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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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準備好沒有!馬上要準備上台了!”
“油彩沒了!誰去拿一套!”
“快去取下一場的衣服!”
。。。。
惜玉樓的後台依舊忙碌,風子惜和瑾瑜也忙著穿梭其中。
“錯了,誰給你帶的頭套,都歪了”瑾瑜忙著給一位年紀還小的戲子做著整理,忽然看到小武從和外麵跑了進來。
“師兄”小武和瑾瑜打了聲招呼,又向四周到處瞧。
“你怎麼回來了,張將軍呢?”
“那老頭誰知道,一早就不見了人”
小武從來到奉京之後便和張楚風回了將軍府,並沒有和院子裏的人住在一起,開始小武還不願意,後來因為將軍府裏有練武場比較方便,才勉強跟了去,隻是一有空還是喜歡往這裏跑。
“師傅呢?”
“應該在裏麵”
“那我過去了”
小武擠過雜亂的過道,找到正幫別人穿戲服的風子惜。
“師傅!”離的好遠,小武就開始喊道。
“你來了”轉頭看了小武一眼,手上的活依舊沒停。
“師傅,前台的管事叫您去呢”
“好,我這就去”風子惜打點好,就往前廳走去,剛走出戲台一旁的小門,就看到遠處管事在同什麼人講話,態度還十分的恭敬,再仔細一看,卻讓風子惜僵在原地。
那人一身的寶藍錦衣,頭戴金冠,眉目清朗,麵如冠玉,倒生的一副好相貌,神態更是軒昂不凡,溫文爾雅,言語含笑。
這人風子惜再熟悉不過,正是四王爺堯靖。看到那人似是要轉頭向這邊瞧,嚇得風子惜連忙又退回了後台,背靠著牆,平複慌亂的呼吸。
他怎麼會來這?難道知道我回來了?也許。。。也許不是,可能隻是單純來看戲也說不定,風子惜安慰著自己。
等等。。。管事找我,是不是因為他問起了,還是隻是巧合?
“師傅?你怎麼了?”路過的瑾瑜看到風子惜驚恐的神色,過來問。
“瑾瑜!”風子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對他說道:
“你去幫我問問管事找我有什麼事,如果。。。如果管事身邊的那個人問起我來,你就說你不認識”
瑾瑜讓他說的一頭霧水,掀起門簾向外看了看。
“是他呀”瑾瑜看到了那人說道。
“你認識?”風子惜的心瞬間被揪了起來。若他認識瑾瑜,那說不定早就知道我的行蹤了。
瑾瑜想了想回道:
“也談不上認識,隻是聊過幾句而已,他怎麼了?”
“你們聊什麼?”
“大多是關於戲曲上的,這位公子人還不錯,談吐不凡,還十分有趣,不像是歹人的樣子”
“他。。。沒提起過我?”風子惜緊張的問。
“。。。沒有,師傅和他認識的?”
“你不知道他?八王爺沒介紹給你嗎?”風子惜有些奇怪。
“沒有”瑾瑜更加迷茫。
“他就是四王爺”風子惜輕聲說。
“哦,就是給您那塊令牌的”瑾瑜恍然大悟,接著又說:
“說起來我還忘了還給您,不然一會我叫人回去取”
風子惜想了想說:
“不用,就先放在你那,以後有機會你讓八王爺交給他,要是他問起,你就說是撿來的,總之千萬別提起我”
“發生什麼事了嗎?要不要讓熙出麵幫忙”瑾瑜擔心的問。
“一時說不清,也沒有那麼嚴重,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好,記得若那人沒有主動問起我,就不要吱聲”風子惜緊張的囑咐道。
瑾瑜皺著眉點了點頭,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過了不久,瑾瑜又重新走了進來。
風子惜詢問的看著他,瑾瑜開口說道:
“師傅,是他指名要找您的”
他真的知道我在這!風子惜頓時慌了手腳,他怎麼可能知道的,風子惜已經很小心了,惜玉樓對外從沒有提過他的名號,而四王爺一向遠離朝政,聽說和八王爺也不甚親密,更不用提張楚風了,他到底怎麼會知道?
“師傅?”
“我不見”風子惜慌裏慌張的說。
瑾瑜又一次出去,風子惜偷偷地從簾縫中看到堯靖離開了,才稍稍放下心,可又奇怪他怎麼這麼容易就打發了。
“瑾瑜,他說了什麼?”看到瑾瑜回來,風子惜連忙問。
“他說他明天還來”
“以後都說我不在,還有那塊令牌和銀票,你拜托八王爺還給他,我今天不太舒服,先回去了”說完急匆匆的走回了自己的小院。
回到小屋,風子惜依然驚魂未定,他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全身都在發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停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初到這裏繁忙的生活幾乎讓他忘記了那人的存在,雖然在江南時已經決定了不再逃避,可想和做總歸還是有距離。
他沒想到堯靖在他心裏留下了這麼深的影響,往往還沒想到身體便會替他做了決定,就像今天一樣,或許他要躲那個人躲一輩子也說不定。
好冷,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從心底裏發出的一股寒意,瞬間冷卻了全身。
“子惜?瑾瑜說你不舒服”這時張楚風推門走了進來。
風子惜第一次覺得張楚風出現的這麼及時,起身走過去窩進那個溫暖結實的胸膛,似是能將一切寒冷都當在身外。
“子惜?你真的病了?怎麼在抖?”
“噓。。。沒事,可能是太累了,讓我靠一會就好”
真的好暖,好想連心也跟著暖了起來,聞著熟悉的氣味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剛剛的恐慌被一掃而光,心跳也慢慢平穩了下來。
“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這是風子惜第一次的主動,讓張楚風又驚又喜。
可是到了晚上,風子惜卻明顯的在分神,堯靖一直在他腦海中徘徊不去,讓他集中不起注意力。
張楚風似乎也能感覺到,可一旦問起,風子惜就推說是太累,幾次下來似乎連張楚風也失了興致,最後草草的了事。
風子惜心裏有欠,可又實在提不起精神再去安撫他,還好張楚風還沒有小心眼的吝嗇他的懷抱,這才能讓他安穩的睡了一晚。
隔天,瑾瑜便按風子惜的囑咐,將令牌和銀票交給了堯靖,聽到堯靖什麼都沒問便收了回去,風子惜微微鬆了口氣,又似乎隱隱的有些失望。
可堯靖卻依然每天都來,風子惜也依然拒絕見麵,堯靖也沒有硬逼,每天一早準時出現,直到傍晚關了樓才會離開。
風子惜搞不明白他的目的,卻也沒有勇氣去問,讓瑾瑜出去,堯靖又堅持要當麵見他才肯說。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十幾天。。。。。
“子惜,你下午有事嗎?”一天午時,張楚風突然跑來問。
風子惜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未時你去飛柳堤的橋邊等我,就是那個有個特別高大的柳樹。。。”
“我知道”風子惜打斷他問:“去那裏幹什麼?”
“呃。。。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你一定要去!”張楚風看起來有些緊張,這更讓風子惜疑惑不解。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裏說,那裏人多口雜不是更不好?”
“呃,你到那裏就知道了,一定要去知道嗎,未時!”張楚風離開前還在反複的強調。
“哎!!!”還沒等風子惜再說什麼,張楚風又飛速的離開了。
他在搞什麼。。。。。
雖然心裏疑慮重重,風子惜還是按時到了飛柳堤邊,四處看看卻一直不見張楚風的影子,微微皺起眉,心裏不禁有些忐忑。
“子惜。。。。。”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可明顯不是張楚風的,風子惜將頭慢慢的轉過去,果然看到自己一直想要躲著的那人就在身後的不遠處。
怎麼。。。這麼巧。。。。。。。
風子惜又開始不自主的發抖,身體本能的想要逃開,可自己身後便是河水,哪還有逃避的機會。
忽然又想起邀他來的張楚風,立刻緊張的四處觀望,既希望他能趕快來解救自己,可又不希望他知道自己與四王之前的關係,弄得三人均是尷尬。
“好久不見”堯靖率先打破兩人的沉寂,神情自若的寒暄著。
風子惜恨死了他的鎮定,顯得他更加不堪,好像隻有他自己自作多情的在乎著過往,對方根本就覺得不值一提。
“恩。。。”風子惜緊張的根本不知該怎麼回,腦子裏隻剩一片空白,就連這簡單的一個字,都發著顫。
“呃恩。。。過得還好嗎”堯靖似乎也在仔細的斟酌著。
“恩。。。”風子惜現在隻想立刻離開這裏,低著頭草草的回了一句。
“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一談”
風子惜全身的汗毛立刻緊繃了起來,他現在對過去的事連想都不敢想,堯靖居然還想和談?
談什麼,告訴他以前多蠢多自以為是嗎,還是告訴他現在已經和那人雙宿雙棲了,感謝自己填補那人的空白?
逃吧,趕緊離開,別再自取其辱了。。。
“我。。。我有事,這就要走了”
風子惜一邊向旁邊退開一邊說。
“呃。。。不會很長時間的”堯靖似乎有些著急,上前幾步說。
看到他靠近風子惜更加緊張,說了一句“抱歉”轉身就急記得跑遠了。
堯靖看著風子惜的背影歎了口氣,對著身後正在走近的人影說:
“又讓他逃開了,看來這個辦法也不行”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隻是凝視著風子惜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