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入世  第二十七章 一波又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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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楚一行花不多時就到了溫府。溫暖暖接了通報就立刻出來相迎。見彎彎也在一群人之中,條件反射的第一時間四下打量,希望能看到江若寒的身影。楚天成沒有漏過暖暖眼底一閃而過的期待和接踵而來的失望。心下歎息一陣。就簡單說了一下當日情形,暖暖吃了一驚。想不到尚不平也牽涉在此事之中,然而她更加擔心的是隻身離開的江若寒。不過能見到彎彎她還是很欣慰。當下吩咐下去好好招待,列上賓。彎彎見到暖暖表情還是多少有些不自然,雖說自己心結已經解了,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做的傻事情,就覺得很對不起暖暖。暖暖越發的不計較就越顯得自己的狹隘。暖暖見彎彎一時之間還是有些計較,便也不多逼,隻想時間終能改變一切。於是眾人宴,主客盡歡。
    是夜,溫府後院住房最後一盞燈熄滅的時候。一道黑影躍上屋頂疾行,然後很快就湮滅在黑夜之中。而這一切都沒能逃的過另外一角匿著的人雙眼。夜很短,但是路很長。
    暖暖強迫自己睡了,但暖暖睡的不安穩,她總是心口惶惶。雖聽二楚說白寅郎已經死了,按理應該危機解除了,但是細細一想,這定期要回複報告的人好好的失了蹤,尚不平怎麼會不疑。雖說事情處理的漂亮,但是想來尚不平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安穩隻得片刻而已。事情隻治了標而已。
    而江若寒,他隻身離開,多半是去尋尚不平報仇。雖然江若寒的武功高強。二楚親見自己親聞,但是勢單力薄。這國舅府處京畿要地,再不像尚書府那般可以一舉中的。這艱險可是難測啊。最讓人擔心的是他居然送了彎彎過來,似是做了麵對危險的打算。暖暖平時的剔透心思亂成一團糨糊。不知如何是好。總覺得自己就好像成了牽線木偶。進不是退亦不是。拋了一切去會他,卻無法提供任何幫助。而坐以待斃的在這裏等他,又難以安心
    且說江若寒別後三日,暖暖一麵照常打理生意掩人耳目,一麵就差了一些麵生的人去京都,隻說打探一下消息,好去開辟新的市場,實質卻是想要多刺探一些國舅的動靜。至於二楚和柳亦風等人已經都暴露過了,實在不宜再做調遣。容易敗露行藏。
    彎彎過的百無聊賴倒也還是安分。依舊恢複以前那個冷冰冰的樣子。柳亦風經別院一事之後已是不敢再招惹她了。一徑的隻顧跟在二楚後麵,切磋武藝談天說地。知道暖暖忙碌也不想擾。至於自己的家又更不想回。出門總有千般好。畢竟少年心性。
    這日,楚天成請柳亦風飲酒。楚立地處理溫府事務暫不在場。楚天成細細問了柳亦風和姑娘相識相交的經過。想要從旁刺探一下彎彎和江若寒的關係。聽柳亦風說到當日條件所限還未和溫暖暖行正式的結拜禮儀就隨口說了一下,現在想要這些東西都不缺了。柳亦風一高興,也不顧楚天成接下來的刺探,就興衝衝的找溫暖暖要結義去了。
    楚天成看著柳亦風興奮的背影,深深歎息,難怪他和楚立地能成為好友了。都是大同小異的急躁性子。
    柳亦風找到溫暖暖的時候,暖暖剛從帳房核完賬回來,柳亦風興奮的說:“姐姐,我們結義之禮還一直未行呢。如今天時地利人和皆具,我們就正式行了結拜之禮吧。”暖暖微笑稱好。吩咐下去準備香燭供品。
    兩人焚香立誓,依例三拜,互道名姓共立誓詞說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此時一道突兀的聲音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那個聲音說:“這個願望,老夫定當滿足你們。”
    暖暖亦風驚起,抬頭一看,隻見風日郎朗不見人影。於是互看一眼急速轉身,果然身後不知何時立了一人。
    此人已是須發皆白,高不足五尺,白色的眉毛厚重的耷拉下來,堪堪的遮住眼睛,短小的鼻翼之下又是一片長須掩蓋了嘴巴。能看到的皮膚都是一片紅潤之色,當真不辱鶴發童顏之說。此人還偏生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襯得白更白紅更紅。這麼一個矮小精瘦的老人,居然執了一根高出他兩頭有餘的玄鐵龍頭杖,整個人說不出的詭秘。
    暖暖心下暗撫,這個人莫不是十惡之首“蛛絲白”的朱四。這個人據說已過百歲,武功深不可測,身體發膚皆為利器。殺人於無形。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白無常’都敢殺!”不待暖暖多想,老人開始發難。暖暖暗暗道苦。江湖傳聞白寅郎被逐出唐門之後一直在江湖遊蕩,後逢朱四,兩人愛好相投,言語甚歡,盡是結拜成了異姓兄弟,成了忘年交。若不是兩人行事皆邪,也不失為一番美談。可惜……
    如今看來朱四不過為了尋仇。隻是,他又怎知道白無常被江若寒所殺。
    暖暖一邊想著出逃之策一邊也不斷和朱四說話,想要套出個蛛絲馬跡。“朱老先生何以斷定白寅郎死了?而且還死於我們手中?要知道我可是近日以來半步未離開過洛陽,我的拜弟雖是才來不久,但是你是高人,怕是也看出他功力粗鄙,如何殺得了白無常?朱先生太抬舉我們了。”
    “休要詭辯,老夫自是確定白弟已遇不測,你出沒出過洛陽老夫不管,老夫正是要問你身後這小子,他是怎麼下的毒手!”朱四重重的用龍頭杖敲了地麵。地上立刻蜿蜒出一條枝節甚多的裂縫出來,一敲之間已經展露了非凡的內力。
    暖暖暗想這力敵自是不夠,看來老匹夫隻是聽聞柳弟關聯此事,倒無親見,連白寅郎怎生死法都還沒想明白。隻知道白寅郎死了。
    暖暖道:“老先生想必也不是親眼確定,我與拜弟武功低微,老先生若是執意認了我們便是凶手,立時殺了我們就是,隻怕如此一來反倒笑壞了真凶。”
    朱四沉默半晌。他早從二人呼吸吐納之中曉得二人武功不過平平,莫說殺白弟,要想傷白弟都難。除非使詭計。隻是白弟本身論到小謀秘技,使毒害人已是江湖翹楚。這個毛頭小子一看就是有勇無謀,哪裏會是白弟對手。如今見暖暖說的有些道理,七分合了自己的疑慮。難道凶手真是另有其人?
    “老先生本是明理的智者,我們也很願意配合老先生調查這件事,老先生何不先說說看何處知此消息的?許是消息的來源便已是誤了。”暖暖見朱四已在自疑,就趁機示好,繼續探問。
    朱四見暖暖本是紅顏如玉,而且也知道近來她確實沒出過洛陽,多半也隻有包庇之疑所以對她本就防範甚微,如今見她說的話不無道理。
    想來自己本在深山隱居,每年三月十五都約了白弟一聚,向來風雨無阻。白弟也每每必赴其約,如今左等右等竟是等不到人,心下掛念就一路尋來。聽聞白弟的同僚說白弟已經死了,當下又驚又怒,非要問道個凶手出來。
    那人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大概。隻說當日與白弟一同執行任務,為避免打草驚蛇,白弟要他留守自己親探。結果一去未回,他再過去查探的時候就見敵人安好的策馬出逃,而府裏後院有一處新土,刨開一看竟埋了白弟。
    那人說出逃的敵人就是洛陽溫家的二楚和柳家公子,以及一個來路不明的蒙麵女子。
    朱四就此一路尋來,見著正在結拜互報名姓的兩人,知那小子就是柳亦風,當下開始發難。但是當日離開的確有四人之多,他也不是多確定柳亦風是真正的凶手,所以暖暖此言倒是說到自己的心坎裏。他多半還是不想承認白弟會斷命在這武藝平平的小子手裏。
    於是他心下計議一番之後厲聲道:“柳家小子,那老夫就好好問你,你要有半分假話就捉發提頭!老夫先問你,我白弟死在溫家的山西別苑,那日你在的。是也不是!”
    溫暖暖見朱四問的直白,當下也是一陣著急,這樣問下去柳亦風又是直腸子,定是討不到便宜。而且他連白寅郎死在自家別苑都知道,怕是不好瞞騙。
    突然,溫暖暖發現一件相當關鍵的事清,朱四知道的尚不平是不是也知道?那麼,江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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