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拐杖？”已經坐在床邊的海因裏希不明白琳娜給他拐杖做什麼，“你說我能站起來走路的。”
    “沒錯，之前你要先用它。”
    海因裏希接過來，無聊地看著它，這是康複訓練嗎？
    琳娜幫助他把拐杖放在雙腋下，“現在慢慢地站起身來，不要怕。”
    海因裏希慢慢離開病床，雙腿軟綿綿的，全部依靠拐杖的力量，“我應該感謝你給我拐杖了，我的腿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像一灘爛泥。”
    “別著急，瞧，不是已經站起來了嗎，這是一個好開端。好了，你可以嚐試邁一步。”
    真的能邁步嗎？海因裏希疑問的看看琳娜，琳娜肯定地點點頭。
    “好吧，好吧，向前邁一步。”輪流在左右腳試著挪動，“不行，我努力地動了，可是還在原地。”
    “你能行，魯道夫，加油！”
    再試，好像是動了，從來不知道邁一步有這麼難，海因裏希覺得自己在冒汗，“這還是個體力活。”
    “嗬嗬，加油加油！我看到你的腳動了。”
    加油！加油！海因裏希跟著琳娜的聲音鼓勵自己，“哦！琳娜！哈哈！”
    “魯道夫，你做到了，你做到了！太棒了！可以再邁一步。”
    有了第一步的經驗，海因裏希慢慢地又邁出第二步，之後是第三步，第四步……
    “速度可以再加快點兒。”
    “我可以用這副拐杖走路了，可是什麼時候能丟掉它？”
    “別著急，循序漸進，今天不是做的很好嗎？想想之前你還躺在病床上呢。”
    沒錯，凡事都有一個過程，急不來的。“我能拄著它出去嗎？我自己。”終於甩掉輪椅了，現在是拐杖。
    “完全可以，而且對你的腿很有幫助，不過不要太累，不要操之過急。”
    三天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還有琳娜強迫他躺在床上休息之外，海因裏希都在他住的病房以外。他一刻也不想呆在病房，他受夠了，也看夠了。
    今天晚上，趁著琳娜回宿舍換衣服洗澡，海因裏希決定給琳娜一個驚喜——到她的宿舍。
    “少校先生？哈哈，我沒看錯，少校先生！”布洛梅爾醉醺醺地從對麵走近，重心偏向海因裏希的肩膀，可憐一副單薄的拐杖，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
    布洛梅爾看上去喝了不少，臉上泛著紅光，脖子上青筋暴起，嘴裏吐著熏人的酒氣。
    海因裏希調整重心，“布洛梅爾醫生？”
    布洛梅爾搖搖晃晃地站直，坐在花台上，花台裏沒有一株綠色植物，伸出左手食指來回擺著，“布洛梅爾，不要叫醫生，叫布洛梅爾。”
    “你該泡一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也許會好些。”
    “我可不想那樣，我還沒喝夠呢！走，到我的宿舍坐坐，陪我再喝兩杯。”
    海因裏希朝四周望望，沒有其他的人影，現在人們不是在吃飯，就是回宿舍了。“我送你回去。”
    “嘿嘿！宿舍裏還藏著半瓶上等葡萄酒呢，咱們喝光它！”
    本來海因裏希走得速度就很慢，加上布洛梅爾的醉步，好不容易才來到布洛梅爾的住處。
    “我幫你吧。”海因裏希看著布洛梅爾拿著鑰匙一直插到鎖眼孔外，無奈地搖搖頭。
    屋內布設的不錯，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聞起來像是一個女人留下來的，海因裏希會心地笑笑。
    很明顯布洛梅爾也感受到了香味，聲音更大的說著：“該死，我居然還是這麼迷戀它。”說完走近廚房。
    它？香味，女人，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使布洛梅爾如此傷心，才喝成這樣，海因裏希不停地想著。突然他感覺臉上有一點灼熱感向頸部遊走，回過神來看到布洛梅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站在他麵前，一隻手輕輕地在他臉部向下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