繡,墨荻也看的認真,畢竟這般絕技是很難一見的。隻見無名指尖龍蛇遊走,飛花攬月,著實高招。
話音一落,無名驀然抬頭:【蕭姑娘想學?】
【不了,這不適合我。我不像無名姑娘一樣手巧若此。】墨荻郝然。
【其實不難,刺繡和紋身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一通百通的。】大家閨秀的風範在舉手投足間盡顯。
墨荻還是搖了搖頭:【若說舞劍我還行,若說舞針——還真不行。】
出小築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雨也停了一會兒了,照舊是先前的丫頭引路,琴聲輾轉低迷,忽而又華麗攀援而上,跌宕起伏間,墨荻的好奇心被挑逗到一觸即發的狀態。
一個兔起鶻落,墨荻瘦削矯健的身形輕輕落地,正對著撥弄琴音的男子。練舞的丫頭們都目瞪口呆,一則是沒有見過真正的武功,二則是覺得這人毫不懂禮。正待喧囂,琴師緩緩起身,撥開簾子:【今日諸位辛苦,就先歇息了吧。】那聲音懶散悠閑,飄渺的難以捉摸。
墨荻也不看他,端詳起身邊侍立的琴童,他麵容姣好,堪稱男中極品。即便身著粗布衣衫,卻依舊孤傲自恃。那人也有趣,直直地看著墨荻,著有興趣的端詳著。
【姑娘賜教?】
墨荻知是聽音客說話,背著手不緊不慢道:【聽先生彈琴,墨荻實在好奇,像先生這般仙子般的人物,怎麼會彈出妖冶魅惑的琴音呢?】
【姑娘懂琴?】雖是問句,卻並無疑義。
【不懂,隻是有感而發。】隨意回應。
【姑娘的說法,在下還是第一次聽到,莫不是為了引起在下的興趣,故意為之吧。】
墨荻心中一驚,不由得回頭正視這個看似柔弱的男子。墨荻心道還真不是泛泛之輩,不過她說此話到也不是全為找個說話的由頭,笑道:【先生頗為自戀,不過,倒是有這個資本。在下確實仰慕先生,先生既然為在下停了排舞,不妨移步喝上一杯如何?】
【我從不出逍遙居。】
【也罷,隨便聊一聊總是可以的吧。】說著,也不管主人是否同意,自顧自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
【請講。】很儒雅的,聽音客微笑道。
【聽說,先生最近才到逍遙居,不知道是否認識華月夜華小姐。】話雖這般說,墨荻犀利的眼神依舊上下打量著一旁侍立的琴童。
【識得。】聽音客的回答簡潔而令人意外。
【你,覺得華家小姐和無名姑娘誰更能得你歡心?】
這話問得犀利,一旁的小童不滿道:【姑娘說話還是注意些吧。】
【不得無禮。】隻四個字,所謂儒雅淡然全然不再。墨荻心中一凜,這表麵上是訓責下屬,實際上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吧。墨荻疑竇叢生,麵前的一對男子,到底是什麼關係?麵前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男子絕對是個厲害的對手,明顯的,這小小的逍遙居絕對困不住這條蛟龍,問題是——他在這裏到底想要什麼?美女?財富?還有一旁的琴童,絕不是普通的角色。
【姑娘如此打量在下,不怕在下誤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