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酒店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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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影,毒經練得怎麼樣了?”是首席弟子顏初。
“恩,還不錯,所以我想。。。”“那你就練好輕功吧。攻下這一關,你就成為高層弟子了。”
輕功?為什麼要練輕功?
宿宇影仔細想了想。血俠門弟子封住了敵人,才有更多的忌諱用毒。。。。。想要封住敵人,極快的速度是必不可少的。再說萬一失手,一身好輕功也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練習的。”宿宇影轉身就走。
“宇影!”顏初叫住了他,“別這麼急。你這段時間也練習得很累了,還是休息一下吧。”
練習了那麼久,是該出去走走了。
宿宇影正想著要不要叫上荊旃武一起去,就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宿師兄!”
整個血俠門隻有他一個人姓宿,所以那人一定是在叫自己。可是。。。。。。
“宿師弟”自己倒是聽慣了,“宿師兄”還是第一次聽。
“宿師兄?你就是宿宇影對不對?”宿宇影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位身穿血俠門服裝的人正朝他笑著。
“我是。”宿宇影很少被人這麼盯著看,難免有點不自在。
“我叫夏侯奕,也是新來的弟子。宿師兄你真厲害,才一個多月就把封係法術、毒經全部攻下了,隻要再練練輕功,你就是高層弟子了!進門不到兩個月就成為高層弟子,真是血俠門的一大奇跡!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秘訣?能教教我嗎?”
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他很崇拜宿宇影。
宿宇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秘訣?沒有啊。。我想可能是我運氣好吧。”
“是這樣啊。”夏侯奕有些失望。“宿師兄,我真的很佩服你!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好啊。”宿宇影欣然答應了。
“宿師兄,你喜歡喝什麼酒?”
宿宇影凝視著窗外一大片金燦燦的秋菊。清風掃過,嫩黃的花瓣悄然落下。
“梨花白。”
夏侯奕招手叫來店小二。“小二,來一壇梨花白。”
清香的梨花白,初品時微涼,細嚐後又覺沁人心脾的香暖意充滿全身。
夏侯奕嚐了幾口,也覺得這酒確實不錯。他剛想開口稱讚幾句,忽然看見幾道黑影飛快地逼近了宿宇影。
“師兄小心!”
宿宇影一驚,酒杯摔到地上碎了。
一把亮錚錚的利劍橫過,宿宇影連忙閃開。
敵人的目標是自己,不是夏侯奕。
“夏侯!你快逃!”宿宇影大喊。
“我、可是。。。”“快逃!他們的目標不是你!”
夏侯奕有些遲疑,但還是離開了酒店。
以夏侯奕的武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讓他先走,至少還可以回血俠門報信。
宿宇影拿出長槍。毒經,終於派上用場了。
“寒鴉舞!”
一群寒鴉飛過圍住了敵人。寒鴉張開嘴鳴叫著,刺耳的聲音在大堂中回響,久久不絕。被寒鴉包圍的敵人,也漸漸不能動彈。
“毒血成江。”宿宇影輕念道。
毒血成江是由水毒和血毒組成的法術,結合了水毒的持久性和血毒的無藥可解,是宿宇影入門之後自創的第一個法術。
血色的水如江河般湧起,浸沒了敵人的頭頂。
為了保護其他人不受傷害,宿宇影用水盾隔起了一道高牆。
幾個敵人企圖從水中掙紮出來,但一離開水麵,進入經脈的毒便迅速溶入血液中,遊走全身。如果潛入水中,即使不被淹死,也抵擋不住水毒的侵蝕。
那幾個人在水裏掙紮了一會,便斷了氣。
宿宇影收起了法術。酒店內驚魂未定的賓客們立刻逃走了。
這是,夏侯奕帶著荊旃武和顏初趕到了。
“你們太慢了。敵人都死光了你們才來。”宿宇影翻翻白眼。
“宇影,你沒受傷吧?”荊旃武有些擔心。
“沒有,就那幾個家夥,還不至於傷到我。”
一支箭“嗖”地飛過,插中了宿宇影的肩膀。
“呃。。”宿宇影隻覺得肩上一熱,鮮血就濺到臉上了。他抬起手擦了擦,不經意把血沾到了嘴唇上。看起來就像重傷得吐血似的。
“瑒,你的武功是不是退步了?才受點小傷,就要吐血了。”一個沉冷的聲音響起。
“沒有啊,我隻是。。。。”宿宇影正欲辯解,忽然被人一掌擊中後背,真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宇影!”荊旃武一劍刺死了那個偷襲宿宇影的人。
“宇影,宇影你沒事吧?”“恩。。。。。。。”宿宇影覺得渾身無力,也不想動了,便順勢靠在荊旃武身上,閉上了眼。
“其他人呢?都出來吧。”那個沉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荊旃武環顧四周。奇怪了,大堂裏沒有別人,那個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我隻數三聲。要是再不現身,我就不給你們留全屍。一,二,三!”
隻見一個青色的飛輪環繞著大堂飛了一圈,躲藏在柱子後麵、屋梁上的敵人全部被割斷喉嚨,身首異處。
夏侯奕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也太、太殘忍了吧。。。。。
不過他還真是說到做到,果然沒留全屍。。。。。。。
顏初正視著大堂中央的那幅畫。“高手是何方神聖?請現身,不要再藏身在暗道裏了!”
墨畫緩緩上升。從暗道後麵走出三個人。
帶頭的那個,一身緊束黑衣,佩一把長劍,表情堅定,疾行如風,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中間的那個,一套藍色長裙,長發上插著兩根玉簪,亭亭玉立,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謹慎。
最後的那個,一襲青緞長衫,身上不帶任何配飾,走起路來大大方方,瀟灑自如。
“瑒,你還好吧?”中間的那位女子輕聲喚道。
聽見她的聲音,宿宇影勉強睜開眼睛。但當他一看見她身旁的那兩個人時,便立刻放心地暈了過去。
“哎!瑒!瑒!”她慌了,連忙抓過他的手替他把脈。
幸好沒什麼大礙。她鬆了口氣,對著那兩個人笑了笑。
“我就說了嘛,小瑒才沒有那麼差,你還不信。”最後那個人得意地向帶頭的炫耀,“還是我了解他吧。”
荊旃武聽著他們三人的對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們到底和宇影什麼關係啊?叫得一個比一個親切,還“小瑒”,肉麻死了。。。。
“對了,我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濮陽正傑,原名敖華,南海龍宮三太子。她叫濮陽夢緣,原名敖婧,南海龍宮六公主。他叫濮陽玉凰,原名敖橦,南海龍宮七太子。”
原來他們是親戚關係。荊旃武的心理稍微平衡些了。
“你們把真實身份告訴我們,不怕。。”“我想,你早就知道瑒的真實身份了吧。”濮陽正傑不急不慢地打斷了荊旃武的話。
“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把小瑒安頓下來吧。”濮陽玉凰提議道。
“不許你叫他小瑒!”荊旃武忽然爆發了一句。
濮陽玉凰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麼?他是我表弟。”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這麼囂張,你又是他的什麼人?”濮陽玉凰反問了一句。
“我。。。。我是他。。。”荊旃武無言以對。
夏侯奕插話道:“荊師兄是宿師兄的愛人,他們經常單獨幽會,宿師兄每次出行都會叫上他,還臉紅了呢!”
“什麼?!”三個人同時脫口而出。
真不愧是親兄弟姐妹,連驚訝的程度都一模一樣。夏侯奕歎氣。
濮陽夢緣難以置信地看著荊旃武和宿宇影:“不會吧。。。。。他們。。。。。他們兩個。。。”
荊旃武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我們。。我們目前還隻是師兄弟關係,我們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濮陽正傑挑眉。“‘目前’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們以後會進一步發展關係了?”
“這個。。。。。。。”荊旃武想回答“是”,但又不太敢惹他。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對我堂弟做出什麼事。。。。我絕不饒你!”濮陽正傑威脅道。
荊旃武想起了濮陽玉凰剛才說的話。“怎麼是堂弟?宇影不是你們表弟嗎?”
“我們的父王和瑒的父王是兄弟關係,玉凰和夢緣的母後和瑒的父王有親戚關係,所以瑒是他們表弟。而我的母後和瑒的父王沒有親戚關係,所以瑒是我堂弟。”濮陽正傑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煩死人了。
荊旃武懶得再研究他們家族的倫理學,於是背起宿宇影往前方的客棧走去。(P。S。其實某旃本來想抱的,但又怕濮陽正傑殺他不留全屍。。)
“荊師兄!我和顏師兄有些要回血俠門,你們先走吧!”夏侯奕在後麵喊。
“我知道了。”荊旃武應了一句,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到了客棧,荊旃武將宿宇影放到房間的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就馬上走出了房間,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們說,那幾個殺手是誰派來的呢?為什麼要殺瑒?”濮陽夢緣百思不得其解。
“依我看。。。。瑒已經不是第一次遭人暗算了。他身上有中過幻術的痕跡。”濮陽正傑緩緩道來,“而且看上去是夢仙府的幻術。”
這個南海三太子真不簡單。
荊旃武不由得暗暗吃驚。他竟然連宇影中過幻術都看得出來,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雖然他是宇影的堂兄,但這樣一個高手在自己身邊,萬一他圖謀不軌。。。。。。。後果不堪設想。
濮陽正傑朝他招招手。“幹嘛不過來坐坐?。。。。。。。。。。。。血俠門的高層弟子,荊旃武。”
荊旃武不太高興地坐了下來。“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吧?閣下是怎麼知道的。”
“這還不簡單。你穿著血俠門高層弟子的衣服,剛才那個人又叫你‘荊師兄’。。。。。”“你隻猜對了一半。我的真實身份並不是這個。”
“我知道。隻不過我是想給你留點麵子,才不當眾說出來。”濮陽正傑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對吧,百毒蠱神。”
荊旃武渾身一顫。“你。。。。。。”
濮陽正傑狡黠一笑。“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
這時,走下樓梯的宿宇影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旃武和我堂兄那麼親密地耳語。。。還笑得那麼開心。。。。。。。。。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宿宇影忽然胸口一疼,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宇影?”荊旃武連忙起身,扶著宿宇影坐下來。
“你怎麼起來了?你的傷。。。。”“我還沒那麼快死!用不著對我這麼關心!”宿宇影一把推開荊旃武,獨自坐在一旁生悶氣。
他這是怎麼了?
荊旃武和濮陽正傑兩個當事者迷,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有濮陽玉凰和濮陽夢緣看得清楚,向他們兩人敘述了一番。
“哦,宇影你誤會了,我們剛才隻是。。”“我沒有誤會,我看得不知道有多清楚!你們笑得好開心啊,我都不忍心打擾你們了!”
宿宇影使勁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砸。“荊旃武我告訴你!你和別人有什麼關係根本不關我的事!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咳咳咳。。。。。。”
荊旃武倒了杯水遞給宿宇影,再替他順了順氣,說:“宇影,你真的誤會了。即使你不肯聽我解釋,也不要生氣。你現在有傷在身,還是安心靜養的好。”
宿宇影喝了些水,感覺好些了,但仍舊不肯說話。
濮陽玉凰輕輕一笑,知道他的表弟又在鬧別扭了,便拉著哥哥姐姐上樓去了,隻留下他們兩個獨處。
“宇影。。。。。。”宿宇影橫了他一眼,走出客棧。
“你去哪?”“我出去吹吹風。”
荊旃武擔心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去很危險的。我陪你去吧。”
宿宇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隨便你。”
一陣陣涼爽的晚風迎麵而來。不知為什麼,宿宇影覺得今天晚上的風有些冷。
“冷吧?快點穿上,別著涼。”荊旃武替他披上一件棉衣,“已經是秋分了,再不穿暖和點真的會生病的。”
宿宇影口上不說,心裏卻有些感動。
旃武,也許你真的是我在世上惟一可以依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