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剝皮命案 第二十七章 棋逢對手(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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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很長的回答,不過既然主人要我回答,我隻能回答了。你住進雷豹家中之後一直想伺機而動,兵分兩路找到了華家父女,表麵上想通過華月夜實現第一步的計劃,退而求其次是老頑固為了自己和女兒的安全,主動交出。你實際上並不對華月夜抱有幻想,隻不過讓她的動手,促進老頑固忍不住親自查看,以便一直守株待兔的公孫楚及時出手。你們去見無名的真正目的是讓公孫楚見到並跟蹤華月夜吧,順便把公孫楚之前的謊言在老頑固麵前編周全點吧。然後迷昏一直監視你的雷豹等人,架上馬車,飛馳而去。”
“還是被你們看穿了。”
“還沒完——你跟無名之間的談話,應該還是有些實際的內容的吧——比方說,鋪另一條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另一條奪取神龜之路——”
臉色微變:“我不得不承認我遇上強敵了。”
“第二個問題。”為首者提醒。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動機的。”流暢的問話,絲毫不因遇上勁敵而所遲疑。
“你很有自信,沒有問我們是不是開始就懷疑你了。”
哼笑了一聲:“那是,不然,我怎麼欺名盜世呢?”
“簡而言之,你沒什麼問題,問題是女人都有致命傷,我隻能說到這一點。”頓了頓,似乎在等墨荻消化完他的回答,
“最後一個問題——楦子國公主若是嫁給滄浪國的皇子,你讚成哪一個?”就算你在神機妙算,也不會猜到我會出這個問題吧。
“什麼?開什麼玩笑,白羽公主會嫁給滄浪王子?”
“隻是一個假設,不要緊張嘛。”撣了撣手上的灰塵,談笑風生道。
“我覺得六、七皇子年紀跟白羽公主年紀相仿,但是都久居深宮,不知道文才武略如何。”
“那白羽公主就那麼——”一直默默不語的龍飛語出驚人,墨荻恨不得絞了龍飛的舌頭。
“住嘴,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毫不留情的,墨荻的飛掌橫掃向龍飛的麵頰,龍飛輕巧一閃便避過了,但也同時終止了他的莽撞言語。
“那你們現在可以動手了。”說著,墨荻甩開身上的蓑衣,粲然一笑,仿佛連臉上的疤痕都柔和了許多。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是你的主人想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吧。”墨荻樂道。
“隨你怎麼說。”對方臉一黑。
“我蕭墨荻,最喜歡順應時勢,但是問題是,那是在我沒有機會的情況下。”墨荻像順勢待發的雄鷹,隻見無數的利箭從馬車四周瞬間勃發,黑衣騎隊不由得慌作一團。這是她事先準備的,蕭墨荻並不精通暗器,但是她卻總有無數奇思妙想,然後讓真正的暗器專家打造。這車上的暗器都是很久之前就打造好的,這次隻是安裝上了車而已。
龍飛見機行事地駕起馬車,飛奔而去;墨荻和公孫楚斷後,一路設置障礙。不知道墨荻到底在身上和公孫楚的馬上提前預放了多少東西,怎麼用都用不完。
不知不覺,已經把那對黑騎甩得很遠很遠了。
墨荻和公孫楚二人共乘一匹馬,一路小跑的追上了馬車。可是奇怪的是,馬車卻在前方一動不動,了無生氣。
墨荻心中忐忑,不管馬上還有另一位騎士,用力的踏著馬背,飛越過馬車。
掀開簾子——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