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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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兒
來人正是莫言,今天從早上時開始,他就和主子分頭在上梁城的大街小巷,開始了四年如一日的尋人,本以為又會向以前那樣會無功而返,可是無意間卻看見一個大漢把一個孩子抱起放到肩上坐著,這本沒什麼,隻是見那大漢長著一副萬惡之象,但是旁邊的人卻沒有對大漢麵露恐懼之色,反而熱情的和他打招呼,不禁就多看了一眼,可就在這時候那大漢卻一轉身,他看到大漢肩上的孩子。
孩子很小,隻有四五歲的樣子,臉色紅潤,看的出這個孩子被家人照顧的很好,家裏似乎不是怎麼寬裕的樣子,穿的隻是些是粗布衣服,可是這一切多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孩子的臉,那眉、那鼻、那神情,自己都是那樣的熟悉,可是那絕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孩子身上,難道這是要告訴他,主子終於不用再受相思之苦了嗎!
【莫言!難道閣下就是江湖人稱‘鐵血侍衛’的莫言嗎?在下夜南皓】這人到上梁城來幹什麼!
【原來是夜兄,久仰了,還請告知在下此子叫什麼,幾歲了?】
【……,此子名喚沉暖日,四歲】
【四歲,公子沒記錯,真是四歲麼?】
【的確,不過莫公子何故問此?】
莫言依舊死死的盯著暖日【這個莫殘不便相告,不過還是要多謝夜公子相告,告辭】說完轉身離開,他要馬上報告主子才行。
莫言一走,李長風就從後麵跳了出來【你傻呀,他問你就告訴他,萬一不是什麼好人怎麼辦】笨死了,不過剛才那人他好像在那見過的呀!
【不會的,那個莫言他可是京城的一品帶刀侍衛,那可是個了不得的大官呢!】這人這幾年可有名了,江湖上都在傳,說他跟著他的主子四處在江湖上行走,幹了不少俠義之事!所以江湖人送了他這個‘鐵血侍衛’的綽號。
【一品帶刀侍衛!那——他不在京城呆著跑這來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有傳聞說他和他的主子在尋什麼人】而且有好幾年了,聽說就連皇帝的急召都沒回。
【主子?他主子是誰呀?】長風好奇
【皇上現在僅剩的七皇弟安卿王,就是先皇下令剝了皇姓的那個】
【我知道,那個安卿王前幾年還來了這的,那時候我和阿辰還在衙門裏工作,聽說那個安卿王長的貌比潘安,你見過沒有呀】
【沒有,不過這個貌比潘安會不會太誇張了!】
…………
兩人嘮嘮叨叨的走遠了,完全忘了我們主角暖日同學,等他們想起來的時候,暖日早就不知被人流帶到哪裏去了!
皇兄當年說過四年後他會在上梁城再遇見那人,可是隨著時間的鄰近他卻怕了,怕遇見了卻隻是擦肩而過,那他這些年的尋找還有什麼意義,他要的是那人永遠留在他身邊。
四年來,他做盡了以前十分不削的好事,為的隻是多積些陰德,好讓自己能夠早日尋到那人,可是那人卻還是沒有出現,終隻是擦肩而過嗎!他不甘心,不甘心呀!
茫然的站在大街上,看著這熱鬧的景象,突然間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就這樣隨著人流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哎呦——痛死了!】
突然間一個稚嫩的聲音驚醒了他,憑著武人的直覺他反射性的向下看去,隻見一個小孩子被人流擠倒在他腿上,這麼小的孩子是和家人走散了嗎?他彎身抱起了他,問道【沒事吧!】
那孩子抬起頭,他看見了一對靈動的眸子,在這孩子身上很是奪目。
【沒事,謝謝叔叔】那孩子乖巧的向他道謝,不知怎麼的他就覺得這孩子很是親切。
【是和家人走散了嗎?】由著那孩子打量他,他問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孩子說不出家住在哪,隻說自己家離月湖很近,正好他住的客棧離月湖不遠,所以他先把這孩子帶到他住的客棧裏,等到天亮了再送到衙門,讓府台幫忙找孩子的家人。
這孩子就是被人流衝走的沉暖日,他人小,被人流連續帶了幾條街,直到撞到了刑祈月這才停了下來,本來暖日是相當著急的,因為人這麼多,幹爹他們不知何時才找的到他,而他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得到阿爹,要是阿爹知道他不見了肯定會很著急的,可是在他見到刑祈月以後,卻不知怎麼的就不急了,被他抱在懷裏反而覺得相當安心,就像阿爹抱他的時候一樣。
刑祈月把暖日抱回自己住的客棧,沒想到卻遇到了等待已久莫殘。
莫殘在問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以後,就匆匆回到客棧,知道主子不會這麼早回來的,他能做的就隻有等,可沒想到沒等多久主子就回來了,而且還抱著自己前不久看見的那個孩子。
【主子,這是?】莫殘不是一般的驚訝!
刑祈月把暖日放在椅子上,道【路上碰到的,和家人走散了】
【主子不覺得這孩子很眼熟嗎?】
【眼熟?】他仔細看了看暖日的五官【是挺眼熟的,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阿爹說暖日是早上生的,所以就叫暖日,沉暖日】暖日乖乖的回答,並卻好奇的看著莫殘,這個人他見過,就是幹爹他們要去月湖看河燈的時候,那個攔住他們的人【那個叔叔他也知道的】說著指了指莫殘。
【……】刑祈月看著莫殘。
【主子不覺的這個孩子長的和你很像嗎?】而且不是一般的像,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大小不同罷了。
【……暖日,告訴叔叔,你今年幾歲了?生辰是在什麼時候?】會是嗎?真的會是嗎!
【暖兒今年四歲了,阿爹說是五月二十七生的】
要說暖日為什麼這麼聽話,人家問什麼,他答什麼,主要是因為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和阿爹很像,都是那麼的親切和安心,還有就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會害他,而他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四歲,五月二十七生的,算算日子,如果那個時候那人懷孕了,的確是該在五月二十七前後生產,這麼說來這娃娃的確有可能是他的孩子,(現在說明:古時人口稀少,容貌相近者,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就是有血緣關係,所以不怪乎莫言和刑祈月會這樣懷疑)可是,真的嗎!真的會是那人嗎?她真的生下了他們的孩子嗎!但是——
【爹,你說你有爹?】那人,成親了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誰都有爹的呀!】
是呀!想她一個女子還要養育一個孩子,的確辛苦,但是沒關係,沒關係!他不在乎!隻要那人在他身邊就好,無論如何他都會珍惜她的【那,你娘她還好嗎?】
【暖日隻有阿爹,沒有娘】有沒有娘他不在乎,他隻要有阿爹就行了。
可是‘沒有’這兩個字有時候會讓人產生歧義,因為有人會把‘沒有了’和‘走了’都有理解成去世的意思,比如說現在!
那人死了!這怎麼可能!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上,那人死了,這些年的苦苦尋找,這些年的苦苦思念,都還有什麼意思,那他活著也還有什麼意思!他拔起腰中的劍,就要往脖子上抹——
【主子——主子萬萬不可呀!】莫言眼捷手快的攔住他,可是即使這樣還是在脖子上劃了一道長口子,鮮血直流【主子,萬一找錯了呢!咱們不是沒有遇到過,這一切也許隻是巧合罷了】
聽到,莫言的話他聽了下來【是呀,巧合,隻是巧合,她怎麼會死呢!我還沒有見到他,還沒有記住她的樣子,他怎麼可以死呢!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是巧合嗎?他看著暖日,這個孩子和他這麼的想象呀!
晃晃悠悠的走到暖日麵前,他細細的看著這個孩子的,口中喃喃道【巧合,巧合罷了,隻是巧合,巧合……】他扒開暖日的上衣,看著那個盤龍胎記,那個隻有皇室子孫才有的胎記,他絕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子你冷靜點,冷靜點呀!】莫言擔心的看著主子,這個打擊對主子來說太大了,搞不好主子會像剛才那樣一心求死的,他一定要想個辦法先穩住主子,然後把人送回京城才行。
暖日看著這兩個叔叔,很是奇怪,他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什麼那個抱他到這裏的叔叔,會那麼激動,還那麼的哀傷。
【叔叔,暖日說錯什麼話了嗎?阿爹說過知錯難改,善莫大焉,你能告訴暖日何處錯了嗎?好讓暖日改正】
真在苦思的莫言聽到這話,看了暖日一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對了還有這個叫暖日的孩子【主子,你要想一想少主呀,他還這麼小,要是你也去了,他可怎麼半呀!】
萬念俱灰的刑祈月這是才反映過來,看著暖日不禁又想到那人,淚流滿麵【我,要認回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