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對決，群毆也毆不過，隻能灰溜溜走了，還說：“你等著！”
    凡塵不理他，轉身進屋，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他倒也沒往心裏去，隻覺得晦氣。
    “被人找上門揍，還是第一次，你說他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有可能！”
    九霄符合一句，對打架這件事完全沒放在心上，倒是覺得凡塵確實到吸引女孩子注意的年齡了。
    別的不說，就周圍的女子對他有意的就好幾個，粘他最緊的應該是老夫子的孫女，葉秋燕。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凡塵都不知道秋燕對他的心思，像沒開竅的孩子，根本看不懂別人眼裏表達的意思。
    “九霄，你剛剛在和誰說話呢？”
    凡塵突然問一句，九霄整理藥箱的手頓一下，又恍若無事的繼續，將藥箱蓋上。
    “你聽見我說話了？”
    說著眼角餘光掃一眼坐在他書案前看書的男子，對方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正看著他，手裏拿著他剛剛放那的書，不知道看幾個字。
    九霄不喜歡眼前的場景，好像他背著凡塵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自然不會給武言好臉色，掃一眼便收回目光。
    “聽見一點點聲音，可能是我聽錯了。”
    凡塵隨口一問，準備回去換衣服，九霄喊他這幾天出門注意安全，“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竟然已經這樣，就小心為上，契河一直對我心存偏見，他兒子才膽敢來找事，這可能隻是開頭，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商業競爭罷了，凡塵都懂，弱肉強食，他自己競爭不過，明裏暗裏使絆子，現在還想找個由頭，光明正大的開打。
    “我會注意的，你放心！”
    武言看著凡塵的背影出了門，歎口氣，“幾年前我就和你說過，人間紛紛擾擾，人心叵測，你偏偏要參與這些麻煩瑣事。明年你離開是不離開？離開你的這些生意交給凡塵嗎？這不是給他舔煩擾？”
    惡意競爭就不說了，但凡生意，不上心好好打理，生意就一落千丈，他一個孩子，能忙得過來這些？
    “隨便他，他若要，自然願意擔下這些勾心鬥角的事，若不要，也好辦，想要的人多了。”
    九霄沏兩杯熱茶，兀自端一杯喝了，上好碧螺春在杯子裏翻滾，陣陣茶香四溢，武言向來不敢指望他開口招呼，自動端起旁邊那杯，輕輕抿一口，又道：“瞧你說的輕鬆，你真走得掉？他放你走，你又能做到一刀兩斷？”
    “你是希望我走的幹脆，還是希望我留下？說這陰陽怪氣的話。”，九霄把杯子一放，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莫名煩躁，好像一想起離開，就舍不得。
    “當然是希望你離開，永遠不聯係。”，武言坦白相告，“早讓你走，偏偏在人間風裏來雨裏去，受這份苦，你說你養他有用嗎？”
    “什麼是有用？我自開始就沒指望他中用，是我自己願意養，不是他求著我養，一直就心知肚明，是要付出不收回報的。”
    人間父母對子女可能還有一絲贍養的要求，即便不是孩子自己要來這風雨飄搖的人間，九霄對凡塵真的沒有一點點奢求，全心全意隻付出，沒敢想讓他回報，不需要，凡塵也回報不了。
    九霄即便有老，凡塵也無力去養，他們的時間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當初的“靠山”，不過是給凡塵一點責任感罷了，“武言，你明明知道我不需要這些，何必說出來多添煩惱？”
    九霄起身，立在門口看秋風卷落葉，滿院子蕭條，人間就這不好，生命有時，從榮到枯，一個個輪回。可也就這點好，因為會失去，才知道去珍惜！
    “沒有人能把控全局，我離開是徹底，還是藕斷絲連，現在不能斷定。不過這不影響什麼。”
    武言沒有接話，隻搖搖頭，感覺九霄真的把凡塵當兒子了，還沒離開就千頭萬緒，不知道怎麼麵對。
    沉默片刻，武言道：“聽說棲鳳山的惡靈不同往日那些小嘍囉，是個厲害角色，你不去看看嗎？”
    這幾年離陌國內憂外患，國運衰弱，不久就少不了一場惡戰，惡靈妖邪吸收煞氣，漸漸活躍，九霄暗裏斬殺不少，隻是彤霆閣的人不知道他在人間，不敢有大動作，武言是魔物，出手若暴露，第一個被擒拿的就是他自己。
    “聽說月字輩師兄弟在處理這件事，我不便參與。”
    “是哦，你若被他們發現，在人間的事就暴露了，現在就要被帶回去受罰。”
    武言幸災樂禍，渡到他身後問一句：“你猜猜你師父會怎麼罰你？如果再加我的事一同被發現，他又會怎麼處理？”
    若說彤霆閣有逆徒，恐怕九霄獨占鼇頭，若說風翎有愛徒，也是九霄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