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目標:南極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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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鍾,二分鍾,三分鍾……五分鍾,女服務員沒有出來,也沒有其他人進去,奇怪。布洛梅爾從棕櫚樹後麵走出來,躡手躡腳地走到包廂門前,清晰而急促的喘息聲從包廂傳進來,到底怎麼回事?
布洛梅爾試著推了推門,沒有上鎖,他推開一條小縫,看到裏麵的情景差點暈厥。
他的妻子赤裸著上身躺在咖啡桌上,頭發零亂,下巴抬起不停地呻吟著,裙子被提到腰部,露出圓潤的大腿,親吻他妻子的是誰?一個女人,和他妻子一起進入包廂的女服務員,“我的上帝!”布洛梅爾在心裏大喊。那個女服務員親吻著他妻子的嘴,在情欲的推動下,脫掉自己身上礙事的製服,緊貼的肌膚促使女服務員的手撫摸著他妻子的臉、頸、圓挺的乳房,肚臍,繼續向下……引得他的妻子又發出一陣陣呻吟聲,她們盡情地陶醉在歡愉中……
推門進去?妻子的情人居然是個女人,哦,女人!然後呢,對那個女人說不要碰我的妻子?真是荒唐可笑!布洛梅爾逃也似的跑出咖啡館,他的大腦現在亂得一團糟,他隻想回家,蒙上被子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聽。
就這樣蒙在被子裏有多久他不知道,憋悶的空氣使他又探出頭來,新鮮的空氣頓時充斥著胸腔。他不想回憶那一幕幕場麵,可是卻像放幻燈片一樣一一閃過,重複的閃過,“哇!”惡心的感覺襲來,布洛梅爾急步衝向盥洗室,嘔吐牽動的胃針刺般疼痛,妻子在這時推開門,看到他在家驚訝的表情閃過又恢複了平靜。“真會演戲!”布洛梅爾在心裏怒喊。
“怎麼了,親愛的,不舒服嗎?”妻子看到嘔吐後的洗手池一片狼藉,微微皺眉。
他抬頭看到妻子頭發、衣服整齊,隻是脹腫的嘴唇還顯露出瘋狂過後的痕跡,又是一陣嘔吐,妻子拍拍他的背,他厭惡的躲開,妻子沒當回事的走到客廳為他接好一杯水,“漱漱口,我打電話叫醫生來。”
“不用了,我沒事,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知道我有沒有生病。”布洛梅爾生硬的回答。
“你今天很奇怪。”
“奇怪的是你。”
“怎麼?”妻子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他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她,“我今天去士卡咖啡館了。”他受夠了,不想和妻子打啞謎了,說明白吧!如果今後的每天都生活在演戲中太累了。
妻子瞪大了雙眼,她明白了,“你……看到我了?”
“對,在一個包廂,和一個女服務員!”布洛梅爾一字一頓惡狠狠地說。
妻子居然笑出聲,“嗬嗬,你終於知道了,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擺脫我了,才會笑成這樣!”他回到床上繼續躺著,“你難道沒有愛過我嗎?”他無力地說,不像是在問妻子,到像是問自己。
“我愛你,到現在也沒有減少一分。”妻子跟在他的身後站到臥室門口。
“撒謊!還想再欺騙我?!”
“還有騙你的必要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是你一直是這樣?”
“兩年。”
“哈……兩年!”
“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你就可以因為有新的課題和研究項目,幾天,一周,甚至一個月不回家,我很想你,也很空虛。那天是我去探望父母回來的路上,偶然到士卡裏麵去坐坐,她……那個女服務員說看我心情不太好,陪我聊了一會兒……剛開始我也不想,可是那種刺激填補了我的空虛,就像毒品一樣會上癮,所以當你說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我沒有答應,你一句話,我要付出多大的辛苦,你知道嗎?如果我同意生育,我想撫養孩子的責任也會由我一個人來承擔,你同樣能幾周不回家,我和孩子天天站在門口等著你?我的承受能力有多大?這些你都了解嗎?我隻是一個女人,也想天天有丈夫陪,有個完整的家庭。”布洛梅爾的妻子說到最後,倚著門框沒有顧及地坐到地上,這個時候說禮儀?表麵文章,遠遠地躲到一邊去吧!
從沒聽妻子說過如此感受至深的話,布洛梅爾無言以對。“對不起,我需要自己冷靜冷靜,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問題。”他輕輕地走過妻子身邊,走出別墅,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不願意思考發生的事情,說冷靜冷靜也不過是想逃出家的一個借口,他承認確實沒有顧及妻子的感受,可是他拚命努力也是為了給妻子更好的生活條件,一個家庭連物質都滿足不了,又有什麼幸福可言呢?人人羨慕的優越條件到頭來卻成為幸福的絆腳石……
再回家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了,其間他在醫學院住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家裏死一般的沉寂,臥室內的床鋪收拾的很整齊,旁邊的小櫃上一朵有些幹萎的玫瑰花壓在一張信紙上。是他的妻子寫的,她走了,帶走了所有屬於她的物品。
“就這樣結束吧。”布洛梅爾喃喃地說。
開始新的生活並不是那麼容易,他試過認識新的女朋友,而且也這樣做了,但是妻子和女服務員親密的情景像被詛咒過一樣,麵對女朋友時,就會出現,最可怕的是伴隨的還有控製不住的嘔吐。
“我這是怎麼了?”布洛梅爾站在淋浴下,冰冷的水一遍遍地衝刷著他的疑問。
也許是環境保存的回憶太多了,所以他決定離開柏林,不同的城市他總是呆不長,有時候一年,有時候一個月,來到不來梅,他找到了留下來的理由,很奇怪的理由,和他的妻子一樣的理由。
當埃裏撫摸布洛梅爾的手時,變成一根引線,爆發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被深深埋藏的恨意,對妻子的恨意。報複的快感支配著他的心,無法自控的身體不住的顫抖,還有對欲望渴望的顫抖,一次又一次的狂風暴雨般的發泄。引用他妻子的一句話形容,就像毒品一樣上癮,從此他徹底迷失了自己,而且他——愛上了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