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寶刀嘯且試風芒  第二是二章 夜未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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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從南本就暗中一直注著秦天,把一切看的真真切切,就算有些小動作讓人看到,他這個過來人也能猜得清楚。想到趙文修剛才一直一副快要流出口水的樣子他就一陣嫌惡,想把那隻可惡的豬蹄剁下來喂豬……
    豈有此理,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大殿裏忽然有些安靜的過分,漠不關心的秦天也不由抬眼掃視了一下。隻見封從南從上座走下來,手裏端著兩個剔透的琉璃杯衝他笑笑,優雅的像隻矯健的豹子。
    他無視這種感覺複又低下頭,心思:這個家夥不會是在向他這兒走吧?
    可是!
    一件掛有朝珠的藏青色袍子出現在眼前,他困惑訝異的抬頭正對上封從南帶笑的眼睛,朗眉星目,神光閃閃。
    他複又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趙文修。
    轉回頭時看到封從南貌似溫和的笑臉又變得陰晴不定晦澀暗沉。
    他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難道。
    北曜的人……
    都有。
    問題?
    要不,怎麼一個個都反差這麼大,從笑意綿綿到橫眉怒目艴然色變,從虛偽無賴到唉噓短歎正襟危坐。
    不若如此,無法解釋。
    秦天同情的看了一眼他,他又多雲轉晴撫上笑意。
    哎……
    怎麼這麼倒黴!
    因為。
    書上有雲:這種症狀好似是一種病啊,這種人很難相與。
    他這是又要幹什麼?
    在他還在思考之際頭頂上方已經傳來封從南有禮的聲音,“三皇子遠道而來本王都未好好招待,真是慚愧,這杯敬酒權當賠謝之禮,望三皇子萬萬笑納。”
    他站起施了一禮。
    歉意道:“非是秦天要薄了王上的麵子,實在是酒量不行沾杯就倒,不想饒了眾人的興致,非如此不可!”
    不知為何?他看著封從南奇怪的舉動就怎麼也不想接了這酒。
    封從南笑哼兩聲也沒有不悅,“無妨,三皇子不必多喝,意思一下即可。”
    他臉色變了變,看到北曜王這一臉不得不喝了的表情,心中糾結!
    所幸不卑不亢應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微微抬起袖子小泯了一口,卻正好錯過封從南眼中微閃而過的精光。
    把還滿著酒的酒杯遞給侍人,卻看到封從南站了一會兒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不禁抬頭想
    要示意封從南他可以走了,卻忽覺頭頂一陣眩暈,沒有站穩,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可卻未感到有墜地的疼痛之感,抬眼望去,卻是被一人正好扶住,就是那個帶著讓他很不舒服的笑意的封從南。
    他掙了掙想要自己站好,卻又被封從南拽回身邊,看著卻好像是他自己沒有站穩又摔了回去。
    他微怒,卻聽封從南在上麵開口,“三皇子還當真是沾杯就倒呢!晚宴就到這裏吧,改日再請諸位大臣一聚。”
    眾位連忙稱是,看懂王上的意思,紛紛退了下去。
    秦天心裏一陣氣悶,覺得他不安好心,掙開搖搖晃晃道,“我要回去!”
    “回哪兒?”
    “極目樓啊……我能回哪兒!”他聲音也跟著走起調來。
    封從南笑了笑,“你這個樣子,你確定你能回去?”
    “還不是因為你,我說我不能喝的,你這什麼破酒,居然才沾一口都不行,這樣你滿意了?”他實在站不住了又跌回座位,醉眼熏熏依依瞪著眼前五六個晃動的人。
    “當然,我這可是專為你而設置的!”封從南笑的晦暗不明,隱現在陰影中。
    “你什麼意思?”
    “嗬嗬……字麵上的意思。”
    他聽不明白,擺手道:“不跟你說了,我真的要回去了,再不回去……”
    “如何?”
    “我,唔不行了……”半句話隱在嘴裏還未說完,秦天就已經連坐都坐不穩,快要從座位上滑下來。
    早有準備的封從南接他入懷,留戀的摸了摸他泛上暈色的臉頰,嘴角勾起一絲察覺不到的弧度,打橫抱起他消失在殿宇深處,仿佛這繁華的宴會隻是一場幻覺。
    南極殿。
    封從南靠在床上卻並未入睡,因為今天寢宮裏多了一位客人,眉目如畫安靜的躺在就寢的
    床上。雖然喝醉了,卻一點沒有醉像,躺在那裏平靜安然,如平時一般恬淡。
    封從南笑笑,那酒也真就是平時喝的酒,隻是後勁兒頗大,一杯就能灌倒一頭牛,不會喝
    酒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封從南單手支著頭,另一手把玩著秦天的衣帶,注視著自己夢中腦海不斷出現的容顏,此
    刻真實的,如夢中般甜美淡雅,靜靜的躺在自己身邊。
    全身都瘋狂的叫囂著佳人的美好,欲望也不斷地膨脹。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他,他想要!
    可是他卻感到這觸手可及的美好真實卻虛幻,如水中的倒影般觸碰不到。為什麼?他害
    怕!想到那雙絕望的眼睛,他很疑惑,自己居然感到不忍……
    輕吻上那白玉一般卻微微泛粉的臉頰,衣帶漸開,緩緩流淌在兩側,如一首淒美婉約的
    詩。初生嬰兒般細膩的肌膚一點點出現在眼前,他撫上他桃花似的唇瓣,一點一點一寸一寸親
    吻啃噬,留下密密麻麻的粉痕。
    紗帳落,春色盎,錦夜綿綿。
    封從南在帳裏,他沒有停歇的繼續著他的一切,描繪著他的向往。秦天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白玉,在他手中一點點改造,直到自己那低亢的呻吟呼出喉間,他把頭埋在秦天頸間,嗅著秦天的味道。
    有什麼東西在脖頸間緩緩淌下,濕濕熱熱,風從南舔了一下,覺得有些鹹澀,他輕聲笑了一下,緊緊摟住秦天,好像這隻能一生一次。
    窗外寂靜的風聲呼嘯,不知什麼樹在招搖,又是何種花在飄零。
    殘花之香,一夜未盡。
    暖春的夜泛著淡淡的桃花香味愈來愈濃,卻掩蓋不了那一室的激情和那無奈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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