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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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
一個世界的過客,戰戰栗栗茫茫然然;
沉重旋轉的步伐,停停頓頓徘徘徊徊。
望月而癡的身影,莽莽撞撞悲悲戚戚;
隨風而去的夢想,虛虛幻幻破破碎碎。
——by落雁無聲)
從小在孤兒院生活的銘非憶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進入那個黑暗的讓人透不過氣的地方,雖然才10歲,但從小就與眾不同的他在看到那個人時就意識到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力。站在不斷發抖的院長身旁,看著那座位上的男人揚起刺人的笑,銘非憶隻是平靜。
“你這樣的容貌,埋沒在這裏實在是太可惜了。長大了肯定又是一個可以滅國的妖孽,隻可惜是個男孩。不過,大概沒人能不為這美色迷惑。”
那男人站起來走向銘非憶,那滿是老繭的手伸向他的小小身軀。一股寒冷刺骨的感覺從銘非憶的腳底直達心髒,害怕的有點發顫的他第一次躲入了同樣顫抖不已的院長的身後。
“嗬嗬嗬嗬……”那男人看到這樣的銘非憶隻是笑,不停的笑,那笑聲直到十年後還會不斷出現在銘非憶的腦海之中。
無力反抗的銘非憶被男人一把抓起走向院外停著的車,銘非憶沒有掙紮,他知道那沒有用。可是淚水爬滿了他的臉頰,已經被自己咬得血流不止的嘴唇的疼痛也無法抑製眼淚的湧出。隻能看到自己眼淚的他,能聽到身後最疼愛他的院長及修女的哭聲,那被壓抑到極限但在這寂靜的夜晚仍然清晰的哭泣。
男人把他放進車中,然後也坐了進來命令開車。看著淚水與血水混雜的銘非憶,他眯了眯眼睛然後笑了,扔給銘非憶一塊手帕就靠在座位上闔眼不再說話。銘非憶感覺到罩在頭上的手帕,但他沒有動隻是靜靜的坐著,仿佛隻是一個不會動的陶瓷娃娃,隻有那微微抖動的肩膀能證明他還在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銘非憶感覺到車停止前進,身邊的男人起身時,他才把頭上的手帕拿下來略微擦了一下自己的臉。
“下車。”
聽到男人的命令他動了動自己發僵的手腳爬下了車。他看到的是比孤兒院富麗堂皇數萬倍的一棟別墅,但那隻是建築,冷冷的建築,沒有生氣的建築。
“以後你的名字就是2155,知道了嗎?”
我點了點頭就跟著走了進去,意外的也意料中的,這沒有生氣的建築中有近30多個不同年齡的孩子,最大的有17、8的樣子,最小的13、4,都比銘非憶大些。
“這是新來的2155,還沒有訓練過,但我想要把他放進來。”那些孩子的殺意漸漸的浮現了上來,有的濃烈有的幾乎看不見,隻有4、5個孩子沒有一絲反映,仿佛一切與他們無關。
“四個月,你們懂了嗎?”那人說了這句後,那些孩子開始收斂自己的殺意,漸漸沉入各自的思維。銘非憶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是四個月。那將是決定他能否活下去的四個月,這是不是就叫新人保護。銘非憶看了眼四周後便不再看向那些孩子,四個月是嗎?
那個把我帶來被人家叫A的男人將我交給代號為17的女子後便離開了,而我被帶到一間小房間裏休息。
“今天是你唯一的休息日,你趁早睡吧。”17臨走的時候留下了這一句話。
我看了看這個沒有窗戶的地方,隻能放一張單人硬板床。我拉開被子就鑽了進去,排開所有的思緒,將自己的思維沉入寧靜之中。
“為什麼把一個新人帶到這裏,他還沒有經過訓練,編號2開頭的孩子不是應該去19那裏的嗎?”在別墅的地下2層的密室裏,17皺著眉無法理解頭的做法,冷靜的她難得的有些急躁。
“是啊?為什麼呢?”A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沒有看向17,而是看麵前屏幕上銘非憶的監視屏。
“這兒是三階了,如果是很有才華的孩子送二階已經不容易了,他那麼的不一樣嗎?”17也看著銘非憶的屏幕,看到他沒有任何動作就進入被窩時,有點明白A帶他來的原因。
“真的不像一個從外麵來的孩子,我們這的孩子大概也無法有這樣平靜的心態。難以想象一個非弱智兒童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改常態,作為一個殺手是絕佳的人才。但是,會不會太急了點,他畢竟沒有底子,四個月要達到這兒大多2年孩子的能力還沒有先例。連1號都是8個月21天才進的三階,是最快的。這孩子的體質看上去不是很好,太瘦弱了,應該不適合我們‘嗜’部。以他如此出色的容貌不是應該去‘血’部的嗎?那裏才適合他。”
“也許我也還有心。”A說完這一句就離開了。
17看著離開的A突然明白了,也許真的是還有心。以銘非憶的外貌來說進入‘血’讓19訓練是必然的,‘血’是嗜血培養誘殺者的地方。也就是以美麗的容顏為罪惡武器的殺手,那樣勢必要付出身體和尊嚴的代價,進行的是糜爛換黑暗的交易。所以‘血’裏絕大多數是女孩子,還有少數容貌秀麗的男孩,而銘非憶去‘血’絕對會成為那裏的頭號殺手。他有無人能及的外貌和如此冷靜的思維,這是誘殺者最重要的地方。然而,A卻把他送到了這裏,這裏是純粹的抹殺者,強者生存的地方,靠實力決定一切的地方。這兒是以武力與技巧決定一切的地方,容貌毫無作用,因為‘嗜’的殺手不會被死在他們手上的人看到。A是不願讓這孩子同時出賣身體和靈魂嗎?但在這裏連能不能活也是問題,寧可讓他還美麗的時候離開這個世界嗎?她看了看銘非憶平靜的睡顏,也離開了密室。這孩子是幸還是不幸呢?