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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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乾,我放過我吧?既然,彼此都痛苦,為什麼,不能給自己一條生路,讓我走吧。”原本的怒氣徹底消失了,說這些話些,鍾信倫的聲音變得有點嘶啞。
“不可能。”幾乎神經質的回答道,“我不允許。”同時,趙乾更加用力握住鍾信倫的肩膀,似乎想要把全身的怒氣全部都轉移到鍾信倫的身上,這讓鍾信倫產生了一種錯覺,趙乾是真的想要將他撕毀。
難道,彼此心中那麼深的愛戀,現在已經成了趙乾憎恨自己的籌碼了嗎?盡管肩膀上那種幾乎要將他撕裂般的疼痛需要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抵擋,可是,最終,鍾信倫卻將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眼睛卻一直看著趙乾,眼中的悲傷一點點地加深。鍾信倫,看著這個真心對自己好過,自己也愛著的人,現在,這樣對待著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不反抗是不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徹底放棄的理由,讓他可以堅定地相信:自己的選擇根本就沒有錯,他們真的不應該在一起,他選擇離開也沒有錯。可是,既然這樣,趙乾選擇讓他痛,那麼,趙乾的眼眶為什麼會泛紅,原本有力的雙手為什麼會顫抖?
壁燈那暗黃的燈光,還是很負責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照亮著這個房間,也靜靜地看著兩個人男人之間的另類戰鬥。
趙乾,再也沒有勇氣去堅持了。鍾信倫,雖然很是聽話地坐在那裏,似乎根本就沒有發覺自己加諸在他身上的怒氣,隻是盯著他看,甚至連眼都沒有眨過,就如同在享受著別人的按摩似的;可是,趙乾知道,鍾信倫那雙漸漸濕潤的眼睛告訴自己:他也很痛,真的很痛,除了身上的痛,還有隱藏心中。明明那麼痛,卻還是選擇獨自承受,而不再向他求助。是啊,他怎麼會向自己求助呢?這種痛苦就是自己親手施諸他的身上。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成了傷害他的人了,而且是傷害很深,也很卑鄙的一個。
手中的力氣幾乎在一瞬間消失了。可是,在趙乾將雙手離開的時刻,鍾信倫卻突然感覺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痛。在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鍾信倫也看到趙乾離開的、沮喪的身影。
剛才咬緊牙關才忍住的痛,就像湧動的潮水一下子充滿了他的全身,明明傷得隻是肩膀。
關上燈,閉上眼睛,睡覺吧!隻是,即使是不小心碰到了枕頭,肩膀那裏也如同被針刺了一下,還有心髒那裏。難道,又會是個失眠的夜晚嗎?
朦朧之中,好像看見有一個人背著燈光坐在床邊,即使沒有看清楚,可是,那個人應該是趙乾。隻是,他來又要做什麼呢?是覺得他不夠痛,還是後悔了?可,既然做了,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更何況,用他的話講,是自己“拋棄”他的,收到懲罰也是應該的,當然不需要後悔,再說,他所作的一切都隻是一點小小的懲罰。
隻是,不管了,睡著了,人的感官就變得遲鈍了,那麼,施加在身上的痛也就不那麼難以忍受了吧?既然如此,就睡吧!
果然是這樣,即使肩膀再次被握住,感覺到的,卻已經不是那種想要將他撕裂的疼痛,而是,輕輕地撫摸,原本的痛也不是那麼激烈,甚至,還比較涼爽,原有的那一點痛,似乎也減輕了。朦朧中的困意徹底變濃了,讓他沉浸到睡夢中。
清晨起床時,鍾信倫發現自己的肩膀也不再那麼痛了,隱隱約約還有一點。不仔細去感覺的話,甚至可以被忽略掉。
將一切收拾好後,走進餐廳,果然餐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餐,甚至,還是牛奶。更重要的是,趙乾也坐在了那裏了,卻沒有用餐,應該是在等他吧!後悔了嗎?
在門上站了一會兒,張了幾次口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自己可以講些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講。很明顯,趙乾也是這麼想的。
這頓飯,沒有以前的溫情脈脈,也沒有相戀時的傾心交談,整個餐廳有的隻是吃飯發出的瑣屑的、單調的聲音。這一次,鍾信倫覺得自己的胃口又變好了,滿桌子的飯菜,他幾乎每一個都喜歡了,而且都很美味。
趙乾,終於完全相信,經過昨晚的爭執,他親手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了,還好,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得到了鍾信倫的青睞。
這一次,那位盡職的司機又回來了。兩個人坐在後座的左右兩側,各自看著窗外的風景。偶爾,鍾信倫看著趙乾,真的很奇怪,難道,他以為他的額家人真的不知道他的事情,還是他真的以為,他的家人可以真的容忍他的任性?很想要將一切都告訴他,可是告訴了又能怎樣,隻是多一個人在煩惱,而且,趙乾也答應了,等這部電影結束,他們之間也結束。這種結果,應該是他的家人最想要看到的吧!畢竟,這樣,兩個人就真的是徹底的完了。
很明顯,今天的天氣不錯。拍攝的任務也會相應的增加。
快要到中午時,他們開始拍攝一段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戲。其中,為了顯示他們之間感情的深厚。在去校外吃飯的時候,趙乾和鍾信倫要勾肩搭背,相談甚歡,一副“不識愁滋味”的模樣。
周圍的學生三三兩兩成群地離開,他們也在其中。按照要求,趙乾要摟著鍾信倫,甚至說是幾乎趴在鍾信倫的,因為餓的。
拍攝時,趙乾很是自然地將手放在鍾信倫的肩上,就在同時,感覺到鍾信倫的肩膀抖動了一下。這一刻,兩個人都想起昨晚的事情,盡管兩個人在整個上午都刻意假裝自己都單純的隻是演員,而且是毫不相幹的演員。但,即使隻是很普通的靠近,卻立馬讓他們想起了先前的遭遇。
一瞬間,原本那營造出來的歡樂氣氛完全消失。但是,在導演那一句“action”後,一切都得重來。
這一次,鍾信倫繃緊了渾身的神經,告訴自己沒事的,不會很痛,可,昨晚的那種卻深入骨髓疼痛感,卻依舊還是不時地提醒著他,真的很痛,雖然他非常想要忘記。
隻是,趙乾的手卻沒有放在他的肩上,而是,很有技巧性地側放在著,看似是放在他的肩上,實際上,離他的肩膀還有幾分距離。對於,這份難得的貼切,鍾信倫報以微笑,以及快速的融入戲中,和趙乾侃侃而談,似乎,他們真的是朋友,好朋友,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朋友那條界線的朋友……
啊!微風終於把連城的這部分趕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