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70章 清蓮染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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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水袖夾著勁力襲來,嬌/媚女子維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一動未動,就連麵上的笑容亦是分毫未減,不是她不想躲,而是早被製了穴道沒法躲,所以她還是乖乖坐著便好,省得白費力氣。她有自信這室內之人絕不會任那討厭的女子亂來便是。
果然——
就在那節水袖將要碰到嬌媚女子之時,錦衣男子倏然伸手輕而易舉地就將那夾著強勁力道的水袖纏在了掌中,笑眯眯的桃花眼盯著眼前高傲的美麗女子,唇邊的笑容溫柔得可以滴出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獵豔時的目光。
“可真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啊!”
說著,一寸一寸地將水袖往自己懷裏拉,直至魔掌悄悄摸上了白玉小手,嘴裏不由嘖嘖地稱讚道,“這才是紅酥手,你看看,真是吹彈可破啊!美人兒,告訴哥哥,叫什麼名字?”
“放肆!”
慕雪嵐麵色緋紅地喝斥,心中卻暗忖:明明說得都是一些調戲的話語,動作也是下流無比,但是在眼前這人做來卻是絲毫沒有猥褻的感覺,就像他那樣的作為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即使這樣,她也不能亂讓人占便宜,而且還是在司徒淩墨的麵前。伸手欲奪回自己小手,但那人握著她小手的力道看似很溫柔,卻任憑她施了全力也沒有拉回。她麵上更紅,不由回頭向還在研究棋局的司徒淩墨求救。
“司徒大哥——”
“耶?美人兒對哥哥不滿意嗎?”
錦衣男子笑臉不變,但桃花眸子竟帶著些許的水光,泛出幾分迷離,讓慕雪嵐的心輕輕一顫,好似自己傷了他的心般,一時控製不住便要開口安慰,幸而司徒淩墨的聲音將她帶回了現實。
“喬俊,琳兒呢?”
“呃?”
錦衣男子一怔,不著痕跡地放開慕雪嵐的手,諂媚般走到司徒樓主的麵前,一指地上的嬌媚女子,“問她就知道了。”
“我要的是琳兒。”
司徒樓主撚著一顆棋子,斜睨他一眼,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錦衣男子,也就是喬俊,笑容有些幹,額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水,“這個,等我找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是她自己,根本就沒見著琳兒。”
他也想把琳兒找回來啊,但是誰知道那女人抓了琳兒,竟然又能把她搞丟?他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選擇把這個罪魁禍首先抓來交代的。
“喬大哥,你是說你沒有找到琳兒嗎?”
月卿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向前抓住了喬俊的衣袖,麵色蒼白地看著他,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連喬大哥都沒有找到琳兒嗎?那——
喬俊咧嘴幹笑兩聲,抓了抓頭發,顯得有些局促。這個,他也很是懊惱,想他都放下別的事情親自出馬了,卻仍然沒有琳兒的下落,說來,真的很丟臉。
“月卿妹子,這個……”
月卿咬緊下唇,美目中浮起一層水霧,喬俊一怔,繼而有些失了分寸地舉起衣袖就要往她眼睛上抹,卻被她一閃身躲了開來。
月卿繞過他走到地上那嬌、媚女子的身旁,正想伸手給她解開被製的穴道,卻突然發現她一雙媚眼如絲直勾勾盯著司徒淩墨,粉麵泛開桃花朵朵,記起這女子那日與男人相吻時的表情也是如此,麵上不由一紅,為蒼白的麵頰加了一點顏色。
這女子不會也想跟樓主做那種事吧?
搖搖頭,甩掉腦中不該有的東西,她現在最想要的是琳兒的下落。
“姑娘,你把琳兒帶到哪裏去了?”
琳兒是被她劫走,現在琳兒在哪兒,她應該最清楚才是。
嬌、媚女子因她一句問話回過神,媚眼好不容易在司徒淩墨身上轉了過來,看到月卿站在麵前,一時有些驚訝,但很快的又恢複了媚笑。
“哎呀!丫頭,這才兩天沒見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月卿秀眉微蹙,又重複問道,“姑娘將琳兒帶到哪裏去了?”
嬌媚女子咯咯笑著,“你這丫頭好沒趣,姐姐在關心你呢,你竟然問這種掃興的問題。”
“多勞關心。琳兒在哪兒?”
月卿原本清透的美目,此時被水霧迷漫,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配上清瘦了許多的俏臉,更加的惹人愛憐,使得那嬌、媚女子心中亦升起了一種名為憐惜的情緒。但是再怎樣憐惜也隻是一時的情緒而已,她們現在的立場可是對立的。所以——
“丫頭,如果說姐姐不知道呢?”
月卿聞言眉頭蹙得更緊,“姑娘是在說笑嗎?”
“姐姐是說真的,我花舞語雖然我行我素慣了,但是還不屑於說假話騙人。”
嬌、媚女子笑言。
月卿正想再問下去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下一刻便見到梅潔譽等人站在了花廳門口。
再見到梅潔譽,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唇邊綻開了一絲苦笑,他應該已經知曉自己便是殺他師父的凶手了吧,現在他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她給予全心的信任嗎?應該不會了吧?
這是梅潔譽自她受傷後第一次與她在白日相見,不過是短短兩天而已,她怎麼瘦成了這樣?昨夜見她時,由於是夜裏,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她變成了什麼樣子,隻知她在熟睡。現在看到她麵容如此憔悴,心中不免五味雜陳,清冷眸子閃過一絲掙紮。
而其他人雖然知道月卿受傷,但因齊文軒阻止所有人進入探望,所以誰也不知她傷勢到底如何,如今再見,卻發現原本那個如蓮女子清雅中又添了幾分荏弱的氣質,更是大大深入了眾人之心,再加上此時那透亮美眸中楚楚可憐的霧氣,怎不讓他們心癢難耐?
“喲!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諸位都對荷風小築情有獨鍾不成?”怎麼都聚到這兒來了?
齊文軒放下手中的茶盞,好像對於眾人的來意很是感興趣。
“不知這位身穿錦衣的兄台是否是齊兄等的友人?”
竺清敘上前一步,向齊文軒等幾人抱拳施禮。
齊文軒挑挑眉,站起身轉到喬俊麵前,拍拍他的肩,“喬俊,你是不是得罪主人家了?怎麼這麼失禮,不知道咱們是在人家家裏做客嗎?”
喬俊揮開他的手,嬉皮笑臉道,“隻不過是毀了他們一座涼亭而已,沒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吧?”
大不了他賠就是了。
向竺清敘自認為很可愛的眨眨眼,惹來一道氣惱的目光。
“哎哎哎,喬俊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以毀了人家的涼亭呢?還不快跟人家道歉?”
齊文軒大歎儒子不可教也,他怎麼會跟這麼沒禮貌的家夥是兄弟呢?
“道歉?”
喬俊繼續笑著,隻是笑容裏有些不懷好意,“竹君子,你要本爺怎麼道歉?賣身償債還是捐錢修亭?賣身償債的話,爺恐怕你們買不起,還是算了。捐錢修亭嘛,嗬嗬,爺的錢一向都是隻進不出的,從不做賠本買賣。”
一番言論下來,很簡單明了的,就是決不道歉。
竺清敘聽得一肚子火直往上冒,若非梅潔譽在旁拉著,他早蹦上前跟喬俊拚命了。
最後,隻得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獨自生著悶氣。
梅潔譽衝喬俊一抱拳,“舍弟脾氣不好,還望兄台海涵。”
來者是客,他不希望因為這一點小事便讓人認為回風山莊小氣。而且,這人能一語道破自家師弟身份的人,看來也絕非常人。
“嗬嗬,好說好說,你這人不錯啊。”
喬俊笑嘻嘻地走過去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梅潔譽回以一笑,便不再理會,正想過去跟月卿打個招呼,耳畔卻響起司徒淩墨的喚聲。
“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