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告訴她，那方麵……不行。”淩夜憋了半天，憋出這麼句話。
    蘇玉一聽，怔了好久，問道:“她沒告你個欺騙少女罪?”
    “劉靈現在也才十七歲，對這事一竅不通，她隻說，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以後找郎中慢慢給草民看。”
    淩夜雖這麼說，但還是有些囧，一個大男人說自己那方麵不行，無異於是說自己不是個男人，簡直是奇恥大辱，但在那種局麵下，他不那樣跟劉靈說，恐怕他爹會生疑，還會給他使絆子。
    當然，他也沒準備讓劉靈守活寡，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事業，拿女人墊背呢？他準備好好籌幹一番大事業，等到功成名就時，劉靈還喜歡他，他就給劉靈一個正式的圓房。
    他現在算徹底明白自己是幹什麼的了，校事是起到一個耳目的作用，是蘇玉為自己設立的一個特務機構，不僅可以監視文武百官，甚至老百姓的一舉一動也會被校事看到眼裏，然後在彙報給蘇玉。
    總之，他現在不能和劉靈有夫妻之實，更不能有孩子，現在他和蘇玉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說不定哪天蘇玉一個不高興，他就人頭落地沒命了，劉靈可就真得守寡了。
    “既是這樣，你們之間的事，我就不多過問了。”蘇玉笑道，“我已經讓人為你們準備好房間，以後你們就在相府生活，你明日便上任。”
    淩夜這下可驚著了，瞪著眼睛望著地麵，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做校事這活，家眷還要被軟禁?
    “凡是在校事閣任職的人，家眷都在相府居住。”蘇玉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繞過他踱了幾步，“我這相府大的很，人也多的很，令正絕對不會寂寞。”
    淩夜這下才回過味兒來，原來凡是在校事閣任職的人，家眷都會被軟禁在相府，通過這種方法，讓替其賣命的人忠心不二。
    “還有什麼疑問?”蘇玉又問，“我都會給你解答。”
    “沒了。”淩夜現在全身發麻，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以後就要在老虎眼皮子底下工作了。
    “好了，回對岸去罷，嚴玄青會帶你去你們的房間。”
    “是。”
    淩夜正要用剛才的法子原路返回湖對岸時，突然想到陳瑛，那個可憐的姑娘，雖然隻比劉靈大一歲，但這命運卻是相去甚遠。
    “丞相，草民還帶著賤內的表姐，可否為她安排個住處?”他回過頭，又跟蘇玉請求。
    “令正的表姐?”蘇玉聽後，怔了許久，笑起來，“淩夜，你豔福不淺呐，怎麼還帶著人家的表姐?”
    “起初，劉縣令準備將他的外甥女兒陳瑛許配給草民，後來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要把他的小女兒許配給草民。草民接到聖旨後，劉縣令的夫人便讓陳瑛跟著，給劉靈做個伴兒，順道照顧她。”
    蘇玉聽了，忖了忖:“這陳瑛算奴婢?還是小姐?”
    “算……小姐吧。”淩夜遲疑起來，其實，他也不知道陳瑛到底是以什麼身份跟著劉靈的，也沒空去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