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國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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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會麵對一次次離別一次次相聚。有相聚就會有離別,相反,有離別才會有再相聚,雖然誰也不知道再次相聚要多久。痛苦得告別父母,海因裏希坐上了小鎮通往市區的巴士,這個小鎮上沒有火車,市區火車也沒有直達米爾海姆的,時間上有些緊迫。
幸好這次路上沒有事情耽擱行程,準時趕上了去米爾海姆的車。回到克羅萊機械製造廠,海因裏希看到了很多趕回來的同事,還碰到了丹尼奧。
海因裏希喊了好幾次,丹尼奧好像沒聽見,“嗨!”海因裏希追過去猛拍丹尼奧肩膀。
“啊!”丹尼奧驚叫。
“這麼大反應,嚇死我了。”海因裏希被丹尼奧的喊聲嚇一跳。
“是你嚇到我了才對。”
“我剛才喊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你喊我了嗎?”
海因裏希聳聳肩,無奈,這家夥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麼入神。“晚上去你宿舍聚聚好嗎?我順便看看卡爾和艾倫回來了沒有。”
“好的,我在宿舍等你們。”
回到宿舍收拾妥當,海因裏希準備先去探望諾維斯基所長與霍夫曼博士,結果都不在。“算了,明天見麵再打招呼吧。”海因裏希又去另一棟樓找卡爾和艾倫,他倆住在同一棟宿舍樓內。卡爾住三層,艾倫住一層。海因裏希決定先去找卡爾,這樣下到一層可以一起去找艾倫,誰知也卡爾不在,“都不在嗎?”海因裏希鬱悶地敲著艾倫的門,開門地卻是卡爾。“咦?難道剛才我敲錯門了?”海因裏希抬頭看看門牌號,沒錯呀,3-102,拍拍轉得暈呼呼的腦袋。
“你沒敲錯,這是艾倫的房間,幾天沒見你怎麼變遲鈍了。”卡爾打趣地說。
“唉!不停地上下樓我都暈了。”海因裏希看見艾倫整理行李,“你剛到嗎?艾倫。”
“是的,害怕明天不能準時報到,所以提前回來了,可是還是沒趕上最後一班來這裏的車,最後好不容易搭乘上一輛順路的貨車,才……”
拍拍艾倫的肩膀,海因裏希扭頭問“卡爾你怎麼在這裏?”
“哦,是這樣的,我來看看艾倫在不在,然後打算去找你和丹尼奧。”
“怪不得你不在宿舍呢?”
“原來你的想法和我們一樣?”卡爾問海因裏希。
“是啊,在宿舍區門口遇到了丹尼奧,我說來找你們,然後一起去丹尼奧房間喝酒。”
“哈哈,想到一起去了。艾倫快點,丹尼奧在等我們呢。”
“好的,好的。我已經很快了。”艾倫加快整理地速度,胡亂地塞著物品。
“好啦就這樣吧,出發艾倫。”卡爾等不及地擁著海因裏希的肩膀,走出房門。
“等等我。”艾倫拿上外套,關上房門追上來。天色完全變黑了,“大部分同事好像都回來了。”海因裏希看著各樓窗口亮起的燈。
“嗯,可能都害怕明天不能準時報到吧。”
丹尼奧的宿舍在2-202,敲了很久丹尼奧才開門。
“我們都打算走了,你才來開門。”
“我沒聽到。”丹尼奧無精打采得回答。
“你沒事吧?丹尼奧?”卡爾感覺不對勁,摸摸丹尼奧的額頭。
“我很好。”說完癱坐在沙發上。
“生病了嗎?”艾倫湊過來關心地問。
“我回來剛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問他也說沒事,很好。”
“這個家夥一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卡爾肯定地說。“喝點啤酒就會好起來的。我去買。”
“我的兩瓶。”
“我也是。”艾倫、海因裏希搶著喊。
“我知道我知道,馬上回來。”
時間不長,卡爾和兩個侍應生打扮的一起回來,“請放在這邊。”卡爾抱著一小筐麵包圈指向客廳的茶幾。
“好的,先生。”一個侍應生打開托盤放好,是幾種香腸和熏肉的拚盤,另一隻手拿著四個酒杯。另外一個侍應生
則端著兩個裝滿啤酒的大生啤杯,生啤杯像小暖壺,側麵把手上端有個按鈕,大拇指按下去,杯蓋打開,傾斜生啤杯,酒就會流出來。
“祝各位先生用餐愉快。”說完禮貌地鞠躬出去了。
“瞧,我居然忘記了,這是我的媽媽讓我帶來的點心,給你們嚐嚐的。”海因裏希的手碰到身邊一直帶著的盒子才想起來。忙打開盒子放到茶幾上,點心的香氣撲鼻而來。
“多精致的點心。”艾倫先拿起一塊長方形酥皮點心放到嘴裏,“味道真棒,謝謝你的媽媽帶來這麼好吃的點心。”艾倫回味著點心殘留在口腔的香味。
“丹尼奧,來點啤酒?”海因裏希拿起啤酒杯先問丹尼奧。
“好的。”丹尼奧短促地出口氣,接過啤酒倒進杯中。
其他人分別給自己倒滿,“為了我們得祖國,為了我們的工作,幹杯。”沒有人注意到丹尼奧身體顫抖了一下,酒杯放到嘴邊,像做了什麼決定,才一飲而盡。不知道是不是啤酒中那些許酒精刺激的原因,丹尼奧的狀態慢慢恢複,話漸漸多了,又開始開起玩笑。
艾倫、卡爾、海因裏希這才放心。既然沒事了也就都沒有再去多想什麼。因為明天還要工作,四個人不敢玩太晚。當眾人散去之後,屋中的茶幾上隻剩下空空的幾隻酒具和帶著肉汁的瓷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