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千。。。你。。。”
    顧紫千卻笑得很開心。
    “罔生珠，淩風，我還正為若朱世代收藏這種沒用的東西而奇怪，現在看起來，原來它們還是有點用處的。”顧紫千饒有興味地行傷者韓淩風因吞下若朱鎮國之寶——罔生珠而出現的一瞬的呆愣表情，“十年罔生，百草之精。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惜到了我這一代，隻剩五顆了，不連服十顆是不可能從無常手裏搶人的。不過，顧紫千勾起韓淩風的下巴。重重吻住那蒼白的唇，直到蹂躪出一抹豔紅才停下來，靜靜欣賞，“我本來是怕自己撐不到你死之前就死了，放人你回去找秦百瑄。現在隻能用在你身上了，否則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夠你還我的債。雖然少了幾個月很可惜，但我不要你死之前念念不忘的人是他。
    顧紫千把頭靠在韓淩風懷裏，曾經的一國之主竟然像在撒嬌似的來回輕蹭著。“我已經錯過了之前的所有時間，最後一刻，你無論眼裏心裏，有的人隻能是我，不要離開我，淩風。”
    被顧紫千死死抱緊，韓淩風使不出半分力氣，抬手撫上顧紫千埋首在胸前的頭，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喃喃道：“紫千。。。。。。”
    然後徐，覺得腰間環繞的手一緊，胸前有一點點溫熱的濕潤。
    “紫千。。。。。。”
    又顛簸了大半個月，通過顧紫千絕妙的易容與偽裝，二人通過重重關卡，在一處密林停了下來。
    “還有半日，就到了。”掀開車簾，見被封了啞穴，已全身無力的韓淩風倚在車中角落，靜靜看著窗外夕陽漸沉的景色。一層淡薄的桔黃色光芒投射在他身上，仿佛保存悠遠的書，下一秒就會煙散。
    怕穴封得太久會對他不利，顧紫千上前利落地解了他的穴，卻下一瞬緊緊擁住他。
    “怎麼了？”還沒來得及活動一下手腳就被抱住，韓淩風有點無奈。
    抬頭仔細看了看韓淩風的臉，顧紫千笑笑，“沒什麼。”便將韓淩風一個打橫抱起來，下了馬車。
    生好火，吃完烤熟的食物，顧紫千在一邊添著柴禾，韓淩風一動不動倚著一棵大樹，盯著跳躍的火堆。
    “在想什麼？”顧紫千扔入最後一根細柴，回身看著韓淩風。
    “紫千，你恨我嗎？”
    顧紫千愣了愣、
    “亡了國。失了親族，還賠上性命，你恨不恨我？”韓淩風平靜地抬頭，看進顧紫千有些滯住的眸光。
    “恨？”顧紫千突然大笑，“恨你，當然恨，我對你的恨不會亞於對秦百瑄。我恨你背叛我，我恨你愛上秦百瑄，我恨你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也要最後記住他，浪費我那一半的血和我搭上的命。你明明知道隻有你能傷我還盡情地利用這點毀掉一切。淩風，我好恨。”顧紫千慢慢接近，火光在地上撤出一道詭怖的陰影。
    “那為什麼不殺了我？”韓淩風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殺你？”顧紫千猛撲上去深深吻住那漸漸調養出淡粉色的唇。糾纏許久才分開。看著喘息不已的韓淩風，他淒然一笑：“我多想啊，可是，這樣的我，怎麼殺的了，你說，我怎麼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