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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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亂,戰
清晨,普升的太陽,把一道還沒有什麼溫暖的光,從窗中射了進來,照到屋中的地上,屋中溫暖的氣氛,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溫馨,紅木的鴛鴦戲水床上躺著兩個依舊睡的香甜的人,其中一個稍較纖細的人兒,舒服的趴在另一個人的懷中,中衣滑落的肩頭閃著誘人的光澤,上麵紅色吻痕更帶誘惑,另一個高大的人,占有性的用手臂環住懷中的人兒,麵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許久之後,纖細的男人睫毛微動,接著一雙迷茫卻十分純淨的眼睛便睜了開來,推開環住他的手臂就坐了起來,很是迷茫看著周圍,還沒有反映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一雙手臂就又環上了他纖細的腰身。
【辰兒——】吻了吻裸露的肩頭,刑祈月溫柔的問著【怎麼了?】
晃了晃不甚清醒的腦袋,沉星辰一臉疑惑【月,我又夢到那個孩子了!】胖胖小小的孩子,很可愛,一直追著他叫阿爹阿爹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經常聽到那個孩子這樣叫他,可是他卻從來沒見過那個孩子。
【那隻是個夢,我的辰兒,乖,天不早了起來吧!莫殘】喚來在門外等候多時的莫殘,他替依舊疑惑的沉星辰漱洗。
自從一年前刑祈月把沉星辰掠到思情軒後,就趕走了所有在思情軒的下人,而下人的工作,自然就落在唯一可以自由進出的莫殘身上,可憐的莫殘不僅要一個人打掃偌大的思情軒,還要隨時應對刑祈月突如其來的要求,真是難為他了!
吃罷早飯,刑祈月便帶著沉星辰來到書房,這些天他一直在教辰兒學畫,辰兒學的很快,,不過就是經常會畫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他畫的高興也就沒說什麼,他自己在一旁處理一些必要的事情,雖然大部分的事他都交給了莫言和雷管家,但是還是有很多事都是他們做不了主的,還得自己來。
最近京城很亂,鎮守邊陲的王將軍傳來消息,西岐以他們的承貴王在祈國失蹤為由,派兵攻打祈國,一直以來西岐和祈國不和,可是西岐國小,一直以來都是祈國的屬國,但是自從完顏洪濤登基為帝之後,西岐就日漸強大起來,吞並了附近的幾個小國後就宣布脫離了祈國自立,屬國一般都是弱小的國家為了自身的安全,而得到強大國家庇佑的一種手段,不過屬國每年都要向尋求庇佑的那個國家繳納貢品,如果屬國強大也可以宣布脫離,不過要一次性的向所屬的那個大國交納打量的貢品,以求同意。
對於西岐的自立,祈國是同意的,西岐以他們的承貴王來運送貢品,卻在回去的途中莫名的失蹤了,西岐以此挑起戰爭,祈國為了國體自是不會示弱,戰爭是無可避免的了,可是西岐好戰,皇帝完顏洪濤還禦駕親征,皇兄卻是定不能離開京城的,皇子年少體弱,去之必死,那些老臣們定不會讓正統血脈就這麼白白的去送死,就是去也是由王爺代去。
可是祈國三個王爺中,兩個是異姓王,而且都老邁不堪,他雖被削去皇姓,可依舊還是皇族中人,雖說他早已卸下身上的所有官職,隻剩下一個王爺的虛弦,但是一到這種時候那些臣子們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他,再加上他久不上朝,那些想除他而後快的人,絕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的,定會以將功贖罪之由推舉他,總之此行是非他莫屬了!
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辰兒,他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才讓辰兒慢慢的接受了他,現在他好不容易可以接近辰兒了,卻又要他離開辰兒,這怎麼可能,但要說帶辰兒去軍中,那裏那麼危險自己隨時都有失去他的可能,更是不行,他現在是左右為難,皇兄的聖旨不久就會下來,他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正當他愁眉不展的時候,一隻細白的手輕輕的撫平了他皺的緊繃的眉間【月,你有什麼煩惱,對我說說好嗎?不要一個人皺著眉頭,辰兒不喜歡】
握住那隻手在嘴邊輕吻著,他問【辰兒,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你會一直呆在我身邊的對不對!】他很怕,很怕有一天辰兒會再次丟棄他。
【恩,辰兒會一直都在月的身邊,那裏都不去】他的世界裏隻有月,月就是他的全部。
刑祈月把人拉到他腿上抱住,才覺得有些許的安心,他知道辰兒現在是不正常的,莫殘找來的那個大夫說辰兒是受了過度的驚嚇所以癡了,他沒想過會這樣,但是這樣的辰兒卻是願意接近他的,所以他沒有請大夫為他治療,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自私,但是隻要他全心全意的愛著辰兒,對辰兒好,辰兒就不會離開他,就會安心的呆在他的身邊,他不要辰兒離開他,所以就這樣也好。
【辰兒,我的辰兒,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就是死,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此去就是九死一生,就是打勝仗回來了,定還是會弄個功高蓋主的名聲,不是他不相信皇兄,古來皇帝皆是如此,尤其他還是個王爺,雖然皇兄知道他誌不在皇位,但是有時候也是情勢迫人,所以他不會留下辰兒一個人的,就是死了他也會帶上辰兒!
【恩,辰兒永遠都和月在一起】乖巧的趴在刑祈月的懷中,濃密的睫毛掩去了他此時的神情,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聖旨比想象來的要快,王兄居然讓他不用進宮辭行,直接帶上聖旨趕去邊陲關口的王將軍那裏,十萬大軍已經在昨天啟程了,看來王將軍已經快頂不住了,這次西岐全軍出動,皇帝還是禦駕親征,而他們祈國隻能派出個王爺,在士氣上祈國就已經輸了一籌,看來他要盡快趕去才行。
【咳咳咳咳咳咳——】
【辰兒!辰兒!你沒事吧!來喝口水!】小心的扶著病弱的人兒,他把水袋遞給了沉星辰。
因為事情緊急,還為了安全起見,他讓莫殘先趕去了邊陲的關口,他帶著辰兒隨後就到,可是辰兒不會騎馬,隻有和他共乘一騎,辰兒本來身體就弱再加上路上艱苦,還沒趕到關口辰兒就染上了風寒。
為了照顧辰兒他減慢了行程,本來可以三天就到的路程他們用了五天還沒有趕到,雖然心中發急,但是辰兒的病是在拖不得,隻有這樣慢慢的走著,想來心中後悔,辰兒這麼嬌弱的人兒他怎麼想起來把他帶到軍中的呢!他真是混蛋!
【咳——咳咳咳咳咳,沒事】順了順有些岔了的氣,沉星辰強笑道【月,我沒事的,我們繼續趕路吧】其實他也想走的快一些,可是偏偏由不得他。
【還沒有事,你看你都瘦的,算了,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再趕路吧!】刑祈月有些微怒,他不是氣辰兒,而是氣自己,氣他沒有照顧好辰兒。
【月,我沒有事的,我們已經耽誤了好幾天的路程了,莫殘他肯定都等急了,不能再耽誤了呀!】聽刑祈月說又要休息,他很是無奈,但是也隻能勁量的勸著。
【可是你……】
【月,我沒事的,隻要我們快一些到軍營,我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不是嗎!所以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恩,那我們就連夜趕路,明早就能感到關口,辰兒要是覺得累就趴在我懷裏睡著,不要累著自己了知道嗎!】是他多心了嗎!他怎麼覺得辰兒最近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他都不怎麼愛說話的,也不會這麼關心他的事,但願隻是他多心了。
【恩,我們上路吧!】
【好,辰兒要抓緊了】抓緊了,別再輕易放開他呀!
馬兒在他瘋狂的催促下,終於在太陽升起之前感到邊陲關口的大營,他安置好熟睡中的辰兒,就匆匆的和聞訊趕來的莫殘和王將軍去了大帳。
刑祈月走後,本來還是熟睡的沉星辰睜開了雙目,眼中完全沒有半點睡意,如果刑祈月還在的話,定會驚訝萬分,因為此時的沉星辰的眼中沒有半點癡憨之色。其實早在一個月前,銀枝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恢正常了,隻是他掩飾的很好沒有讓刑祈月發現而已。
【銀枝,出來吧!】他輕聲喚道,話音剛落,一條隻有十寸長周身閃著銀光的白色小蛇,就竄到他的肩上,用它那小小的腦袋親昵的蹭著沉星辰的臉頰。
【好了,銀枝不要撒嬌了,月他隨時都可能回來的,你隻能留一會兒的,叫你辦的事都怎麼樣了?】沉星辰好笑的摸摸它的小腦袋,覺得這些日子確實有些忽略銀枝了,怪不知他那麼委屈,但是現在他也是無可奈何呀!隻有等他把刑祈月的事解決了,才能補償它了。
【噝——噝——噝——噝】當然大家是聽不懂銀枝是在說什麼的,在此溪風就擔當一次動物翻譯官@_@咳咳!銀枝是在說:主人有我銀枝在有什麼事是玩不成的,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聯係了這裏所有的同類,隻要他們有一點移動都逃不過我銀枝的眼睛的。
【那就好,辛苦你了銀枝,對了暖兒怎麼養了,他還好吧!】安心的送了一口氣,太好了,這次銀枝會幫不小的忙的。
【噝——噝——噝——噝——噝——噝】溪風動物翻譯官@_@咳咳!銀枝說:那是當然,主人你也不看看我銀枝是誰,我銀枝可是超級宇宙無敵英俊瀟灑帥的驚天地泣鬼神……(以下省略五百字)的銀枝呀!暖日那小子還在滿王府的找你呢!還有那個長風小兔子,都快把王府給翻過來了,幸好你們離開了,不過主人你什麼時候才要告訴暖日小子,你和那個臭屁王爺的事呀!
(溪風:銀枝呀!溪風很不好意思的和你說的,其實你比你口中的那個臭屁的王爺要臭屁多了,在你麵前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沒的比的呀!
銀枝:……
溪風:啊——!被銀枝拍飛的聲音)
【這個……還是再等等吧,暖兒還是太小了,那個降魔者最近沒有什麼異動吧!】這個才是他關心的,那個降魔者煞氣太重了,他怕會傷到暖兒。
誰都想不到那個降魔者,其實是沉星辰封到暖日體內的,雖說是銀枝給出的主意,但是以銀枝的力量還不足以封住降魔者,要知道降魔者一門平常連玉帝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因為他們不僅力量強大,而且實在是自由自在慣了,法紀例律在他們眼中就和廢紙差不多,這些沉星辰都是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聽銀枝的主意的。
沉星辰是閻王強行把他轉移到這個異世的,意義上已經不屬於三界中了,所以他的力量根本無人能敵,幸好他還不是什麼壞人,要不然三界定會大亂,那日他剛生下暖日的時候,銀枝就發現暖日的不同,力量膨脹的幾乎要爆炸,本來銀枝準備犧牲給暖日鎮壓靈氣的,可偏偏這個時候那個降魔者跑了過來,為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就用降魔者代替了。
【噝——噝——噝——噝】溪風動物翻譯官@_@(溪風:哈哈!銀枝你沒我翻譯還是不行的吧!銀枝:少廢話——)咳咳!銀枝說:有我看著主人你就放心吧!暖日比他想象的難對付的多了,我又在他身上加了一重封印,即使到了追魔之日他也沒有辦法從暖日身體裏脫離的。
【那就好,謝謝你了銀枝】又與銀枝聊了一會,銀枝就離開了,沉星辰也重新躺倒床上,放下心中的憂慮也覺得疲倦襲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這次他是真的睡著了。
接下來的日子,沉星辰一如在王府時般被照顧的很好,隻是少了刑祈月的陪伴而已,但這對他來說就是剝奪了他所有生活的樂趣,一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的,包括一個人的感情,在那一年中刑祈月就是他的全部,他所有的生命都是圍繞著刑祈月而生的,雖說那時候他是癡傻的不正常的,可是那依舊還是他,而那時候的他也是最純粹的,那時候的他是那麼純粹的愛著刑祈月,沒有任何的恩怨和煩惱,就連銀枝找到他幫他恢複記憶的時候,他甚至連一點怨恨刑祈月的情緒都沒有留下,有的隻是多刑祈月滿滿的愛意。他不想離開刑祈月,一點都不想,也不想讓刑祈月發現他已經恢複了記憶,他怕刑祈月發現以後就不會這麼愛他了,甚至還會拋棄他,現在的他已經離不開刑祈月了。
在E世紀,同性戀已經不那麼讓人抵觸了,而且還有許多國家都運行了同性的婚姻製度,這樣許多同性戀者都讓他們的戀情暴露在陽光之下,再加上網絡上的大力推崇,還有很多據說是耽美狼的出現,更是讓人們不再陌生,他還在E世紀的時候,他從小崇拜的鄰居的大哥哥就是一個同性戀者,大哥哥對他說過,他愛上的隻是恰巧是個那個人而已,而那個人恰巧是和他有著相同性別的人而已,還有他在學校的同桌的女生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同人女,每每在她無事的時候就不斷的向他訴說同性戀的美好,說她有多麼後悔自己沒有生為男子,讓他煩不勝煩,可現在想一想他還要謝謝那名女生,感謝她讓他對同性戀不那麼抵觸,致使他發現他愛上一名同性之後也是很平靜的接受了,並且還想到鄰居大哥哥說過的話,是的,他愛上的隻是恰巧是一個叫做刑祈月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