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心亂為情愁  第六十章 暫別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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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陽光照進了瑰瓏居的庭院,一夜的雪被茜兒掃到了角落之中,空蕩的庭院中麻雀落在了樹梢。
    早上打掃過屋子後,茜兒就閑來無事去了以前的浣洗間,曉芸還是一直在最底層的宮女中摸爬滾打地過日子,整天被使喚來使喚去的。
    曉芸一見茜兒來,趕緊在衣裙上抹幹了手,迎了上去。
    “你怎麼有空過來?”
    茜兒握住了曉芸冰涼通紅的手說:“想你了就過來唄。”
    “那你家的那位呢?”曉芸故意逗著茜兒。
    茜兒歎一了口氣,嘴一嘟說:“我家主子,唉,別提了,被陛下已經派出京城一個月了。”
    “已經一個月了?”
    “嗯。”
    “那……那不是連陛下的大婚也沒有參加!?”
    茜兒點了點頭,她心裏明白陛下這是要支開秦穆,但卻不知道陛下為何此舉。
    那天秦穆被一早就宣到了禦書房,茜兒還記得她為秦穆準備了新洗好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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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穆站在禦書房外,便聽見了房內有聊天的聲音,不知道此時該不該推門進去,他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陳淵了,他已經快忘了。
    秦穆下意識的拾掇了自己的衣著,秦穆的手梳理到耳邊的發時停住了,有點像是自我嘲諷般地笑了一下,便推開了門。
    一個陌生的女子站在陳淵的旁邊,跟他有說有笑著。秦穆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傳聞中的安遙公主。
    “參見陛下。”秦穆上前施禮。
    “來了,坐吧。”陳淵斂起臉上的笑意說。
    “謝陛下,不知陛下傳召臣有何事?”
    陳淵看了一眼安遙,安遙立馬明白了意思,安遙點頭作揖離開。安遙路過秦穆的身邊說:“侯爺好。”
    “安遙公主。”秦穆隻是瞥了一眼安遙,冷聲應道。
    陳淵看著安遙出門背影的說:“見過?”
    “不,猜的。”
    陳淵拿著一碟詔書,走到了秦穆的身邊。將杏黃色的詔書遞在了秦穆的麵前說:“秦穆,我們的五年之約,朕不想不明不白的讓誰成為輸者,所以朕給你兩個選擇,這是個空白詔書。你可以拿著他去做督察使,三天後就出發替朕體察民情、放糧賑災;第二就是,你可以拿著他出城,不管到哪兒見詔書如見君王,還有,扉言若是也想離開,帶他一起離開吧……”
    秦穆接過詔書,他知道陳淵給了他一個提前離開北厥的機會。若是錯過此次,秦穆也許會被終身困於北厥之中,可秦穆又偏不信這個所謂的‘可能’,他決定賭一把。
    陳淵消沉了三天,在瑰瓏居外徘徊了三天,陳淵也在賭,但他卻覺得勝算太小。
    而陳淵在第四天接到了兩條消息,第一個是好消息:恕卿侯拿著詔書到了戶部,戶部已經派人與其隨行帶著糧草一早便出了京;第二個,則是秦穆帶走了扉言。
    肖恒替陳淵分析說:“也許這是秦、不,是恕卿侯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完成後就離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此話怎講?”
    “因為他帶走了餘扉言。”葉寅捧著一杯熱茶,說。
    肖恒手一攤,一副已知結局是何的表情。葉寅看著杯中的立起的茶葉,輕輕地吹散了熱氣。肖恒走到了門口,忽然轉身對陳淵,說:“這……隻是個猜測,但這次你做的是對的,他、應該你體會和了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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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沉,風從荒瘠的土地上席卷而過,旋起了零星的雪花,裸露出了龜裂的土地。
    秦穆站在扉言的麵前為他係好了狐裘的披風。戶部侍郎周稹拱手作揖上前提議道:“不如侯爺和公子先進鎮裏歇息吧,這天寒的厲害。”
    秦穆摟著扉言直打哆嗦的身體,說:“那帶扉言先行一步。”
    扉言聞言,拽住了秦穆的衣服搖了搖頭,安靜地靠在秦穆的懷裏,扉言環住了秦穆的腰,他能感覺到,這個他傾慕多年的人瘦了、單薄了,以前筆直的腰杆,不知何時變得有些‘疲憊’了。
    離開京城已經一個多月了,沿路放量賑災,秦穆也聽了不少百姓疾苦之言。秦穆站在窗前,周縝緊隨其後。
    秦穆推開了窗戶,紛飛的大雪飄落入屋,秦穆伸出手承接著雪花,問:“明年應該能有好收成吧?”
    “回侯爺,或許。”
    秦穆轉身衝著周縝淺淺而笑,嘴角勾起了溫柔的弧度。至少這代表秦穆喜歡這個答案,不論結局,多少成為了希望。
    “走吧,災民還在等糧。”
    “是。”
    “對了,吩咐下去別忘了讓扉言公子按時喝藥。”
    “是。”
    周縝接觸秦穆不過一個月而已。可卻也能感覺到這個男子給人的吸引力,讓人著迷、讓人會忍不住墜落於他的世界。
    周縝看著秦穆的背影,想著他清俊卻柔和的麵龐,也許他真的不適合在這亂世中為王,也許在安定盛世中是為仁君,但現在天下紛爭時局動蕩,他在這其中便必定是亡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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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糧期間,秦穆都是親手捧上米糧給災民,有時候炊成熟飯發放出去。秦穆就坐在他們中間聽他們說話,看他們因為一口白飯而欣喜若狂地吃著。
    “唉,這連年的幹旱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一位捧著破碗盛著人的老者說道。
    “北厥再是幹旱也不應該會到顆粒無收的地步啊?”
    “您?不是北厥人?”老者從秦穆的言語中發現了一些端倪。
    “是,我是南隱人。”
    “您不會是那位……”老者似乎心中了然了秦穆的身份,秦穆點了點頭,回應著。
    “您不知道啊。北厥每一百年就要經曆一次十年大旱,誰都沒有辦法,這是天災。這每一到該收成之期,老天爺就停了雨水,就連河水也要幹涸了。”老者歎著氣。
    秦穆摩挲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後問:“老人家,那北厥可有雨水充沛之時?”
    “怎麼會沒有,有的時候還會泛濫成災,淹了糧田。”
    秦穆點了點頭,大致上有了解決幹旱的辦法。於是笑著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說:“老人家,您放心,我保證大夥今年求時都有糧可食。”
    “這……您……”
    “我自有辦法,我回朝便會啟奏陛下,望那時還請大夥們幫忙。”秦穆胸有成竹地說道。
    老者熱淚盈眶撲跪在地,因為這個承諾仿佛讓長年的饑餓得到了終結,秦穆上前扶起了老者,說:“快起來。”
    天色漸暗,秦穆望著夜色墨蘭的降臨,地平線隱去了最會的餘暉。
    ‘陳淵,這是我為你而做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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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哥哥,你要離開?”
    “那你願意跟我離開嗎?”秦穆轉身望著從床上驚坐起來的扉言,身上還裹著厚重的被子。
    扉言看著秦穆望向自己決斷的眼神,不禁低下了頭,支支吾吾了半天,說:“……嗯。”
    秦穆走到扉言的身邊,坐在他的身邊說:“不用勉強,我都知道的。”秦穆摸著扉言的黑發,他知道扉言的心已經被拴住了,再難解開。
    “穆哥哥……”
    秦穆輕輕地抱住了扉言,柔聲說:“你知道,其實……我……”
    “嗯,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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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大家諒解,不是夏夏我想偷懶,實在電腦他不爭氣,不就是從床上摔了下來嗎,至於嬌貴成這樣……【發生在了四月五日,哎~要不下次我改寫靈異耽美吧。。】
    現在這個‘受’,帶去了修理站,在這之前夏夏想更文都是力不從心了,望大家見諒啊……
    悲催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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