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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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門被打開,接著是十幾隻蠟燭杯點亮,被強烈的光照射的櫻墨塵勉強睜開眼,虛弱如他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人卻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入眼的是雙藍色的眸子和邪魅的笑,那人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露伊絲,我們又見麵了。”櫻墨塵顫抖了一下,仍是沒有開口。那人也不惱,“把人帶進來。”“是,主人。”被帶進來的是一個纖瘦的少年,櫻墨塵知道這是他的族人,“你有什麼目的?”“我隻是看你許久沒有進食,所以好心捉了個‘食物’來啊。”“為何是他?”“他有什麼問題嗎?”“他是血族。”不顧身體被鎖鏈鎖在木架上,櫻墨塵掙紮著憤恨地說道。“我就是知道他是血族才捉他來的。”“你,你究竟想怎麼樣?”那人走近櫻墨塵,曖昧地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櫻墨塵自嘲地一笑,“你妄想。”“噢,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那人一步步逼近少年,露出猙獰的表情,少年因為海派渾身顫抖,不斷向後挪去。“你要對他做什麼?”“在你麵前把你所有的族人逐個品嚐一遍,最後輪到他們高貴的王,覺得如何啊?”“你個瘋子,放開他,不要…”“塵兒,塵兒,你怎麼了?”鳳逸軒拚命搖晃著正被噩夢吞噬的人兒,“軒,我怎麼了?”“你一直喊‘住手,不要’,我想你是做噩夢了吧。”“原來是夢,軒,我好害怕。”鳳逸軒抱起驚慌失措的櫻墨塵,溫柔地撫摸他的背脊,“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兒。”“我夢到他來找我,還,嗚嗚…”“那隻是夢,不要怕,你有我在身邊啊,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麵對,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人的。乖,睡吧。”“嗯。”櫻墨塵慢慢閉上眼睛,嗅著鳳逸軒淡淡的體香漸漸睡去。鳳逸軒在櫻墨塵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也合上眼睛睡了。
清早下朝,鳳逸軒正陪著櫻墨塵用早膳。“稟太子殿下,有名自稱鳳若瓔的女子求見太子妃。”“讓她進來。”“是。”“若瓔,何事?”“織錦不見了,天帝派人來求助。”“讓他走,我為何要幫他找人。”櫻墨塵聽到‘織錦’二字臉上立刻掛上厭惡之色。“隻是這次天帝派來太玄真人,我們不好回絕,而且他堅持一定要見到您。”鳳逸軒用幹淨的錦帕替櫻墨塵擦了嘴和手,微笑著說:“去看看吧,織錦對天帝而言就如你對我,還是幫他一下吧。”櫻墨塵點了點頭,“我們走吧。”接著轉身道:“軒,我很快就回來。”“好,一切小心。”“嗯。”
“參加主人。”“免禮,人在哪兒?”“在伊玄殿。”“你下去吧。”“是。”櫻墨塵換上一貫的笑容,踏入殿中,“不知是太玄真人到訪,有失遠迎,是本王的錯。”鶴發仙人轉身向櫻墨塵行禮,“真人免禮。”“是老朽打擾您的清閑才是。”“真人這一行的目的本王已然了解,不過本王尚有些疑問,不知真人可能為本王解惑呢?”“精靈王請問,老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知織錦上仙何時失蹤,又為何失蹤呢?”“半月前,至於原因老朽也不是很清楚。”“噢,還請您詳述一番。”“不知為何天帝與上仙隻見發生什麼事了,上仙幾日未上朝,後來天帝派人去請上仙,才發現上仙失蹤了,天帝十分著急,發下詔書命我等尋找,卻至今未果。幾日前有臣子上書求助您,於是天帝便拍了老朽來見您。”“原來如此,怕是上仙有心躲著你們呢,也罷,即使真人來求,本王怎能退拒呢。”“老朽替天帝謝過精靈王。”“不必如此,本王會先派出八大式神,如若仍為尋到,那本王會再派出四神,最後本王自己也會親自上陣,你可如此回稟天帝。”“老朽定會將精靈王您的這番話轉達給天帝,那麼老朽叨擾了,這就回天界複命。”“本王送真人。”“不敢,不敢,老朽告辭。”“真人走好。”櫻墨塵心想今晚天界一行是不可避免的了,他可不會相信事情會有表麵那麼簡單。
“既然來了,就請現身相談吧。”“嗬嗬,天帝夠厲害呢,本王不過才剛到不久呢。”“我想你是一定會來的,所以我在這兒等你。”“噢,是你想我來吧。”“何以見得?”“你故意讓太玄真人含糊其辭,為了弄清楚織錦失蹤的真正原因,我會來時一定的。”“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期待你的到來還是害怕。”“期待是為何,害怕又是為何?”“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是關於織錦的?”“是。”“你問便是。”“你喜歡織錦嗎?”“很想知道?”“是。”“我曾今喜歡過他。”“現在呢?”“現在不喜歡,甚至討厭。”“因為他背叛了你?”“明知故問。”“你不能原諒他嗎?”“原諒又如何?”“他還喜歡你。”“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他的心裏隻有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那日我與他溫存,他口中一直喚你的名字。”“還是與我無關,你應該知道我已嫁為人妻。”“織錦哪一點比不上那凡人?”“凡人也好,仙人也好,我愛的那人隻會是鳳逸軒,除了他我不會再去喜歡任何人。我知曉你是愛著織錦的,與其費盡唇舌地讓我喜歡一個我不可能喜歡的人,倒不如你自己好好待他,讓他愛上你。”“你以為我沒試過嗎,整整十萬年,從他回到天界後至今我從未見他真心笑過,直至那天他見到你那幸福的笑容,我才知道他愛的人是你。”“那又如何,我不是什麼菩薩,可沒什麼慈悲之心,你知道我血族無情起來不是冷血二字可比。”“我明白,我那日氣惱他與我在一起卻扔死記掛著你,說了不少重話,還強迫了他,所以…”“哎,情之一字,臉高高在上的你也難逃一劫,你恨我嗎?”“恨,曾今很恨,可是如今已然不恨,我無法恨一個我深愛的人所愛的人,我隻想你幫我尋回他。”“你為何不自己去,解鈴還須係鈴人,你不會不懂吧。”“可半月來他都未曾露麵,明顯是在躲我,我這才讓太玄去請你幫忙。”“你也未免太過悲觀,他躲著不見你,可能是對你有情但又一時無法完全忘卻我,覺得對不起你,這次躲避你不見。”“真的有可能嗎?”“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你陷的比當年的我還要深啊,隻希望他不要再辜負你了。”“那你還幫我找他嗎?”“找啊,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怎能不去?”“謝謝。”“算是我欠你的吧,走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