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十七章離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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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整整三天許書祁被關了三天,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他被困在昏無天日的籠子裏,分不清日夜。
    他身處的籠子到處都布滿了針孔攝像頭,賀辭從這些攝像裏毫無細致的觀看著,觀察著許書祁的一切情況。
    賀辭向來都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他迫切的想知道許書祁的一切。即使他身在國外的時候也依舊找了私家偵探來觀察著許書祁,在那個房間裏。四處都貼滿了許書祁的照片。
    在他的電腦郵箱裏保存了各種許書祁的動態視頻。這樣他就可以安慰自己,從未有任何一天離開過許書祁的世界。
    許書祁一直在那個金色的籠子裏不停的掙紮。他就在那個監控後麵看著許書祁情動,沉欲以及各種尖叫。
    那淚流不止的模樣,讓人越發的想要狠狠的讓他哭出來。
    他惡劣的在視頻外笑著。
    就是這樣,疼痛來的越激烈越好,他才會長記性。他想。
    就這樣大概第3天的時候許書祁在籠子裏不停的求饒。身體仿佛到達了極限。
    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奄奄的,口涎糊了整個麵孔,沒有什麼表情,臉上一片駝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隨便碰到哪處都能引出他的尖叫。
    他拽著賀辭的衣角小弧動地晃了晃。這種示弱的行為賀辭很是滿意。許書祁在他的掌控下,終於學會了示弱。
    許書祁終於從那個金色的籠子裏出來了。從那天過後他就對賀辭產生了一種恐懼的心理。他不太敢惹賀辭發脾氣。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整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賀辭對現在的許書祁越來越感到不滿意,他覺得他越來越變得像是一個物件,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想解開許書祁那天的心結。可是每次提起那天的事,許書祁都害怕的顫抖尖叫失控。他叫來了家庭醫生,想要詢問一下許書祁這種情況,可醫生卻說許書祁應該是患上了心理疾病。
    這種症狀不多見,是病人自己封閉自己的內心,躲避現實的一種手段。他尖叫顫抖失控都是他躲避現實的一種方式。
    無法,賀辭隻能盡量叫他遺忘那些天。那些天已經深深的刻在了許書祁腦海中,哪裏是說忘就能忘的。
    本來在沒有出事之前賀辭是打算帶許書祁去外麵散散心的。但是又出了這麼個事,以許書祁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出去散心。
    賀辭現在開始害怕他想不開。他開始以賀詞的母親和大哥的現狀來試圖挽回他和許書祁現在的生活。他需要一點能夠支持許書祁走下去的動力。
    許書錦已經被保釋了,經過了這麼多天終於離開了那裏。賀辭還特地帶著許書祁一起去看他哥哥被放出來的那一天。
    那天的許書祁哭的像個孩子。賀辭不知道他哭什麼?隻覺得許書祁很委屈哭得很傷心。那是許書祁這麼久以來第1次情緒外漏。
    賀辭很是激動。許書祁本來好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對自己哥哥說的,但是礙於賀辭在旁邊,他隻是握了握哥哥的手,最終就什麼都沒說。賀辭在旁邊看著的一切,他本來想說自己不介意,但是他看到徐書記的眼神,懼怕又帶著擔心。他張了張口,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他知道自己在許書祁心中已經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想。起碼這樣他就不會逃離我身邊了。
    賀辭給許書錦安排了公寓也安排了工作,他知道許書錦一向在上位慣了。於是安排他到他名下的一個公司去當總經理。但是這些都被許書錦拒絕了。
    許書錦不明白賀辭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為什麼弟弟沒有選擇和他一起。他一個人去照看母親,弟弟一次都沒有來過。他看到弟弟懼怕賀辭的眼神,就想起賀辭如今的地位他知道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隻能盡心盡力去照顧母親,會在無人看到的角落裏唾棄自己的失敗,連家裏以前寵著長大的弟弟都保護不了。
    他不是個好哥哥,他很想牽著許書祁的手,叫許書祁跟他一起走,當他拉上許書祁的手,許書祁卻推開了他,衝他搖了搖頭,那眼裏傳遞著信息是恐懼與難過。那時,他就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他能抉擇的了。
    三年前許家倒了,父親沒了,他以為自己能撐住,能夠照顧好母親和弟弟。他開始每日每夜的工作,拚了命的賺錢,努力經營著僅剩的一家娛樂公司,他不知道命運這玩意是什麼?他隻知道努力和拚搏從來都不會辜負有心人。
    但是三年過去了,一切都沒了,公司沒了,母親生病,弟弟還在別人手裏,他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鬼,被人拍在了沙灘上。
    而隻有他,不管是從前還是從後,依舊都是那個樣子,既沒失去也沒得到他恨自己恨自己的頹廢,唾棄自己的無能,什麼都做不了。
    他不信命,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命運踩在腳底下,其實他也隻是一個被寵大的小少爺,他有個弟弟,他就要肩負起擔當的責任,父親走後,他又衝充當了父親的責任。都說長兄如父,其實這話一點也不假,他從來不會把公司的事務和煩了待在家裏,他所帶的一切都是歡樂與喜慶。
    他一直希望他的弟弟和母親能夠在以後的深淵裏,在他的庇護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這樣就足夠了。
    他沒有做到,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他失敗了,他對不起父親,對不起父親臨終時的承諾,他現在都不敢去父親的墳上看一眼。
    那時候父親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他不敢讓母親過來,害怕母親掉眼淚,他一個人照顧父親。
    在巴西的燈光下,父親握著他的手,叫他好好照顧母親和弟弟。他答應了。那個時候他剛大學畢業22歲。他沒有去責怪二叔家的強勢,他隻是盡力的在做自己的本分。
    可是為什麼上天要給他開一個這麼大的玩笑,他以為自己可以的,可是最終他卻是被弟弟保護著的。
    他每天在病房裏照顧著母親,每當看見母親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他就會想起那個時候的父親也是這般模樣。恐懼,懊悔,頹敗等等都會湧上他的心頭。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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