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電影 09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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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看電影,看外國電影,也偶爾看中國電影,中國的電影不如外國電影技術純熟,相當生澀,有些甚至讓你看完了以後不知所雲。
相比較而言,小說更為詳細,描寫也更為細膩,而電影則更為直觀。我們的視覺處理信息要限於聽覺處理信息,在大腦裏,所以經常會鬧這樣的笑話:你在說“1+1等於幾”的同時伸出三個手指頭,對方就會不自覺的答:“三。”
視覺給我們的震撼是強大的,當我們看電影看到災難場麵時,那一種院子靈魂的悸動和震撼是小說中幾千幾萬文字描述也到不到的效果。
看美國電影《先知》時,給我最大震動的是:男女主人公都已經知道了末世的日子,拚命逃亡的途中精神崩潰的女主人公的臉。哪一種悲哀、無奈與絕望撲麵而來,讓自己都想與她一同哀哭。《聖經》中說:“(你們)要與歡樂的人同歡樂,哀哭的人同哀哭。”在最大的人生悲哀,譬如喪子,譬如絕症,譬如失去愛人麵前我們是無力而無奈的。如若我們是事外者,對於當事人我們除了適當的傾聽和空白的安慰以外,做不到任何事。我們不能讓喪子者的子女複活,我們也不能醫好絕症,我們更不能換回已經是喪的情殤。
“我和你妹妹是兩個人,你是彌補了心中的遺憾,可是我卻要將你對我的恩情之至何地?”電視連續劇《金大班》中古思靜對金兆亮如是說。
這是發生在上文學三四十年代的故事,金兆亮的妹妹金兆麗(範冰冰飾)因家中貧困,為要一直哥哥金兆亮的骨髓功能造血障礙,去了上海百樂門大舞廳,做了舞小姐。金兆亮得知以後十分愧疚,但是金兆麗但是在百樂門認識了很多富豪,他們排著隊的向她獻殷勤,根本就用不著金兆亮補償什麼。於是他將自己的愧疚和遺憾補償到了另一個境遇相似,卻更悲慘一些的女孩子——古思靜身上。但是古思靜上述的一番話打破了金兆亮的自以為是。
是的,即使再相似,兩個人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這麼做對誰都不公平。然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金兆亮就是那個當局者,而古思靜這個本該是當局者的人卻當了旁觀者。
汶川大地震的主震之後,政府就派出了解放軍戰士,他們冒著餘震的風險去坍塌的廢墟之中救人,工具不足,有的戰士甚至徒手去挖掘。尖銳的殘桓斷壁將他們的雙手磨得鮮血淋漓,但是他們仍不放棄。
有一個班正在救人時被通知要馬上撤離現場,因為餘震馬上就要來了。大家都要離開時發現一名戰士還留在廢墟那裏,拚命而小心翼翼的挖掘著。原來就在離地麵向下四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孩子,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還活著!可是考慮到再不撤離戰士們的生命也有危險,上級下達死命令令全班的戰士撤離。盡管全班的戰士都想留下來救這個孩子,但是軍人的天職是服從。當班長副班長含著淚扯著要留下的那名戰士撤走時,餘震,洶湧的來了。那個孩子,那個好不容易被戰士挖出一點空隙、見到久違光明的孩子,被永遠的埋在了黑暗的地下。
先前那個執意要留下的戰士,全然不顧周圍搖搖欲墜的衰殘強桓,哭著,手足並用著,用手一塊塊的扒著堅硬銳利的鋼筋混凝土塊,嚎啕著吼道:“老天那!求求你救救這個孩子吧!他還那麼小啊!就是用我的命去換也行啊!求求你了!”在場的戰士無不哀傷落淚,他們從未如此刻一般痛恨過自己的無力過。
在災難和疾病麵前我們是無奈而無力的,是慘淡而哀傷的上至君王下至黎民百姓都是一樣的。
古以色列王大衛,愛上了赫人烏利亞的美貌妻子撥示巴,為了娶到撥示巴,大衛王設計害死了烏利亞,然後在服喪期滿以後,如願的娶到了撥示巴。耶和華以色列的神不喜悅大衛王做的這件事,為了懲罰大衛王,就打擊撥示巴給大衛王生的孩子,孩子就生了重病,快要死亡。
大衛王就身披麻布,坐在灰塵中禁食祈禱,請神原諒他,赦免他的罪,讓孩子不至於死亡。孩子未死之時,大衛王禁食哭泣,他的臣仆們怕他餓壞了就勸他吃一點東西,他不肯。後來,孩子死了,臣仆們怕他想不開,不敢告訴他,但是大衛王看著他們竊竊私語的樣子,就知道孩子死了,就問他們:“孩子死了嗎?”問完知道他們不會回答,就起來沐浴、摸香膏、吃飯。他的臣仆們十分不解,就問他:“你所行的是什麼意思?孩子活著的時候,你禁食哭泣,孩子死了,你倒起來吃飯。”大衛王就說:“孩子還活著,我禁食哭泣,因為我想,或者耶和華憐恤我,是孩子不死也未可知。孩子死了,我何必禁食?我豈能使他返還呢?我必往他那裏去,他卻不能回到我這裏來。”
“我必往他那裏去,他卻不能回到我這裏來”這話時睿智的,是豁達的,同時也是殘忍的,是現實的。生與死的界限是分明的,不可跨越的,我們不能將死者從那邊拉過來,而我們卻終將歸入死者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