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煜語調溫和地道：“娘若是知道我做成了生意定會高興，絕不會撕碎你。”
    “你做的什麼藥丸？要賣給誰？”
    農茵一路上聞到了藥香，但急著趕路，再加上牛車上還有村子裏的其他人，她不好把事問出來讓長舌婦們閑話農煜。
    現在農煜自信滿滿地開口，她忍不住生了一份好奇。
    “滋補美顏的藥丸，效果極佳。”農煜往熱鬧的街道上掃了一圈，發現出門的女子比較少，他微微皺了眉頭。
    農舒夢順著他的目光往四周看了過去，見街上的女子穿著打扮都不怎麼好，她低頭說話：“小叔，你那藥丸能幫人美容美顏美白嗎？如果有這三種功效，我們可以去找那些千金小姐。”
    農茵麵色微驚：“我們的身份擺在這，哪裏能接觸什麼千金小姐！不如我們去找醫館吧？”
    “我的藥丸醫館的大夫可沒有辦法分辨出來它的藥效。”農煜道，“我們去胭脂鋪逛一下，說不定運氣好能夠碰到貴客。”
    農舒夢一聽這話就知道了他的打算，連忙指了一下左前方。
    很快三人就到了鎮上最出名的胭脂鋪。
    此刻正是巳時，胭脂鋪剛開門不久，農煜三人一來就得到了掌櫃熱情的招待。
    農舒夢能言善道，不過半刻鍾就把胭脂鋪的情況摸清楚了。
    當她再接再厲時，一陣香風突然襲了進來。
    農舒夢隻覺鼻子一癢，隨即猛地打了個噴嚏。
    “她們怎麼又過來了？”掌櫃一看到外麵幾個妖嬈的女子往店鋪裏來，臉色瞬間黑沉了下去。
    片刻他告罪一聲，就走出去攔下了那群女子。
    農煜鼻翼微動，聞到了一股濃鬱的味道，他忽然壓低聲音道：“或許我們最開始都想錯了。”
    “你該不會是把主意打在了那些女子的身上吧！”農舒夢可比農茵了解得多了，她一瞧被掌櫃單獨帶到後麵的幾個女子，就知道她們是風塵女子。
    所以一察覺到農煜那話的意思，她眼皮子猛然跳了起來。
    她對風塵女子沒有什麼偏見，但她擔心農茵知道這些女子的身份後會被嚇一跳。
    “小叔，你可莫要嚇人啊。”她對農煜使眼色，示意他注意下農茵。
    農煜正要開口，農茵卻說：“這些女子穿著不錯，看來她們身上挺有錢的呀。小弟，你要把藥丸賣給她們嗎？”
    農舒夢被她這句話驚到了：“小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農茵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好氣地道：“她們那裝扮十分醒目，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們的身份？但這跟我們要賣藥丸沒什麼關聯呀，畢竟這世上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農舒夢被她這清晰的認知震驚到了，她這個小姑怎麼比她還要像一個現代人？
    農煜笑容如沐春風：“你的小姑可比你見多識廣。”
    “哪有？”農茵臉頰飛快染上一抹緋紅，“我就是之前陪著幾位嫂子來趕集時，碰見了一些人對她們指指點點。”
    “都是女人嗎？”農舒夢忍不住問了一句。
    農茵歎氣道：“男人、女人都有。”
    說到這，她不由得抬眸去看農煜。
    想到他初次來到鎮上就碰到了這些女子，她心裏有些不自在，“煜哥，你已經決定要和她們做生意的嗎？如果是我可以幫你聯係她們，但你不能和她們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