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二章受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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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薑彥天天帶褚遂良去練武場訓練,別的不說,褚遂良的劍術倒是精進了不少。
    就這樣過了數月,一個消息打破了京城的平靜。
    這天,褚遂良還是跟往常一樣起床找薑彥去練武場練習,剛走進大廳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
    “怎…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褚遂良小心翼翼地問道。
    薑彥撫了撫額頭,想了一下,才對褚遂良說:“今天早晨,有個探子報告,說我父親……不知所蹤。”
    褚遂良被這個消息驚呆了,這次敵軍這麼強大嗎?居然連薑將軍都失蹤了,仿佛又想到了什麼,褚遂良猛地一抬頭看向薑彥,薑彥猜出了他的問題,回答道:“我母親倒是沒事,不過她現在正親自帶兵四處尋找我父親。”
    褚遂良不免咂了咂嘴,這薑夫人可以說是女中豪傑啊,在這京城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薑夫人出自蘇家,這蘇家祖上也有著赫赫戰功,當初蘇老爺子和薑老爺子可是交情頗深的戰友,兩家的關係也一直不錯。
    俗話說虎父無犬女,薑夫人未出閣前便威名在外。據說這蘇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知書達理,詩詞歌賦均是上等,而這小女兒則和姐姐不大一樣,這小小姐不愛女紅也就罷了,還天天跟著蘇老爺子學劍術。你說學也就算了,她學的還有模有樣,蘇老爺子簡直就是把她當男孩養。早年老爺子還擔心過,這閨女以後怕是不好許配人家,後來這蘇小姐與薑將軍情投意合,兩家自然是皆大歡喜。
    隻不過薑老爺子早年在戰場上留下來暗傷,早早的便離去了,前幾年蘇老爺子也離開了京城,並且交出了手中的兵權,說是年紀大了,回江南養老去了,蘇家也懂得功高蓋主這個道理。但薑將軍相信皇帝,他從小就給皇帝作伴讀,隻是他卻沒有料到,這自古帝王多猜忌,這人一旦登上了那個位置,這疑心是越來越重啊。
    薑彥緊攥著拳頭,顧伯上前勸說道:“公子,您也該考慮考慮了。”顧伯到底是不忍心,小公子還這麼小就要承擔這麼多。
    薑彥擺擺手:“無事,既然生在薑家,這便是我的責任。”
    褚遂良越聽越不對勁,連忙拉住薑彥的袖子:“你要幹什麼?”薑彥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話,長歎一口氣,拍了拍褚遂良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顧伯也歎了一口氣,朝褚遂良搖搖頭,也離開了。
    褚遂良愣愣地看著他們的身影,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厲害,他什麼事都不告訴他,他也想幫他們做一些事情啊。
    接下來的一個月,薑彥整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褚遂良也很少在府裏看見他,每天練功倒是越來越努力。
    這天,褚遂良練完功準備回房間,正巧看見薑彥跌跌撞撞地回來,褚遂良連忙過去扶住他,“你怎麼了?說話啊!你怎麼了?”
    薑彥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沒事,不過是不小心受了點傷罷了。”褚遂良不由分說,直接把薑彥背了起來,他個子隻到薑彥的胸口,也不知道小孩兒力氣為什麼那麼大,硬是咬著牙把薑彥背回了房間。
    剛把薑彥放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了薑彥衣裳上的血跡,孩子瞬間就急了,慌張的說:“我,我現在就去找顧伯!”
    “哎,不用去,別讓他老人家當心。”薑彥反手抓住了褚遂良的手。
    “不想讓顧伯擔心那你為什麼要受這麼重的傷?!還有你這些天都在幹什麼?你說的讓我跟隨你的呢?結果還什麼都不告訴我!”小孩兒急了。
    薑彥愣了愣,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笑!”褚遂良突然有點臉紅。
    “你剛剛那是,在擔心我?”薑彥挑了挑眉毛。
    “才沒有!”褚遂良裝作不在乎的扭過了頭:“我先去給你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傷。”
    薑彥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小孩太好玩了。
    “不用了,我那個櫃子裏有藥箱,隨便上點藥就好。”
    褚遂良手忙腳亂地為薑彥堂包紮好了傷口,確實如他所說,隻是看起來鮮血淋漓,實際上並無大礙。
    “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你這些日子到底去幹什麼了?”小孩兒還是沒忘記這個問題。
    薑彥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你就知道了。”褚遂良氣的臉漲的通紅的,說到底還是不願意告訴他!
    見小孩兒這幅模樣,薑彥忍不住又笑了,這一笑的幅度有點大,一不小心牽到了肩膀上的傷口。
    “嘶。”薑彥倒吸一口涼氣,褚遂良連忙湊了過來:“別動!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褚遂良認真地看著薑彥肩膀上的傷,絲毫沒有意思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麼曖昧。
    顧伯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顧伯剛踏進房間一步,就看見了褚遂良正撲在小公子懷裏,這回是小公子衣衫不整,顧伯老臉一紅,連忙退出去了。
    屋子裏的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到顧伯的離開,仍然維持著那個曖昧的姿勢。褚遂良仔仔細細地把薑彥身上的傷口檢查了一遍,出了肩膀上的傷就隻有右腿有一點擦傷。
    確認了薑彥沒什麼事之後,褚遂良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兩人尷尬的姿勢,臉紅到了耳朵根,直到到大廳吃飯的時候也沒有消去。
    褚遂良冷不接觸到顧伯的目光,打了個寒戰,心裏還納悶呢:今天顧伯是怎麼了,怎麼一直盯著他?褚遂良有點迷茫,難道顧伯知道了薑彥受傷了?不對啊,那也不應該是盯著他啊?褚遂良咬著筷子胡思亂想。不管了,先吃飯!
    顧伯的心裏就很複雜了:小公子帶這個孩子回來到底是幹什麼的?這回來了幾個月了都沒帶他去見過老夫人,反而是天天帶他練武。
    回想起這兩次無意間撞到的景象,顧伯擔憂地看向小公子:這這這,小公子雖然早慧,但這也太早了點吧,再說了,這小孩才九歲而已,而且…而且這還是個小男孩兒…顧伯越想越糊塗,幹脆搖了搖頭,下定決心:如果,是小公子喜歡的話,那他說什麼也會支持!
    接下來的時間裏褚遂良感覺顧伯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就像是老丈人在挑自家女婿的感覺,褚遂良嚇的搖搖頭,不對,自己簡直是瘋了,這都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吃完飯,按褚遂良平常的習慣都是直接去練武場練習,今天他卻不想去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薑彥,薑彥被他看的心裏發毛。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薑彥一臉莫名其妙。
    褚遂良一把拉過薑彥,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顧伯深深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小孩兒?”薑彥剛被褚遂良拉到房間坐下,拉住褚遂良正準備扒他衣服的手。
    “給你換藥啊。”小孩兒一臉理所當然,“你不是怕顧伯擔心嘛,肯定不會讓別人給你換,我要是不給你拉過來,你是不是不打算換了?”
    小孩兒凶巴巴的樣子讓薑彥撇了撇嘴,這小孩兒,還真有意思。
    一連半個月,每次吃完飯褚遂良都要把薑彥拉到房間去,顧伯已經從剛開始的混亂到現在的不動聲色、泰然處之,薑彥總感覺顧伯對他們好像有什麼誤解,每次看他們的眼神都有點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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