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淚 第二十章 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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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戀,不知道誰打算我早婚的。”
我扔掉牛奶瓶。瓶子在木板的地麵上,咕隆的滾動了下,最後停在了牆角,有些蕭瑟。
倪仲良吃癟,見我說出他心裏的想法,無法反駁,的確他是希望促成倪可和旻思的婚姻。
“可兒,他是你男朋友?”顧旻思不置信的再次確定,眼中的暗傷深了幾分。
我用不受傷的手挽著新泉的手臂,小鳥依人的靠著他的肩膀,甜膩膩的說,“是的啊,頂級帥哥哦!”
“這件事情沒的商量,你和他,不可能。”鐵青著臉,緊鎖的眉頭再次糾結起來,緊握的拳關節泛白。
話盡,人已經氣的走出了醫院,臨走前丟下一張金卡,像極了施舍給乞丐的賞賜。
“可兒,這是你的決定?”
“是的!”我堅定的回答。
顧旻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跟著倪仲良離開。
看著他們走開,我垂下眼簾,感覺到眼中氤氳的霧氣,心裏難受的很。抬起頭,四十五度角望著雪白的牆壁,逼回打滾的淚水,委屈極了。
我不想和他如此的鋒芒相對,隻是,我們之間的鴻溝,怕是我過不去了。
新泉在一旁看的難受,捧起我的臉,深深的在額頭印上一吻,不慘雜念的吻,暗啞的問,“哪個才是真實的你,倔傲的,脆弱的?”
真實的我,是怎麼樣的,或許連我都無力回答。咬唇不語,將頭埋在他胸前,淚水流淌在臉上,流進嘴裏,是鹹的,苦澀的。
想是哭得累了,我就著新泉的懷抱睡著了,夢裏爸爸和媽媽不知為了什麼吵架,吵得很厲害,我聽到了玻璃摔地的聲音。我用被子把耳朵捂起來,眼淚順著失色的臉頰被吸進了被褥,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很乖,自己收拾好書包,自己吃好早飯自己去了學校。
不吵不鬧,安靜的像是一隻順從的羔羊,傍晚在夜色中回家,站在門口踟躕的不敢進入,卻看到了父母相偎在一起,夕陽的橘黃色光芒包圍著他們,幸福的像是不曾有過爭執的痕跡。
我飛奔到他們身邊,想要投入到他們的幸福融融中,卻在張開手的瞬間,撲空。
呆呆的夕陽下,隻有我落寞孤寂被拉長的身影。
“不要,不要——”我揮舞著在空氣中的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意識也漸漸的回來。
原來一切都是我惹得禍,是我的任性,囂張,毀掉了一個幸福溫馨的家。思考著我對倪仲良該抱著怎麼樣的心態?
堅如磐石,寧願時刻芒刺在背都不願嚐試著原諒嗎?
他是我的父親,曾經最敬愛的父親,針鋒相對並非我所願,因為我的心會為之心顫,疼痛的如螞蟻在心田撕咬。父女連心,傷了他的心,又如何放得過自己的心?
淚,濕潤了臉頰,滴落在新泉的抱著我的手掌中,慢慢的暈開,堆積。
貝齒像是要咬破下唇般,著了狠跡。
“鬆口,你這是在幹嘛?”歐陽新泉用手搬開齒和唇的距離。
眼色淒迷的望進歐陽新泉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失措,我讀懂了一種名為萌芽的情愫。
“帶我走!”鬆口我說。
一句話將新泉的驚慌再度的帶回來,他抱緊我,手指在我發間遊動,聲音暗啞悲沉,“隻要是你要的,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為你摘取。”
結果是我到了新泉的家,他說,“除了學校的宿舍,我還有一個地方安窩,不豪華但是可以遮風避雨。”
“咦?”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幾平方米的小屋。
“走吧!”歐陽新泉對我的鄙視視而不見,摟著我的肩膀去辦出院手續。
我眼睛都沒有眨一眼,扔出倪仲良的信用卡,按下密碼。
心又一次被無形的手揉捏成一團。錢,是他唯一能給我的補償,現實告訴我的,僅有這些。
可我要怎麼告訴你,父親,我不忍說再見。即使是錢,我都不想割舍。信用卡那端的你。
打車半小時不到的時間,出租車已經按照新泉的地址停在了依屏最具富人區之稱的“白瑩別墅”。雖然距離市中心有段距離,但是,得天獨厚的風景和人文,足以引來八方首屈一指的人物在安窩。
不會新泉說的窩就在白瑩別墅吧,我捂著我的小心肝,有點受驚。不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憧憧的高樓,狐疑的下車,視線便一直粘在歐陽新泉身上。
第一, 懿德大學學生會主席的寶座,毋庸置疑的是學校高層的內定人選,該同學的祖宗十八代中肯定有人是和學校有千絲萬縷關係的。
第二, 歐陽新泉在學校中的作風和行事於校規背道而馳,而竟能在校領導的眼皮下安然無事的繼續當著學生會主席。身為‘三劍客’之首的他,不知道懿德招惹了多少的風波。
“你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麼?上市公司的獨子少爺?還算是知名企業的第二代?”我充分發揮雙魚座女孩愛幻想的思維,發問著。
“你有在依屏市中找不到一家知名上市公司的幕後老板是姓歐陽的嗎?”新泉反問,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我低頭懺悔,倪可的一世英名啊,毀了!依屏市根本沒有一家有點名氣的公司是姓歐陽的。難道是我錯了,他家隻是暴發戶嗎?卻不經意間看到我居然穿了醫院的鞋子,不和環境的站在白瑩別墅。
富和貧,鮮明刺眼的對比。
一時間忘記了新泉同學的譏諷,直覺說,“完蛋了,我找塊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