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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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道別後就往相反的方向回到自己家中。原夢回到自己家中看到地依然是那等待著自己的熟悉的身影。
兩人對望都不約一笑,“回來啦。”楚淩的笑容和以前一樣。
“恩。楚淩,我們和好吧,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吧。”原夢緩緩的向楚淩踱了過去。
“好。”楚淩輕輕答道。
“……楚淩,佩雲她……”原夢猶豫地問著,不管怎麼說她不想傷害了這個表妹。
“我已經明確拒絕她了,而且我不愛她,我想她會明白然後對我死心的。”楚淩拍拍原夢的肩,然後整個擁住,原夢靠在他身上,楚淩身上的溫度一陣傳來,讓她感到很安心。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擁抱著,沒有說話,黃媽看見了忙偷笑著避開。
林念安和原夢分手後,在公園坐了很久打道回府。
“念安,你回來啦。有個人來找你哦,我說你不在,他就叫給你他的名片,說有事找你,要你給他個電話。”anna剛睡醒,說話還很迷糊,把放在桌上的名片遞給林念安。
林念安很疑惑的接過名片,誰會找自己呢?上海威斯特集團總經理——楚淩!原來是他。
“鈴……鈴……”
“喂,你好。”
“你找我。”林念安隻是簡短的說出三個字。
“……你是林念安。”電話那邊的聲音在念到對方的名字時,聲音故意壓低了下來,很明顯有人在他身邊,而他不想被那個人知道。
“恩。”林念安知道原夢在他身邊。
“我們約個時間明天見麵再說吧。”
“好,你說個地點吧。”
“就在你工作的那個俱樂部,六點,我會準時過去。”
“……好”
林念安和楚淩通完電話,想了想,又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喂”甜美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林念安,你打來有什麼事嗎?我們的合作不是結束了嗎?怎麼,難道你反悔了?”
“我從不會反悔自己做過的決定,方小姐,我要回澳洲了,再走之前,隻是想把你之前給我的一百萬當麵還給你而已。”
“那一百萬你不說我還忘了,既然這樣那好吧,你想約在什麼時候?”
“天堂俱樂部,明天下午六點半,請你準時。”
“……好。”
原夢,我會告訴楚淩真相,希望你們能幸福!這也是哥哥的願望!
“念安,我可以吃這個嗎?”anna拿著一袋零食問道,因為懷孕的關係,林念安禁止anna亂吃東西。
“不可以,anna吃這個對肚子裏的寶寶不好。”林念安立即不同意道,不顧anna一副我想吃的表情從她手中把零食強了過來,“anna,如果餓的話就去喝牛奶。”
“可是人家不想喝牛奶。念安,你真的決定了嗎?”
“什麼?”
“回澳大利亞。”
“當然,快進去,我熱牛奶給你。”說著摸摸anna的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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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淩和原夢昨晚發展的很順利,兩人經過昨晚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
“恭喜恭喜。”林卓雲一見到原夢便眉開眼笑地做了個恭喜的手勢向原夢打趣道。
原夢沒好氣地看了一眼,“你不用帶孩子嗎?這麼早就過來。”
“都十點了,還早啊!而且孩子今天跟他們的爺爺奶奶在一起,這麼難得可以自由活動,我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受罪。”
“所以你就過來禍害我拉。”
“才不是,人家隻是今早打電話給楚淩,天,你真該聽聽他那個聲音,簡直不像他的,我問了幾句就把他為什麼會變成那副模樣的原因給套了出來。”
“無聊。”
“小夢,我去找過那個林念安,媽的,氣死我了,我等了他兩天連個影子都見不著。”
“你去找他幹嘛?”
“我不是說了嗎?我對他很感興趣。”其實隻是想去問問這個人是不是跟安德烈有什麼關係而已,不能讓小夢知道。
“你不怕你老公吃醋。”
“不怕,我不會讓他有機會知道的。”
“額,你這邪惡的女人,你老公真可憐。”
“什麼呀?能娶我他就該感謝是他祖上積的福。”
“不跟你貧嘴。”
“什麼呀?算了,小夢,我們去逛街吧,我好久都沒買新衣服了。”林卓雲拉著原夢的手要求道。
原夢想了想,又看了看滿懷希翼的眼神,拗不過道:“好吧,我也好久沒買衣服了。”
“anna,我出去了,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哦。”林念安不放心anna的吩咐道,懷孕的anna讓他放不下心。
“去吧去吧。”anna不耐煩道。
“我走了,你可不能都吃那些垃圾食品哦?”
“好煩啊!快走吧。”anna很不耐煩地向對方打了一個你快走吧的手勢。
“那我走了。”林念安隻是笑笑,然後離開了公寓。
anna無聊的趴在沙發上,手裏不停地按著遙控器,不停一台換一台,最後實在沒有想看的就把電視關了遙控也扔在了一邊。
“恩,算了到念安的房間找找有沒有什麼好看的書?”anna想了想自己要怎麼打發時間?沒想一會便決定去林念安的房間裏去找找看有什麼書看。
“哇,好久沒買的這麼舒服了,哈哈……”林卓雲與原夢逛了一下午,把各個商場掃蕩了一圈後累了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林卓雲身下放著一大堆袋子。
“你還是一樣,買的那麼猛。”原夢看了一眼林卓雲身下的東西說道。
“難得這麼清閑,我當然要買個夠,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這樣的機會?”林卓雲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又對走過來的服務員說道:“你好,來兩杯冰紅茶。”
“你啊!”原夢朝天翻了個白眼。
林念安的房間裏右側有個書櫃,書放了兩層,其餘放一些模型啊之類的小玩意。anna抽出一本翻了翻,看沒幾眼又放了回去,又抽出一本翻了翻,看沒幾眼又放了回去,如此連續了好幾次,正當她放棄覺得這些書都不是自己想看的時候,anna突然注意到在書最裏麵有一本看起來很舊,十分不起眼的用黑色皮革包裝的書?
anna好奇的把它抽了出來,拿出來時一張照片掉了出來,anna彎下身撿起這張照片,這是一張以海灘為背景的照片,當中的少女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笑的很幸福,一頭長長的卷發隨風飄逸。
這不是原夢嗎?為什麼念安會有原夢的照片?anna翻開這本書,其實裏麵是空的,應該說是一個用黑色皮革包裝的盒子,而裏麵裝的全是照片,都是原夢和一個和林念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的照片,anna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因為澳大利亞是她見過他,他是念安的哥哥,可是為什麼他哥哥會和原夢一起,還找了那麼多親密照片,難道他們曾經交往過。
對了,我想起來了,難怪我覺得原夢好麵熟哦,念安的媽媽不是曾經給我看過這張照片嗎?還跟我說這是念安的嫂嫂呢。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念安會有原夢的照片。
anna把這些照片重新放進盒子,又把盒子放回原位。
念安見過原夢了嗎?他知道原夢在這個城市嗎?好可惜哦!安德烈死了。
念安應該沒見過原夢吧,不然都沒聽到他提起過。
“要不要告訴原夢呢?念安就要回澳大利亞了,以後說不定都不會來上海了,讓他們見見麵好了。”anna這樣想到便做,拿起手機打開電話簿找到原夢的名字便撥了出去。
“鈴……鈴……”
咦,是上次在醫院遇到的anna,原夢一想到這個單純可愛的女孩,臉上便充滿了笑意,原夢愉快的按下接通鍵,“喂,anna嗎?”
“原夢。”聲音甜甜的,是anna特有的聲線,和她的外形很配。
“什麼事anna?這兩天你過得好嗎?”
“恩,很好。原夢,我想起來在哪裏見到過你了。”
“……可是anna,我沒有去過澳大利亞哦!難道你是在上海見過我嗎?”原夢不由感到好笑。
“我是在澳大利亞見過你的照片,然後在上海見到你的。”
“……?在澳大利亞見過我的照片?”這下原夢糊塗了,“anna,是不是你記錯了?”
“沒有,我想起來是因為我朋友這裏也有你的照片,所以我記起來了。”
“你朋友?是誰?”有我的照片,她那個朋友是我認識的人,一定是?可是好像沒有誰去過澳大利亞吧,原夢疑惑地看了身邊的林卓雲一眼。
“他和我是青梅竹馬,他叫林念安。”
“啊!原來你說的是他啊,難道他說要結婚的對象就是你?”原夢聽到這個名字驚訝道,她想起之前林念安說過會和他的青梅竹馬回澳洲的事。
“結婚?沒有啊?不過他說要做我孩子的爸爸,不過原夢,原來念安已經和你見過麵了啊,念安都沒有說起過,我還傻傻地要幫你們見上一麵呢。”
原夢聽不太懂anna說的話,為什麼林念安會有自己的照片?還有為什麼anna要讓他們見麵?這什麼跟什麼呀?我都糊塗了。
“anna,為什麼你想讓我和林念安見上一麵?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吧?”
“……原夢?你是念安的嫂嫂啊!你難道不知道嗎?念安沒有和你說嗎?”anna不明白地問道?念安去見原夢難道沒有告訴原夢他是安德烈弟弟的事情嗎?
“我是他嫂嫂?anna,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不知道念安為什麼沒有告訴你?可是你的確是他的嫂嫂啊!你不是安德烈的妻子嗎?念安的媽媽每次都是這麼叫你的。”
“你說什麼?anna,你說林念安是安德烈的弟弟?”原夢的嘴唇顫抖了起來,身體也都抖得厲害。一旁的林卓雲聽到了,看原夢抖得厲害,抽出一隻拎袋子的手握住原夢同樣拎著袋子的手,想讓原夢鎮定下來,原夢轉過頭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
“anna,那你知道安德烈在哪?在澳大利亞?”
“……原夢,我真的糊塗了,你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我想我可能做錯了,不該告訴你這些。”電話那頭的anna似乎意識到念安是故意瞞著原夢的,甚至連安德烈自己也是瞞著原夢的,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得了的話,心中懊惱起來。
“anna,我想知道安德烈現在在哪裏?過的好……”話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原夢整個人僵住了,手裏的電話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喂,喂,原夢……”電話那頭的anna聽見重重的一個聲音,擔心的叫喚著。
“原夢,知道嗎?我還有一個哥哥,不過他六年前就死了,我從小和我媽媽一起生活,從來沒見過,直到七年前,他突然來找我們了。”
“怎麼會,他為什麼會死的?”
“得血癌死的,是遺傳我爸爸的,不過我卻沒有被遺傳到。”
“不是可以換骨髓嗎?”
“沒用,太晚了。”
“奇怪,既然是遺傳為什麼會這麼晚才知道?”
“因為他不知道我父親是得這個病死的,而且他的病之前沒有出現任何明顯症狀。”
他告訴過我,他很早就告訴過我,可是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那個人就是安?為什麼?
念安,念安,想念安。為什麼?我沒有注意到,安以前就告訴過我他有一個小他十歲的弟弟,他們又長的那麼像,我居然沒有意識到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這麼說安會離開我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難怪明明好好地,他卻突然離開。
“原夢,原夢,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林卓雲把手上的東西統統放到了地上,然後拚命搖著原夢,而原夢隻是全身顫抖著站在那裏,臉色刷白,眼神空洞地睜著,表情死寂。
“原夢……”林卓雲對著突然倒下去的原夢害怕地不停叫喚道。
楚淩來到約定地點,林念安早就到了,正坐在一個靠角落地位置上看著他,楚淩向林念安走了過去,“你好。”
“你好。”林念安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卻被楚淩拒絕了,“我不抽煙,謝謝。”
“哦,是因為原夢的關係嗎?”隨口問道,自己拿出火柴點上煙。
“是。”
“我和原夢很清白。”林念安吐出一口煙霧緩緩道。
“我知道,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哦,你查了我嗎?因為你知道我家的地址,你知道多少?”林念安抽著煙口氣仍然不緊不慢。
“全部,我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沒有告訴原夢安德烈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沒有為什麼?這是他的願望不是嗎?永遠別讓原夢知道自己離開的真正原因。”
“對,那知道你知道有人拍……”
“我和原夢的照片是嗎?你等下就知道了,跟我來。”有個服務員跟林念安打了個手勢,林念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把差不多抽完的煙在煙灰缸上用力按下,人便站起身,對身邊的楚淩說道。
看來照片的事真的跟他有關,他叫我跟著他就會知道答案?難道這件事是他和另一個人聯手做的?楚淩邊想邊跟著林念安,直走到一個包廂外停下,林念安轉過身對楚淩說道:“我把門虛掩著,你就站在這裏聽吧。”說著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隻是把門虛掩著,剩下楚淩一個人疑惑地站在門外。
“你很準時。”林念安對方佩雲滿意道。
“當然,我也不是一個喜歡遲到的人。”
佩雲!!竟然是佩雲!楚淩聽到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一陣僵愣,無法置信。
“這是一百萬支票。”林念安從西裝的暗袋裏取出這張支票遞到對方麵前。
方佩雲接了過去,並沒有看就直接放進包裏。”
“再見。”竟然錢已經拿了,方佩雲當然要走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等等,我很好奇,你現在有什麼計劃?聽原夢說她已經和楚淩和好了,你打算怎麼拆散他們?”楚淩攔住方佩雲,企圖讓對方把計劃說出來,眼睛不著邊際的瞄了一眼門的方向。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而且你喜歡原夢吧,啊!我知道了,你其實也想拆散他們吧,那你為什麼不繼續跟我合作?”方佩雲抓住桌上的酒一口氣飲了下去。
“嗬嗬……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她?她有什麼好?你們個個都像著了魔一樣喜歡她,知道嗎?她明明不喜歡楚淩,卻還要和他結婚覇著他,如果沒有他,楚淩一定會看著我的。”方佩雲拿起酒瓶想往空杯裏倒滿酒,林念安卻從她手裏奪了過來,方佩雲不解地砍了他一眼,林念安隻說了我來,示意自己幫她倒,佩雲同意的笑了笑。
“知道嗎?我後來自導自演了一場戲,我故意想盡辦法灌醉借酒消愁的楚淩,然後想趁機和他發生關係。可是呢,他醉的實在太狠呢,像一條死魚一樣,一點趣味也沒有,所以我隻好讓我們兩人都全身光裸的躺在一起,這樣第二天早晨楚淩就會相信我和他發生了關係,而且以原夢的性格一旦知道楚淩背板了他,離婚時遲早的事。嗬嗬,機關算盡全是一場空,我本來還想說等過段時間就說自己懷孕了,逼原夢退出呢,而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相信楚淩會不和我結婚,我很了解他,他是個很負責任的人。”佩雲有一口氣把酒喝了下去。
“你有沒有他的責任已經給了原夢,你說他很負責任,那你覺得他會因為你懷孕了就拋下原夢跟你結婚嗎?”
“嗬嗬,我知道,可是心裏總抱著一絲幻想,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那我放棄還不如幹脆殺了我。”
“你這樣又是何必呢?對自己不是很殘忍嗎?放手真的那麼難嗎?”林念安不由改變對方佩雲以往的看法,這個女人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壞,隻不過是一個為愛而癡傻的小女人罷了。
方佩雲轉過頭看著林念安苦笑道:“如果感情真的那麼簡單就可以放手,我早就放手了。我從十幾歲時就愛上他了,一直到現在,那麼多年的感情啊!能說放手就放手嗎?不過有一次我是真的想放手,就是他們結婚那一次,我是真的決定放棄了。可是不久後,我就發現楚淩並不開心,原夢甚至不和楚淩說話,我當時很開心覺得自己可以不用放棄了。所以一畢業我就到楚淩身邊當起了秘書,我想自己每天這樣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工作,幫他分擔工作的壓力,我想說隻要自己一直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慢慢察覺到,然後慢慢接受我。淩,你不進來嗎?你現在知道了吧,這一切全是我做的。”方佩雲後麵的話讓林念安倒酒的手停頓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了?”林念安把酒倒滿空杯,聲音不急不緩。
楚淩這時也直接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有的不是憤怒,卻是帶著歉意與憐惜。
“我來時就看到楚淩的車停在外麵,加上你居然會這件事感興趣,我就猜知道了。”方佩雲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什麼起伏。
“那你……”楚淩想問那你為什麼還會說出來,卻是在說到你字時又停住了口。
“因為我累了,淩,很累了,漫無目的守著根本不愛自己的人連我自己都感到厭惡,偏偏卻又無法放手,所以我想這樣就可以解脫了吧。從你給我下的咒語中解脫。”方佩雲說著抬起頭看著楚淩,淚水原來早已劃過她的臉。
“佩雲,真的很抱歉。”楚淩看著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記憶裏總是喜歡淩,淩的叫著自己的女孩,那時她每次叫自己時的燦爛笑容現在依然記憶由新,總是叫她跟原夢一樣叫自己哥哥,她卻不聽。
“不要和我說抱歉,淩,我不需要你的這種憐憫。我也不會跟你們道歉,因為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說完方佩雲飲了一口酒又放下,站起身平靜道:“既然話已經說完了,我該走了。”一下子把心裏的話全說了出來,方佩雲覺得心情輕鬆了起來。
方佩雲離開了,包廂了的兩人也同時沉默了。
“你喜歡原夢?”良久楚淩突然開口問道,不然怎麼會和佩雲合作。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到底對她的是憧憬還是愛情?”林念安給自己倒了杯酒,神情有一些迷茫道。
“你哥哥……”
“鈴……”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楚淩本想問出口的話,楚淩拿起手機快速按下接聽鍵,一接通就聽見林
卓雲緊張的聲音:“喂,楚淩快來,小夢出事了?”
“什麼?你們現在在哪裏?”一聽原夢出事,楚淩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一旁的林念安也緊張起來。
“我們現在在醫院呢,小夢現在正昏迷呢,你快來吧。”
“好我馬上趕過去。”楚淩邊出人邊跑了出去,林念安也跟著他跑了出去。
“楚淩,原夢怎麼了?”林念安問道,楚淩打開車門看著林念安,然後說道:“你也一起來吧。”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林卓雲向楚淩說明原夢為什麼會昏迷的原因,說完看了一眼林念安,沒想到真的是安德烈的弟弟,隻是原來安德烈他……
楚淩坐在原夢身邊,看著昏睡中的原夢,抓起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臉。
夢,快醒過來把。你現在在夢裏想著誰呢?有我嗎?
“楚淩,我現在得先回去了,小夢就交給你了。”林卓雲拍拍楚淩的肩以示安慰。
“謝謝你,卓雲。”楚淩感激地看了林卓雲一眼,他真的很感謝她,她總是不停幫著自己的原夢。
“不用,跟我你還客氣,我已經被你們毒害慣了,所以現在是百毒不侵啊。哈哈……那我走了啊!”林卓雲故意打趣自己。
“再見。”知道林卓雲的用意,楚淩很給麵子地笑了一個。
“抱歉,anna不是故意的。”林念安向楚淩解釋道。
“沒關係,其實被她知道了也不是壞事不是嗎?滿了這麼多年也該讓她知道事實了,她知道了我反而覺得輕鬆了很多。”楚玲看著昏睡地原夢說道。
“你早就知道我哥哥已經過世了?”林念安挑眉問道,這讓他頗感意外。
“我們要去哪?”
“去了就知道。”
什麼嘛,不就是海灘,搞得那麼神秘。
“哢”“這表情不錯。”
“你這是在竊取我的肖像權,沒經過我的同意亂拍。”
“哈哈……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
夢裏原夢夢到了第一次安德烈帶她來到海灘的情形。安德烈突然不見了,她一直追著追著安德烈,“安……你在哪?”
“我在這,夢,快過來……”
“你在哪?安別躲起來,快點出來,不然我要生氣了……”
“我一直在這裏啊!一直在你身邊啊!”
“騙人,我沒有看到你……”
是誰在說話?好吵哦!不要吵我和安說話……
“……”
“你早就知道我哥哥已經過世了?”誰的聲音?誰過世了?
“恩,其實安德烈在我和夢結婚那天來找過我,叫我好好照顧夢。當時,我問他既然喜歡夢為什麼離開她?他就告訴了我原因,他想讓原夢恨他然後快點忘記他,他叫我永遠不要告訴夢真相還有他來過的事情。其實我根本就不可能告訴夢,告訴夢,她還會和我結婚嗎?”
“原來哥哥來上海看過原夢。”林念安了悟的說道。
“恩,他站在遠處看著我和原夢的婚禮,我看到他拿著相機對著夢拍著。”
原來楚淩早就知道了,可那又怎麼樣?現在已經太遲了,安真的已經不在了!安,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最後陪著你?
你就對自己那麼有自信?難道你以為你死了我就一定要痛苦?不要說什麼為了我好?你們這些人哪一個了解我真正的想法?
你選擇這種方式離開,我就不會痛苦嗎?現在得知你居然過世了,我的痛苦就會因為時間的關係減輕了嗎?告訴你沒有,得知自己的愛人選擇自己獨自一個人麵對死亡,你可知道我心裏的感受?你連讓我最後陪在你身邊的權利都不給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
第二天,楚淩買了早餐回來時,發現原夢不見了,隻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要離開幾天。林念安昨晚先回去了,第二天一來就看到楚淩木然地坐在原夢的床上,而原夢不在。
“她呢?”
“走了,說要離開幾天。”楚淩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臉色很憔悴。
“不去追嗎?”
“不用,就讓她好好想想吧。”楚淩疲憊地說道。
“anna,能告訴我念安媽媽的事嗎?我想見見她?”
“你要去澳大利亞嗎?”
“恩。”
“……她住在澳大利亞的XXXXX療養院裏,她身體一直很不好,……”
關掉手機轉過頭看著林卓雲感激道:“卓雲,謝謝你,幫我買了機票。”
林卓雲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夢,要不要我陪你去,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不用擔心,我想知道安在最後的日子裏都做了什麼?想去看看他一直想念的母親是個怎樣的女人?”原夢搖搖頭拒絕了林卓雲的提議。
“那你自己小心哦,要快去快回。”
“恩。”
澳大利亞XXXXX療養院
療養院位於郊區,周圍的風景非常美,空氣也非常的清新。原夢在院外站了很久,終於到了,可是突然好緊張啊!不知道安地媽媽是什麼樣子,聽安說過她很溫柔有一頭和我一樣的卷發。
原夢邁步走了進去,途中問了下工作人員安德烈母親的房間怎麼走。
來到房間外,原夢緊張敲了敲門,裏麵的人說了一句請進,原夢就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隻有一個外國女人,看到原夢似乎很高興,說話很大聲:“哦,你是原夢,你來看姍姍啦!姍姍一定很開心……”
外國女人一個勁地說了一大堆,原夢聽的有些暈乎乎,不過她從對方的一些言語了解到那位姍姍一定就是安的母親,至於這位夫人為什麼會認識自己?可能是安的媽媽把自己的照片給她看過。
“您知道姍姍女士現在在哪裏嗎?”原夢問道。
“她應該是出去曬太陽了,不過她就快回來了。”女人說著指了指牆上的時鍾,又說道:“她每次一到十點就會回來的。”
“恩,謝謝您。”
“不用不用。”女人笑著擺擺手。
女人高興地和原夢攀談著,很快十點到了,房間門開了,進來一個女人——坐著輪椅。
女人看見原夢吃了一驚,然後又笑著看著她。女人是短頭發,人很清瘦,麵色有些枯黃,完全不是原夢想象中的形象。
“我一直很想見見你呢,每天隻看照片一點也不過癮。”安德烈的母親像小孩一樣向原夢抱怨道,手撫摸著原夢的頭發。
“我不是來見你了嗎!”原夢笑道。
“恩,是啊!安當時來找我的時候,我很吃驚呢,當就他突然站在我麵前衝著我笑,然後叫我媽媽。一直無數次幻想著見到他時的情形,每次想到的都是安滿懷恨意的樣子,或者是小時候那張哭花了的臉,從未想過他隻是衝自己笑著,然後叫我媽媽,像小時候一樣。”
“他給了我看你的照片,嗬嗬,跟我講了你很多事情。他跟我說他要到很遠的地方去了,以後都不會回來,所以想來看看我和他弟弟,我聽出來安說的很遠的地方是哪裏?是他爸爸和爺爺那裏。”
“他每天都會來看我,我們都會聊你,他每次聊到你表情都很幸福。直到有一天他告訴他要走了,我笑著送他離開,看著他走後我哭了。我恨後悔,真的很後悔,因為自己的自私很懦弱一直不敢去見他,我也很對不起他父親,當年不該就這麼離開了,隻想著如何讓對方痛苦,如何讓他後悔終身,讓他永遠找不到自己。他父親過世時,我去意大利看過安,當時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所以我不敢走過去,更不敢去叫他。我無法想象以前用充滿著愛意看著我的安現在用這種充滿的眼神看著,讓那我無法忍受,所以我落荒而逃了。”
“我不是個好母親,甚至沒有照顧好念安,所以念安一直很恨我。”原夢一直安靜的聽著,抓著安德烈母親的手握緊。
“我想他們都希望你快樂!而且我想念安沒有恨你,就像安一樣。”原夢安慰道。
“恩。他們都是好孩子。”安德烈的母親點點頭,又看著原夢說道:“你也一樣,原夢,你的幸福就是安的幸福。”
“……”
“我想該把一些東西交給你了,”原母說著伸手朝枕頭底下摸去,原夢好奇地看了過去。
隻見她拿出一個小盒子,她把小盒子放到原夢手中,又說道:“我隻留幾張就夠了,這些還給你吧。”
原夢疑惑地打開盒子,裏麵放著很多照片,第一張就是原夢穿婚紗的照片,這張照片中的原夢表情一點也不開心。原夢看著這張照片怔住了,把裏麵的照片翻出來,發現很多照片的背景都是上海,是他來上海的時候拍的,裏麵的原夢表情都一樣,一點也不開心。
原夢帶著這個盒子離開了,思緒紛亂的她又轉到了意大利。
她來到了他們曾經一起生活的房子,打開門,走了進去。屋子因為長期無人打掃而充滿了灰塵,還結了一些蜘蛛網,但卻保持著自己離開時的樣子,證明安德烈沒有回到這裏過。
原夢在屋子裏走著看著,慢慢回憶著,屋子裏每一處都有著不同的回憶。
“安,我把麵給煮糊了,怎麼辦?”
“啊?……”
“安,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嗎?”
“傻瓜,怎麼會?”
“真的?你發誓。”
“好,我發。我發誓永遠不會離開原夢,如果我不守誓言的話就罰……”
“就罰什麼?”
“就罰我一輩子給夢……拍照。”
“啊?我不要!!”
“夢,你不要也消失掉了。”
我沒有消失掉安,是你消失了。
“夢,我喜歡你的笑容!答應我,一定要開心的活著。”
“安,你的話好奇怪呀!和你在一起我怎會不開心?”
“夢,還記得我們一起看過的電影泰坦尼克嗎?”
“記得。”“那時你還說你很欣賞女主角露西這樣的女孩呢。”
“你知道為什麼嗎?”
“肯定是因為她很漂亮。”:
“我希望你能和她一樣。”
現在我知道了你這句話的意思了。
原夢輕輕地離開了屋子,要關門時不舍地又環顧了一下屋內,然後才慢慢地一點點徹底關上了擁有和安德烈無數回憶的房子的大門。
“夢,如果我以後死了的話,我想請人幫把我的骨灰撒進那片海,把墓碑立在那片沙灘上。”還記得自己還沒有和安在一起時,安曾對我這麼說過,當時自己隻是笑話他。
海水依然很清澈,沒有被汙染,這片海給人的感覺依然很寧靜。
原夢心裏感歎道,七年過去了,人事物早已變得太多太多,這裏卻沒有變過,感覺像回到了第一次安德烈帶自己來的情形。
原夢在一塊沙灘上的大岩石上麵找到安德烈的名字,由於沙灘的岩石不多,所以找起來並不難。刻著安德烈名字的這一麵是向著大海,上麵刻著:安德烈•林•波利齊亞諾在此守望
原夢撫摸著那些字,一遍一遍。
原夢撿了個小石頭,在岩石下麵的沙土上畫下一朵又一朵米蘭花,然後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安,我答應,我一定會很幸福的生活著,把你的份加起來,所以我會活到很老。我也會像卓雲一樣生一堆孩子,我會把第一個孩子的名字叫做思安。掏出放在口袋裏的東西,原夢微笑地看著,手中的是一枚看起來很舊的戒指,卻很寶貴。
我不會忘記你,現在起我要很幸福很幸福的活著,你看著吧!
邊發著誓邊把戒指舉到唇邊親吻著。
後麵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原夢笑了笑,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夢……”
安,再見,你會永遠活在我的心中。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