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電梯 09年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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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天很能睡,往往7:30多才起來,起來的時候頭很暈,可能是營養不足導致的血糖降低,無奈。
去上課,這學期上課基本都在五樓以上,不讓坐電梯,得爬樓。爬到二三樓時還可以忍受,再往上就難以忍受了,胸腔內的兩片肺葉如同吸收了過多的爆炸氣體或是高純度的酒精一樣,灼熱而腫脹,似要撕裂一般:臉色不正常的酡紅:頭重腳輕,仿佛細細的脖子會突然支撐不住這過於沉重的腦袋,而使它從脖子上掉下去一般:呼吸困難,幹嘔,雙腿酸疼。如果我去找指導員讓她寫個假條,我大概就能天天坐電梯了吧?可是那個電梯的一升一停更讓我想吐。
如果我真的吐到了電梯裏,會有多少人責備我呢?首先就是負責開電梯的阿姨吧?其次就是和我一起坐電梯的老師(我們學校的電梯隻是給老師預備的)吧?即使第一次吐的時候沒人說,假若我天天吐可怎麼辦呢?說到這,我就想起我們的概率老師來,是一個身材很是豐滿的女老師,她的課在下午,是在十一樓上。上午是將近十二點才放學,下午一點半上課,中午的一個半小時要吃飯、要睡午覺、要爬樓。那可是十一樓,爬起來太累,時間還不夠,我們每次都會有很多人遲到,我們豐滿的概率老師就說:“我很仁慈的,遲到五分鍾不算你們遲到,遲到十分鍾就不行了!”我懷疑以她那身材,要不是坐電梯,大概半個小時都爬不上十一樓。我們雖然比她苗條一些,但是爬十一樓最起碼也得二十分鍾,中午吃飯要半個小時,睡覺要半個小時,還要做一些其他零碎的事情也要半個小時,不遲到就很好了,即使遲到二十多分鍾也是正常的,說什麼“遲到五分鍾不算你們遲到”,這算什麼仁慈?
何況我們的指導員並沒有那麼好說話,上學期學校開運動會,說是要點名,沒去的人要扣學分,學分扣得多了就沒畢業證了。大學所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證件中,就英語四六級證和畢業證有用,其他的用處都不大。剛開學的時候軍訓,暈倒了很多次(雖然當時我打心裏往外的不喜歡自己這極易暈倒的體質,但是因為不知道原因,也沒怎麼在意),我打算給指導員打個電話為運動會的事請假,並不想自己難受又拖累別人,電話通了:
“喂?”
“喂,您好!陶老師(我們指導員姓陶)嗎?我身體不太好,經常暈倒,這次運動會我能不去嗎?”
“經常暈倒就不去了?!不是有很多人都暈倒過嗎?!”
“老師,我怕曬,運動場內的……”
“早晨5:00不就去坐校車了嗎?5:00多哪來的太陽?!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再回去,如果暈倒的話。要不然就不能回去,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再見,老師。”
“再見。”
那麼的語氣生硬,讓我所有的話語都好似謊言一般脆弱無力,然而始終那次運動會我沒有去,學校也沒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