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剝皮命案 第二十四章 二探華府(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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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待片刻。”看門的女孩用極為甜美的嗓音道。
半柱香的時間。
“無名姑娘有請。”她們直呼無名,想必逍遙居十分隨意吧。
一路走來,逍遙居,也就是舊日的華府,還真是別致。牡丹開得正盛,放肆的開放著。
還未進後堂,便聽見冉冉樂音,飄忽著傳來,帶著些倦怠和飄渺,如仙似魔。墨荻急急收拾心情,小心被這樂音迷了心竅。從樂音裏聽不出任何的內力,但是這樂音又著實讓墨荻莫名的恐慌,若是加上內力,墨荻不確信自己是否能夠把握心智了。
再抬頭看,長廊上少說二三十個各色衣衫的少女翩翩起舞,步伐不同,姿勢各異,但是雜而不亂,自成章法,在廊上來回穿行,顧盼間滿是期冀。
長廊像迷宮一樣,墨荻感覺自己走近了彈琴人,但是之間明明還隔著潺潺的水流。領路的女子似乎也被吸引了,腳步漸漸緩了下來。
終於走到一處優雅的小築,翻新的油漆味還很濃重,想必是剛剛建了沒多久。
“請稍等。”微微欠身,少女攔住二人,認真道。
“請便。”公孫楚淡然道。他著實不喜歡這裏的霧氣繚繞,欲仙欲死。
“公孫兄,你覺得彈琴的是不是就是那個樂師啊?”墨荻用內力傳音。
“一定是,隻是不知是不是那個書生。”
“我們見完了女主角,再會會男主角吧。”
“主角?”對於這個詞,他不甚了了,“你是說,這個彈琴的說不定是無名的幕後黑手?”
“你不信?”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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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說請姑娘進去,公子稍後。”
“請引路。”墨荻微微頷首,偷瞥了驀然一片的公孫楚。
屋內空曠,遠比在外邊感受到的小築要大很多。
無名正依在窗口,她將她淺綠色的麵紗被慢慢掀起,去感受大自然的氣息。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隻有四個字可以說:驚若天人!她白淨的皮膚上麵有淡紫色的花紋從眼角開始直至下顎,總的來說她的紋身是以丁香花為主要圖像,總體又是一個花瓣的圖形,很是誘人。再看她的雙手,身為逍遙居當家的無名有著一雙精致無比的手,尤其是與墨荻這樣從小舞刀弄劍的女子相比,她的手既細膩白皙又精致靈巧。
墨荻的手在武術上堪稱魔幻之手,但是在女孩子的活計上卻是拙劣無比,絲毫不比月夜做家務好到哪裏去。
“可惜了一雙舉世無雙的手。”
“何出此言?”她眼神犀利、聲音有力,絲毫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到,“姑娘要請我鑒賞的紋身在哪裏?不是個幌子吧——”
“你很有膽識,也很聰明,既然我要來,誰都攔不住,你就索性不擋駕了。給你兩個選擇——你離開這裏,或者留下你和所有逍遙居紋身師傅的一隻手指。”墨荻以一個極其舒適的角度坐下。
“萍水相逢,你提的要求還真是無禮啊。”她笑著,彎彎的眼睛很魅惑,“你幾天前是來過我們府上吧,隻是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