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心亂為情愁 第七十章 私奔【茅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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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私奔?
是的,我和陳淵私奔了。
陳淵,你舍得下的天下嗎?有人說,過慣了高高在上和繁忙的日子,一旦享受過一次清閑恬適的生活,就會上癮。
陳淵,我貪戀這種感覺,不是我任性,這是我從小的奢望。一片竹林、一間竹屋、一條溪澗、一群鳥兒,還最愛的人,隻要這樣就能滿足,哪怕粗茶淡飯,粗衣麻布……
陳淵,我隻想要這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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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蒙蒙亮,鳥兒尚未醒來之時,遠處的天邊還被陷落於黑暗之中。
秦穆還朦朧地做著那夢裏半塊飄著香味的糖糕,陳淵又扯又拽的打算將秦穆從夢裏叫醒,秦穆抱著陳淵的胳膊,使勁的蹭著。不多一會兒,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在陳淵身上睡著。
陳淵捏住了秦穆的鼻子,秦穆睡的雷打不動,陳淵怕捏地太久讓秦穆不舒服。於是,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
陳淵低頭,吻上了秦穆的唇,舌一點點地擊潰著秦穆的防線,直到與秦穆香滑的舌交會,陳淵勾著秦穆的舌,不斷的輕舔翻攪,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滑進了秦穆的衣服。
有些微涼的手貼在秦穆的皮膚上時,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極具挑_逗的手法上秦穆的身體越來越熱。
陳淵的手一路下滑,停在來到了秦穆欲_望的中心。陳淵輕輕的捏了一下,秦穆突然像被刺到一樣的轉醒過來,被吻住的嘴裏發出了一絲悶哼。
秦穆推了一把陳淵,臉頰染上了迷人的緋紅,說:“一大清早的,幹嘛啊?”
陳淵攤了攤手說:“不幹嘛,叫你起床。”
“有你這種叫人起床的方法嗎?”秦穆想到一大早就差點被人在睡夢裏給人抱的情景,連耳根都發起燙來。
“喜歡嗎?”陳淵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催眠蠱惑一樣。
“喜、喜歡,才怪呢!”
秦穆因為害羞而口訥起來,這是一向說話淩厲的秦穆所沒有的樣子,陳淵噗嗤地笑出了聲。
“還不是你,怎麼叫都不肯起床。好了,既然醒了就快起來。”陳淵把外衣幫秦穆披好。
秦穆癟著嘴,嘟囔了一聲,套好了衣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陳淵幫秦穆係上了腰帶,整整衣襟。
“好累,到底要幹什麼?這麼早。”
陳淵理了理秦穆的劉海,在他光潔的額頭淺淺一吻後說:“給你看樣好東西。”
“嗯?”
“到時候你就知道。”陳淵神秘地說著。
“不能先透露一點?”
“除非,你讓我……”陳淵攔住秦穆的腰,貼近秦穆的臉,在他的耳郭上輕輕地舔了一下。
“喂,你節製點。一個晚上還不夠啊。”秦穆推開了陳淵,說實話,他現在腰部以下還是酸疼的。
“還痛啊?我已經很節製,因為你一直喊疼,我都沒敢怎麼動,也就幾下,而且……”陳淵邊拾掇著包裹,邊說著。
“別說了,這麼丟臉的事情。”秦穆倒茶水的手一滑,立即製止著陳淵再說下去。
“好好好,那你以後別喊著讓我吻你或者陳淵給我之類的話哦。”陳淵學著秦穆的口氣曖昧地說著。
“閉嘴,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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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晌午的陽光最為毒烈,秦穆不停地搖著紙扇,蔫蔫地跟在陳淵後麵。
“喂。到底什麼時候才到?”秦穆已經走得精疲力竭了。
“馬上,馬上。”陳淵正在對著一張手繪地圖研究著。
“快四個時辰了。”秦穆提醒著陳淵,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夾了豆沙的飯糕啃了起來。然後又拿了一個遞給了陳淵。
“你吃吧?別餓著。”
“行了,走了這麼久,你能不餓?”秦穆塞進了陳淵的手裏。
陳淵用手肘碰了碰秦穆,說:“心疼我了?”
“少來。”秦穆逃開了陳淵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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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傻,你到底有沒有帶錯路,這裏我們已經兜了第三圈了。”秦穆開始抱怨了。
“沒錯啊,二傻你看就是這麼走的嘛。”陳淵給秦穆看了看地圖,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這是什麼啊?這些線都歪歪扭扭的,跟個小孩子畫得一樣。”
“不會有錯的,以前閉著眼都能找到。”陳淵辯駁道。
秦穆懶得再理固執的陳淵,這時天忽然飄過了一片烏雲,低壓壓的。
“喂,大傻。要下雨了。”秦穆的聲音剛落,雨滴就落了下來。
陳淵解下衣服,蓋在兩個人頭上,開始四下尋找可以避雨的地方。陳淵拉過秦穆,躲進了一個剛好能遮住兩人的小山洞中。
陳淵擰著被淋濕的衣服,秦穆拍去衣服上水。
陳淵隨便找一根木棍把濕了的外衣架了起來,走到秦穆身邊,摸了摸秦穆的頭發,說:“還好沒有把我們二傻淋著,不然更傻了怎麼辦。”
秦穆抬眼看著陳淵,陳淵的劉海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發梢還在微微滴著水。秦穆心裏一軟,陳淵不外露得溫柔,總是在不經意間顯露無疑,秦穆深深地陷入這種感覺不能自拔。
秦穆伸手抱住了陳淵。
“冷了吧?”秦穆口氣雖然有些強硬,但是卻是滿滿的關懷。
“哦。”陳淵愣了愣,隨即臉上綻開了微笑,回抱著秦穆。
“陳、大、傻。”秦穆一字一頓的說著,卻讓人覺得無比的溫柔。
“嗬嗬,二傻。大傻冷,你抱緊點好不好?”陳淵把頭靠在秦穆的肩上,蹭著秦穆的脖頸說。
“那、那好吧。”秦穆收緊了手臂,將陳淵圈在懷裏。陳淵也故意裝成‘大’鳥依人的舒服地躺在秦穆的懷中。
“二傻。”
“嗯?”
“我喜歡你叫我大傻,覺得這個俗氣的名字還不錯。”
“……”秦穆淡淡的笑著。
不知道何時,就偎著陳淵暖暖的懷裏睡著,夢裏麵……
一片綠林,一間竹屋,秦穆的肩上落著一隻灰鴿,腳上附著一封信箋。
陽光暖暖的灑落,秦穆望著湛藍如洗的天空笑著。手上小信箋被秦穆懷中,貼近心口的位置。
秦穆沿著小路走了很久,來到另一間磚瓦的小屋外。屋外養了一群小雞仔,鵝黃色的絨毛還未脫去。
秦穆推開門,屋內窩著一隻長得像狼一般的盲犬,溫柔伏在地上。見秦穆進來時,走到他的身邊嗅了嗅又離開了。
這時另一個人走了進來,一個右臉上帶著疤痕的男子,是皇兄。秦穆輕喚了一聲,與秦穆左臉頰上的淡色傷痕對稱,但秦穆已經淡到了不細看是看出不來的樣子。而秦陟臉上的疤看起來更像是一隻醜陋的蜈蚣,攀附在他清俊的臉上。
那隻盲犬來到了秦陟的身邊,在身邊乖順的靠著,似乎這才是他的主人。
時空轉換,秦穆打著油紙傘,手裏提著一壺上好的汾酒,似乎連睡夢中的他也能感覺到這是一壺好酒。
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公子,不知能不能共飲一杯。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秦穆看清了傘下是何人後,手上的酒壺摔碎在了地上,空氣中瞬間彌散開了,酒的醇香。
聞者心醉。
“陳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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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秦穆從夢裏醒來,陳淵就在自己的眼前,睜著眼望著自己。
秦穆別過臉,側了個身說:“看什麼看!?”
陳淵半摟著秦穆的腰說:“那你叫我幹嘛?”
“我……”
“夢見我了?”
“哦,算是夢見了。”
“夢見什麼了?”陳淵扳過了秦穆的身子,讓他麵對著自己說。
“嗯……夢見陳大傻和秦二傻在喝酒。”
“那然後呢,沒發生什麼嗎?”陳淵眯著眼睛,故意曖昧地問著。
秦穆坐起身,瞥了一眼陳淵冷著臉說:“你又再想什麼不三不四的?”
“想我們以後的生活。”陳淵枕著自己的手臂說著。
“以後?”以後不就是你在宮中繼續當你的王,而我終要完成我的夙願,歸隱山林。
“你知道嗎?愛就算隔著千山萬水也是切不斷的。”陳淵說完,吻了一下秦穆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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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天已經放亮。
第一道晨曦伴著鳥兒的啼鳴照進了山洞。
陳淵將那種舊的羊皮地圖埋在了山洞的角落了,拉著秦穆的手,說:“我們走吧。”
“哦。”
陳淵拉著秦穆順著溪流一直往上遊走。快要到的時候,陳淵用雙手蒙住了秦穆的眼睛。
“從這裏開始,大傻要帶二傻去找家了。”
秦穆的心裏一動。家?
鳥的聲音不斷的再聚集,不斷的再放大。空氣越發的清醒,帶著青草花香的氣息。
站定時,鳥兒噗啦著翅膀四下飛散。陳淵放開了覆在秦穆眼睛上的手。
那一瞬間,光明打開了一扇大門。
一間茅舍、百鳥成群、溪流之聲叮咚入耳。
“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