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舒夢立刻打哈哈道：“就是聽村中的大嬸們閑聊從而了解了一些事。”
    歪了一下頭，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很疑惑地看著農茵反問道：“小姑，你知道那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她表情實在是太無辜，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茫然無措。
    農茵瞧他這副模樣，頓時尷尬得臉頰爆紅。
    “以後別和那些大嬸走得太近。”農煜嘴角帶著一絲淺笑。
    農舒夢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帶笑的麵容卻注意到他眼底毫無溫度。
    她眨了一下眼，又發現他眼角眉梢都透著一絲笑。
    用手敲了下額頭，農舒夢把心頭莫名升起的感覺壓下，著急地問：“玉娘這回算是出醜了吧，牡丹看起來和她不對付，她們兩個要是鬧起來，小叔的藥丸怕是賣不出去了。”
    “不會。”農煜音調溫和地道，“效果太過明顯，玉娘再怎麼害臊，也得為了她那一張臉找上我。”
    他說這話時，牡丹已經帶著人回到了胭脂鋪。
    她們用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飛快地趕往後院，剛剛走進，玉娘惱羞成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外麵的人是誰？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進來？”
    “玉娘，是我們！”
    牡丹聽到這話，心頭多了一絲疑惑，不過這院子裏的臭味實在是太濃鬱了，她才剛開口說話，胃裏就惡心得一陣翻騰。
    不一會她實在受不了那個味道，直接趴在旁邊幹嘔起來。
    其他人受到她的影響，一個個都快要把膽汁嘔吐出來。
    玉娘待在茅廁裏聽到這些嘔吐聲，眼淚止不住地掉。
    但她現在渾身都被惡臭的汙泥包裹住，她不能夠輕易地出去，不然外麵的人都會知道鋪子裏的一股惡臭自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牡丹，你能為我準備一身衣服嗎？”
    “衣服？”牡丹用帕子擦了一下嘴，一臉疑惑地抬頭，“你該不會是掉進糞坑裏了吧？”
    玉娘氣紅了一張臉：“你才掉進糞坑裏了！我不管，你趕緊為我準備衣服，否則你就休想從我這裏拿到錢買胭脂水粉。”
    牡丹捏著鼻子給玉娘找了一套衣服過來，玉娘將被汙泥染了一遍的衣服換下來，又喊人為她準備了一桶水迅速擦了身子，這才黑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她身上的味道太過濃鬱，牡丹等人都被驚了一跳。
    但不過幾呼吸的時間，有一個女子就發現玉娘肌膚如雪一樣白，頓時就驚呼了起來。
    她的聲音讓其他女子都顧不得惡臭，七嘴八舌地詢問玉娘。
    被包圍在中心的玉娘本以為自己吃錯了藥，還想去找農煜算賬把錢要回來。
    如今聽姐妹們誇讚、追問，她連忙擼起袖子輕輕觸碰自己的手臂，發現肌膚果真又白又嫩，她難以置信地道：“竟然真的能夠美白！這藥也太神奇了吧！”
    牡丹聽到了連忙問：“什麼藥？”
    “是一個少年賣給我的藥，不行，這藥效實在是太好了，我得盡快從少年手裏把所有的藥買下來。”
    玉娘匆匆跑出胭脂鋪卻沒有見到農煜，頓時急得不得了。
    牡丹等人跑出來追問她，知道是先前有過一麵之緣的瘦弱少年賣藥給了玉娘，才讓她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她們立刻去追農煜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