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寶刀嘯且試風芒  第三章 風雨故人歸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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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天曆(新帝年號)二年。
    小孩已經長成一個容華豔麗的少年,他美好的容顏在清風的蕩漾下如夢如幻。
    天朝有一個這樣傳奇的國君……
    他輾轉於兩國之間,吸取了更深刻的經驗,他的到來是天朝的希望。
    他有著俊逸深沉的麵龐,氣度非凡的風采,貫古絕今的才華。他即位隻一年,百姓就不用再分崩離析。他注定會給百姓帶來千秋之福……
    這當然隻是一個傳說……
    因為這個容顏瑰麗的少年就是他們的一國之君。
    傳言並不可信,但也並不可不信——
    因為……他的確是一個造福萬民的國君。
    皇城外,是一個這樣的世界,一個美好的有些不真實的世界,一個美好的有些不真實的人。嬌柔的花瓣,飄散的發絲,純潔的白色,構成一幅聖潔美好到不真實的圖畫。他確實是天工神將用無暇的美玉琢成的稀世珍品,他如淩波仙子一樣的飄逸,比荷花更秀麗細膩,額角異人的楓葉更襯得他不似凡人。
    也許曾幾何時,他也根本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人。高貴聖潔,秀麗無暇,連一根頭發都覺得是多了上天的眷顧。但,更讓人驚歎的是,明明太完美的東西,隻會讓人覺得遙不可攀,而他卻相反,不但不給人以距離,反而隻會讓任何人都難以抗拒。
    在不知不覺中,悄無聲息,就能讓你墮落……
    掐了掐自己,不是夢境,這是現實。
    風雨故人歸,這不是幻覺。
    江南煙雨。
    少年——滿眼震驚的立於河畔,纖細的身影讓他在這朦朧的細柳岸旁中更顯孤寂。秀眉不裁而清,鳳目不點而黑。
    相書上說:有這樣眉清眼秀長相的人,必定貴不可言、才情出眾。
    微微抿著唇角,眼中似乎裝著太多,映襯著那顆清亮的眸子如一粒被水沾濕的珍珠。額前的碎發被夏雨沾濕,本來鮮豔的唇色已經有些青白,襯得本來絕色的臉龐更顯嬌弱。
    兩年前天朝還是四麵楚歌,內憂外患……
    要想要這樣一個國家走上太平安定,這其中的艱辛不用人說,也能多少體會。在百姓眼裏,天朝的國君就是他們安心的依靠,堅實的梁柱。
    可是——誰又會知道,天朝……是靠這麼一個纖弱的肩膀扛起來。
    無所謂扛了多少,這些,沒有人會知道。
    他隻凝望著船上的人,眼神充滿了不解,很欣喜,卻又擔憂,似乎是矛盾。
    秦天心裏想著,他變了,九年了,將近十年,他變了,自己也變了。
    那時微顯的青澀現在已經渾然不覺,臉上依然溫和清麗,高潔如仙,俊美不似凡人。
    他有些迷戀,滿眼感動,滿眼仰慕……
    那個讓他如此震驚的人,剛剛乘船上岸,船上隻有他打傘站在外麵。他額角朱砂似的楓葉印記和那謫仙般的風姿讓他一眼便認出了此人。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這裏,看到不遠處的少年和不算小的霧雨,微微皺了皺那道清秀絕塵的眉,撐傘向秦天走來,衣袂翻飛,掀起不平靜的蕩波。
    這位風姿楚楚飄邈若仙的青年就是天朝之外另一個國家古國,第一公子,也是古國現任國師——風蓮。
    風蓮似乎認出了此人,卻又沒有認出,他覺得有什麼很熟悉,卻又分辨不出。
    岸那邊,在這梅雨紛亂的季節,少年顯得很突出,在如此晦澀的天氣,卻像晨露般清新。他秀美得麵龐像一幅不太真實的畫卷,鋪染在那邊,美得動容,無法形容。
    宛若處子般的俊秀清麗,但是他依然不會弄錯,那是一個少年。
    如此纖弱,立在雨中,他很擔心,少年卻似乎不知想些什麼,隻是靜靜站在雨裏。
    他隻能加快腳步,無奈他離得還遠。
    他環顧四周,希望有人看到,可是,人煙絕少,又是這種時候。
    他的擔心越來越大,卻依然沒有人,忽然少年單薄的身影似乎晃動了一下,他的心口一跳,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對一個第一眼見到的人擔心如此,所幸求人不如求己,他飛身躍起,幾步躍到少年身前。
    少年看到了他,對他淡淡一笑。隻是淡淡一笑,他卻能看清,裏麵的感激,欣喜,或許還有些看不清的什麼。
    他低頭望著少年,少年似水般溫軟的雙眸也看向他。
    他沒有看錯,少年近看更加脫俗,細致的眉眼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柔和。
    秦天凝視著他,淡淡的笑了,風蓮看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沒看明白,卻也沒再去想。
    他隻是想著,他們真的好久不見了,好久了,久的他可能已經認不出他了……
    似乎迷茫,似是疊霧般朦朧。
    他想了很多,在一瞬間,仿佛他們又回到了當時,這裏他忘了,究竟是哪裏?……
    滿眼似水江南,模糊眼前的記憶,不知哪個是夢。
    其實,這隻是一瞬間,風蓮也不明白,為什麼?少年的眼中,好像藏有太多!
    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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