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十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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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們弄醒。”
    嶽正淩一聲令下,立刻有個戴著手套的人低下身去給昏迷不醒的二人在脖頸上注射了什麼。隨後二人便緩緩轉醒,隻是感覺頭腦依然有些昏沉,尚不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眼前陌生的一切,讓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傻氣的茫然神色。
    “……焦……焦陽……!”
    “……宣翼……宣……!”
    這個聲音……
    二人倏地清醒了過來。目光同時對準了這個在場唯一讓他們感覺熟悉的聲音來自的方向。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後,宣翼和焦陽疑惑地異口同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
    這兩個笨蛋,應該是先問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吧?!滕梓明聞言後臉上的表情瞬間有些古怪。不過,也有些想笑就是了。
    ——而他身旁站著的人,又是誰?迷糊的二人望著他,心裏疑惑重重。
    不過,就算沒有同對方說過話也不認得對方的那張臉,但是他們對著初次見麵的“這個人”還是會下意識的感覺戒備。因為眼前的這個陌生人,讓他們覺得對方絕對不可能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的危險程度很高。隻是短短的幾秒,他們的頭腦就作出了如是的判斷。
    而對嶽正淩來說,其實這次才算是他和他們的“第一次”見麵。然而,這是一個不怎麼受人期待的會麵。而且,接下來出現的一幕,注定會是充滿了血腥。
    嶽正淩一手緊緊地握在滕梓明的手腕上讓他離不開自己半步,隨後對著站在門側的保鏢們一個眼神的示意,後者就明白了地走上前去。
    “唔!”
    “唔!”
    兩聲悶哼,聽得滕梓明的臉上血色漸褪。
    可是他仍然有些疑惑。
    ——這兩個人,實在是太不對頭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他轉過頭去再次質問著他。
    那邊,盡管焦陽和宣翼的頭腦已經恢複了清醒,但是二人看上去似乎還是渾身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於是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被保鏢一擊重拳打在了自己的腹部上,連一點點還手的餘力都沒有。
    滕梓明腦中有著一個念頭閃過,但是他不敢確定。
    而嶽正淩對著他的質問沒有回答——他不覺得自己有回答的必要。
    “咳咳……咳……”隨著第二下重擊,焦陽和宣翼又重新趴回了地上。這次與上次不同,他們的臉孔因為身體的痛苦而有些扭曲,兩隻手也是緊緊地捂在自己被揍的地方上下意識的想要減輕一些痛苦。但是沒有用,那種仿佛腸子都攪到了一起的感覺依然在折磨著他們的神經。
    可惡!不過就是被打了兩拳而已為什麼會這麼痛?!二人對於自己“窩囊”的表現很不滿意。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是倒在了“誰”的麵前。
    其實他們不知道,嶽正淩的保鏢個個都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他們既可以是最好的保護者,也可以是最殘忍的酷吏。他們所受的訓練讓他們可以用極其簡單的手段達到最佳的打擊效果——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對自己主人的保護。尤其是用在逼供上,特別出色。
    眼看著他們這般痛苦的滕梓明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若說是心疼,打死他估計也未必會承認。若說是同情,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的同情心不知道在何時從他的情感中出走了至今未歸。所以眼下的這種感覺,真要用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應該是……憤怒。對,就好比是自己的手下被人無故尋釁了為自己這個老大卻是什麼辦法都沒有一般。
    而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拳去打醒那個白癡!但是,他不可以。因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若是再挑釁他,那他有可能就真的會再也見不到這兩個家夥了。雖然他們實在是笨得可以,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沒有生存的權利。尤其是,當威脅到他們生命安全的那個原因,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時候。
    滕梓明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背負了別人的命債一樣。
    嶽正淩麵對著他的怒意似乎不以為意,事實上,此時他的眼中滿是快意,嘴角的微笑卻染著一絲殘虐的色彩。
    “嶽正淩,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在乎他們的。”
    滕梓明的話叫他聽得不禁一哂,回眼看向了他的眼中也是帶上了幾分譏笑,“不在乎?那你先前的緊張是為了什麼?演給我看麼?”
    滕梓明冷笑一聲,“我可沒那麼好的心思。你讓他們出去,我有話要和你說。”
    嶽正淩冷冷地打量著他似乎是在考慮他的話裏究竟有幾分可信。
    他是不是在拖時間?是不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他暫時不動他們兩個?……哼,好啊,既然你想拖,那我就讓你拖。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這兩個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了。
    又是一個眼神示意保鏢把人帶下去。室內重又回複到了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狀態。
    “你要說什麼?”嶽正淩雙手插在口袋裏,悠閑地靠在桌邊問他。
    “我們分手吧。”雖然他不認為他們有在一起過。不過“分手”這兩個字是他目前認為最符合自己意思的表達。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嶽正淩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驚訝。
    “我知道你覺得用分手這兩個字形容我們的關係很不恰當。但是我覺得你能理解我的意思,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隻要他們不在一起了,那麼他就不需要在介意自己和別人的關係了不是麼?這樣多好。
    理解?
    嶽正淩想笑。
    如果真的能理解,那也應該是你來理解我而不是我來理解你。
    “明明啊,原來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人。”
    “……”看著對方眼中的危險再度彌漫開來,滕梓明腦中警鈴大作。
    “你以為——我為什麼沒有讓你走進我的世界?”
    嶽正淩緩步走到他的身前,輕輕地抬起了他的下巴,再度迫使他對上自己的目光。
    “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把他們帶到你的麵前的?嗯?”
    “……所以說,隻要我們分開了,你的煩惱也就沒有了不是嗎?”滕梓明明白他是在吃醋,可是……他依然不記得自己同他有過任何正式的關係,他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他的誰。既然如此,他可不可以就此理解為他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呢?這應該是最能確切的體現他們之間關係的話了吧?
    “嗬……”嶽正淩低低地笑了起來,隨即又抓過他的下巴來用自己的額頭頂著他的額頭,“你以為,你到了我的手上我還會放跑你嗎?”說完他又甩開了他,目光冷酷而鄙睨。
    “醒醒吧,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小傻瓜。”
    滕梓明終於完全放棄了同他說理的想法。他始終認為,男人與女人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語言再是動聽,在男人的麵前卻還是有些略顯蒼白。而他自己,也從來都不是什麼文明的產物。
    狠狠一拳襲上對方的麵頰,看著對方一直以來都沉穩有餘的身體因著自己的一拳而後退,這讓滕梓明覺得很是快意。
    “該醒的人是‘你’。”
    嶽正淩吐掉口中的血絲,舔了舔嘴角,又伸手扭了扭自己感覺似乎有些歪掉的下顎。隨即一陣疼痛擴散開來,而後又被麻麻的感覺參雜。但是,他依舊略笑著看向了他說道:“你的拳頭還是那麼有力。”
    眼裏的讚歎是發自真心實意的。但是,卻不怎麼符合現在應有的情緒。
    “過獎。”滕梓明麵對著他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但是,你若是以為打贏了我我就會放過他們的話,勸你還是快點打消這個念頭吧。”嶽正淩放下了揉著自己下巴的手,微笑著的眼裏某種危險正在凝聚。
    “我沒這麼打算。”
    他的話叫嶽正淩聽得意外的眉毛向上一挑,“很高興你能這麼想。”聰明的明明,知道自己再為他們求情隻會讓他們死得更快了麼?
    “打你一拳,”滕梓明伸出大拇指指指自己,“我賺。”
    “嗬……”嶽正淩聞言不禁哧笑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個白癡頭腦裏究竟在想什麼。為著這麼兩個無辜的人大費周章的把我找來,真是浪費時間。”他說著輕輕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心裏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太大力了。而這個家夥,竟然連臉都這麼硬。
    “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你看了那些照片還是沒有看明白麼?”他對著嶽正淩嘲諷地一笑,“我和他們之間,可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頂多頂多,就算是不錯的炮友罷了。”
    “有了我你還想要有‘炮友’?”嶽正淩一聽到那個詞心裏的怒火又“噌噌噌”的直往上竄,而眼中毫不掩飾的名為嫉妒的情緒叫滕梓明看得有些好笑卻又有些疑惑。
    “怎麼?你不會是誤會我懷疑你的能力吧?放心,你的能力是我見過的最強的。”——簡直強到了都有些非人類的地步了。一想起那些晨昏顛倒被人做得累死累活的苦難日子,鮮明的印象幾乎不用腦筋做多大回想就會冒上來了。而這又讓他的臉上微微泛起了一絲赧色。
    而嶽正淩聽了他的話卻並不感到高興,反而是皺緊了沒頭心裏麵更加覺得氣憤,“那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們在一起?他們有哪裏比我好?!”
    “誰說他們比你好了。”滕梓明白了他一眼,“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
    “那你就不要和他們在一起。”嶽正淩氣惱地一把把他拉近,眼對眼認真地說道:“你隻要和‘我’在一起就夠了。”
    滕梓明聽了卻是對著天翻了個大白眼,“我剛才說的你都沒聽進去是不是?”
    嶽正淩不滿地微狹了眼,隨後卻又輕輕一笑,左手也從他的腰部滑到了臀部。
    “分手?你的這裏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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