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65章 誰之過錯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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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潔譽緊抿著唇,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眼睜睜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趕到的齊文軒將月卿攬入懷中,一把扯下她的左手衣袖。待看到那烏黑發亮的手臂時,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靠近肘部的地方有著兩個清晰的小洞,很深。
    梅潔譽感覺自己的心跳幾欲停止,她……
    齊文軒麵色凝重,當機立斷以指封了她心脈重穴,蛇毒擴散速度太快,其實斬掉她這條手臂才是最好的良方,但是,他怎麼舍得?
    這個徒兒,為什麼總是不好好照顧自己?她明明答應他,若是受傷絕對會先替自己療傷的,但是現在,她不但沒有先為自己處理毒傷,還不要命地運功對敵。他很生氣,可再生氣,還是先救下她的命要緊。
    沒有時間細想,抱起月卿便向著回風山莊的方向疾馳而去。幸虧前兩日他有趁琳兒不注意取了幾滴小青蛇的涎液,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要知解蛇毒,還是要用蛇本身的涎液最管用。
    梅潔譽亦運起輕功緊跟在後,若她不是為了救他,絕對不會被蛇咬傷。希望她沒事,若她因此而有個三長兩短,他絕不會原諒自己。
    而莒逸舟,並沒有動,他隻是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極其複雜,唇邊慢慢地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真的很淡,淡到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大師兄連看他一眼都沒有便離開了。
    難道他忘記了,他的小師弟是怕蛇的嗎?竟然將他獨自留在滿是蛇屍的地方。
    大師兄以前絕對不會這樣的。
    大師兄真的變了。
    而他,一點都不喜歡大師兄的這種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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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文軒抱著月卿剛進了荷風小築的大門,便見到司徒淩墨雙手負後,站在院中,好似一早便在這裏等著了。
    齊文軒停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但是,他懷中強撐著一口氣的月卿卻在此時掙紮了起來。知她的脾性,所以,盡管為難,他還是放下了她。
    月卿一落地,便推開了齊文軒扶持的手,撲通一聲,跪於地上。
    那荏弱的身影是如此單薄,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去憐惜。
    隻是,這些個誰並不包括司徒淩墨。
    他冷眼打量著她的狼狽,麵上無喜無怒,竟然連圍繞全身的邪氣都減弱了不少,看上去倒有點溫和可親。
    但是,齊文軒知道,月卿也知道,他生氣了。
    “琳兒呢?”
    與平時並無二致的聲音,此時聽來卻是透著怪異。
    “月卿……該死!”
    月卿暗自提氣,使自己保持清醒,就那四個字仿佛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司徒淩墨緩緩走到她的身前,低頭覷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確實該死啊。”
    犯了不該犯的錯誤,難道不該死嗎?
    而且,犯錯的還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她,便更加該死。
    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眯眼看著她有些泛青的麵色,低低說著,“月,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是那麼的信任她啊。
    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月卿的眸子逐漸黯淡下來,及至半點光彩也無。心,突然間死了般,寂靜無聲。
    她讓樓主失望了。
    “淩墨,你在說什麼?”
    齊文軒皺起劍眉,不悅地喊道。他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斷了月卿的活路?沒有保住琳兒,月卿比誰都要難過自責。
    司徒淩墨回眸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卻在轉眸的瞬間注意到了以無比擔心的目光看著月卿的梅潔譽,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笑容中,帶著三分邪氣,三分深沉,卻是四分的快意。看得齊文軒心底直發毛,就怕他有什麼驚人之語。
    果然,不負他所望。司徒淩墨第一句話就讓人想暴揍他一頓。
    “梅少莊主,可知月是什麼人?”
    梅潔譽聽他問話,帶著幾分納悶地轉向他,不知他這話是何用意。
    “司徒淩墨,你夠了沒?”
    齊文軒再也看不下去,他非要在此時提這事不可嗎?
    司徒淩墨邪氣的星眸眨了眨,聲音又起,“怎麼可能夠呢?”
    他才剛開了個頭而已。
    齊文軒深吸一口氣,上前抱起月卿就走,他愛發瘋自己去發,再待下去月卿就不用活了。
    “我說可以走了嗎?”
    司徒淩墨輕描淡寫地開口。這麼容易就走人?
    齊文軒才不管他,要是月卿真的誤了治療時間,他就不信,那家夥一點遺憾都沒有。
    梅潔譽對於司徒淩墨的冷情,感到非常不舒服,難道他不知道月卿的情況很危急嗎?他絕對是故意的。
    “司徒公子,其實月卿是因為救我才會被毒蛇咬傷,以致琳兒被人劫走。你放心,我回風山莊絕對會傾盡所有幫忙追回琳兒的。”
    琳兒被劫,確實是因他之故,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希望能讓這位司徒公子減輕一些對月卿的怨恨。
    司徒淩墨聽他此言,並無什麼表示,隻是拂了拂衣袖,繼續剛剛自己挑起的話題。
    “梅少莊主,真的不想知道月是什麼人?”
    “月卿便是月卿了。”
    梅潔譽攢起眉頭,雖然曾經懷疑過月卿的身份,但是基於尊重,他並沒有問過。
    司徒淩墨嗤笑一聲,“看來梅少莊主對於月,可真是用情不淺。”
    梅潔譽麵上略有些尷尬之色,畢竟自己的心事被一個外人這麼赤裸裸地指出,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司徒公子說笑了,潔譽對於月卿隻是仰慕之情。”
    整了整心緒,他很鎮定地回道。他已經答應過二師弟,放棄這段自己單方麵的感情的。
    “哦,仰慕之情啊。”
    司徒淩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知,令師對於自己的徒兒對刺殺自己的人產生仰慕之情有什麼想法。”
    梅潔譽笑了笑,笑到半截,清冷的麵容慢慢地僵硬起來。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司徒淩墨又笑了,隻是這次笑得很是意味深長,好像對於梅潔譽的表現非常滿意。
    “月,便是‘一劍奪命’呢。”
    說完,人已消失在院中。
    隻餘梅潔譽呆立其中,慢慢地消化著他的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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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呃,說實話怎麼有點不找邊際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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